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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进你掌心(74)

她现在需要冷静。

然而还没冷静下来呢,耳畔忽然传来了季疏白的声音:“姐姐不高兴了么?”

这声姐姐,一如既往的打动人心。

并且他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极了一只忐忑不安的小白兔。

不过陈知予这次却并没有被打动,心头火气丝毫没消,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十分冷硬:“没有。”

明明已经很生气了。

季疏白没再逗她,本想好好地哄哄她,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制止了:“你现在最好闭嘴。”

陈知予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说,心里憋屈到了极点,感觉自己输得一塌糊涂,颜面全无。

辛辛苦苦地努力了一个多月,这臭和尚竟然依旧对她不屑一顾。

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

虽然很挫败,但是她又不想让季疏白猜出来她为什么生气,不然更难堪,于是,她撒了个谎:“这条路我和我前男友一起走过,现在我有点想他了,你别打扰我。”

季疏白神色一僵,心尖上猛然传来了一阵刺痛,如同被针扎了一样,面色也微微有些苍白。

她一直在想那个男人么?

所以,她刚才那么生气,根本不是在为了他吃醋,而是因为想到了那个男人?

季疏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双拳,似乎是在抵抗心口处传来的难以忽略的痛感。

他忽然有了种要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想让她知道他就是那个小光头,让她知道他等了她整整十年,让她可怜可怜他,多看他一眼。

他的双唇翁动,但就在他准备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她那天对他说过得话——

“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他。”

“如果他出现了,我一定会把他赶走。”

她不在乎他,更不在乎那个小光头。

她不会心疼他也不会可怜他,只会把他赶走。

欲言又止多次,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他还是想留在她身边。

叹了口气,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薄唇紧抿着,眸色暗淡无光。

车内的气氛忽然陷入了死寂。

陈知予也没再说话,沉默不语地开车。

六点多从东辅出发,将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才到临水县,即将开到金落山的时候,陈知予给司檀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不到五分钟,她就将车开到了民宿门口,司檀已经站在那里等她了。

季疏白下车之后,司檀就一直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审视。

陈知予领着季疏白走到她了面前,开口介绍:“他就是季疏白,我跟你说过的。”随后她又对季疏白说道:“司檀,我朋友。”

季疏白朝着司檀轻点了下头:“你好。”

司檀:“你好你好。”说话的时候,她的眼一直盯在季疏白的脸上,眉头微微地蹙着,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在某一刻钟,忽然灵光乍现,“你去年是不是去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和新任的校董一起?”

陈知予从来没参加过立华的校庆,因为那是上流社会的专属宴会,她去了实在是格格不入。听司檀这么一说,她立即向季疏白投去了询问的目光:“你也是立华的学生么?”语气中,还带着些意外和差异。

季疏白微微一怔,略带尴尬地看着司檀:“我不是立华的学生。”

司檀挠了挠头,也有点尴尬:“哦,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吧。”她也没再多想,伸手搂住了陈知予的肩头,“走,进去喝酒,今晚谁先趴下谁是狗!”

陈知予不屑一笑:“那这条狗你当定了。”

司檀眉头一挑:“话不能说太满,不然容易被打脸。”

陈知予:“谁打谁脸还不一定呢。”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朝着民宿里面走,季疏白拎着行李箱跟在她们俩身后。

民宿的大门是木头做的,一进门是个院子,园中种满了花花草草,还摆了一座木秋千,穿过院子,对面是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窗框和门框以及走廊的栏杆全是木质的。

楼后面就是金落山。

司檀先领着他们俩上了三楼——她特意将最豪华的一间房留给了他们俩——打开房门后,她对陈知予说了声:“你们俩先收拾东西吧,我在楼下等你。”说完,她把房卡递给了陈知予手里。

陈知予一愣:“就一张卡?”

司檀反问:“你们俩还需要两张卡么?”

陈知予只好说得更清楚一些:“你就给我们俩准备了一间房?”

司檀都被她说懵了:“那不然呢?你俩还需要两间么?”

之前陈知予在微信上告诉她这次会带个人来,她问是男人女人?陈知予的回答是:男人,我的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