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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进你掌心(187)

她的话还没说完,季疏白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口咬住了她的唇,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蛮横又霸道地亲吻了起来。

陈知予抱住了他的脖子,一边回吻着他,一边气急败坏地心想:王八蛋又偷袭我!

季疏白这次吻得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带着怒火,这一吻结束后,陈知予的嘴都肿了,跟做了丰唇似的,但是看在这次是她把他惹生气的份上,她没跟他计较那么多,再次捧住了他的脸颊,好声好气地问:“能跟我和好了么?”

季疏白面色依旧阴沉,言简意赅:“不能!”

他这次是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陈知予:“……”

你多少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她无奈又心累,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询问:“宝贝儿,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

季疏白不置可否,垂眸看着她,沉声质问:“你为什么回来?”

陈知予:“回来哄你呀!”

季疏白追问:“为什么要哄我?”

陈知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答案呼之欲出,她也心知肚明,却就是开不了口。

因为她跨不过心头的那道坎儿。

她害怕自己跨出那一步之后,迎面而来的会是万丈深渊。

“因为、”她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下意识地低头,垂眸看身了脚尖,给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因为我怕你拆了我的酒吧。”

季疏白咬了咬牙,冷冷道:“我不拆了,你可以走了。”话音还没落,他的鼻腔猛然一湿,与此同时,他闻到了血腥味。

陈知予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一抬头,僵住了,惊恐错愕,后背开始发凉。

季疏白也感觉到了什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端,湿热一片,放下手后看了一眼指尖,全是血。

他流鼻血了。

十年前那场大病被治愈后,他就没再流过鼻血。

陈知予呆滞住了,好像当头一棒,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艰难,立即低下了头,开始在满地的狼藉中寻找抽纸,但是却没找到,然后她抬起了胳膊,一边用自己的袖子给他擦鼻血一边大喊:“周骁宁!周骁宁!”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周骁宁闻声而入。

陈知予的声音都在发颤:“纸!纸!卫生纸!找!”

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机车服外套,血染在洁白的袖口上,十分刺目。

周骁宁看出来是季总流鼻血了,立即开始在满地的狼藉中寻找纸抽。

陈知予的眼眶酸热,害怕极了,特别想哭,却强忍着没哭,一直在用自己的袖口堵着他的鼻子,就好像这样他的鼻血就不流了一样。

季疏白感受到了她的惶恐,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摁了下去,温声安抚道:“没事,上火了。”

陈知予极力克制着情绪:“去医院,马上就去医院!”说着话,她还想抬起胳膊去给他擦鼻血。

季疏白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无奈一笑:“我要喘不上气了。”

陈知予没再用袖口,开始用手给他擦鼻血。

周骁宁终于找到了纸抽,立即递了过来。

陈知予迅速抽出了几张卫生纸,先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紧了,然后又团了个纸团,塞进了他的鼻子里。

弄完之后,她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再次重审,不容置疑:“现在就去医院!”

季疏白也不确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所以并未反对她的意见;“好。”

陈知予一边急匆匆地拉着他朝外走一边询问:“你的私人医生在哪个医院?”

她知道,像季家这种豪门,从孩子一出生起就会在私人医院建立个人档案,由私人医生负责健康管理。

因为她小时候也有。

季疏白回道:“博爱医院。”

陈知予本想开自己的车带他去医院,但是一走出物业的小楼,她就注意到了门口停放着的那辆迈巴赫,然后扭头问季疏白:“你的车吗?”

季疏白点头:“嗯。”

陈知予伸手:“钥匙给我!”她的车停在了东风里巷的街尾,从这里走过去还要花费几分钟的时间,她现在一分钟都不想浪费,只想赶紧带着他去医院。

车钥匙在外套兜里,但是季疏白却没穿外套,他本想让周骁宁回去拿,结果陈知予却抢在周骁宁之前跑了过去:“我去吧!”

她嫌周骁宁跑得慢,凡事必须亲力亲为才放心。

等她离开后,季疏白对周骁宁说了句:“一会儿你就不用跟过去了。”

周骁宁当然明白老板的意思,点头回道:“好。”

陈知予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跑了一个来回,回来的时候,她怀中抱着季疏白的毛呢外套,跑到他身边后,立即将外套披在了他身上,担忧地叮嘱道:“穿好,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