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婚晚辰(130)+番外

“行。我就只告诉你们两个,其他人我不说的,说了会被姚爷浸猪笼。”高大帅边说,边是真左右顾望小心谨慎四周都没有人窃听,“你们听好了,真是愈大的官,愈是低调的。”

废话~

极不满意瞪向那个说要爆消息的。

“我是说,咱姚爷的老爸,比君爷的老爸官要大上一级。你们知道我们市市委书记姓啥来着?”

一般小市民真没有心去留意自己的地方父母官,忙着自己生活要紧。

料透到这里,高大帅闭上密不透风的口。

莫文洋迅速跑去网点查地方政府公告信息。

蒋大少不用查,都猜得到,只是大概没有人能想到吧,那个看起来温柔如画俨然一点气势都没有的姚爷,会是市委书记的儿子。

……

一辆车停在大门口,姚子业脱下的军帽夹在腋下,想自己拉开车门。

可出来的司机秘书已经抢着要给他开门。

姚爷平易近人,这本是好事,但和严厉刻板的君爷一样,过了,对那些有意想拉关系的人来说,抱不住姚爷的大腿,是个问题。

“不用了,我自己来。”狭长的眸,温柔如水的莹光,偶尔尖利如小刀子似的一瞥,足以让对方伸出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可以的话,姚子业连让司机开车来接他过去的打算都没有的。

但这次要去的地方不同,他需要点他平常很不喜欢的官家气势。

陆君已经先一步出发,与陆司令汇合。

若无意外,一群人,是在陆家老爷子的家里集合。

陆家老爷,人家都不叫陆老爷,叫陆老头。

是陆老爷要所有人都这么叫自己。

自从军委重要位置上退下来后,依然在军界政界都十分有影响力的一个老头子,现在每天最爱做的事是,提个鸟笼子养养鸟,弄个鱼缸养养鱼,阳台上都摆满了老头子亲手种的盆栽。

将军楼小院子中间的石板本身是一副棋盘,各方老友过来,老头子马上邀道:杀一盘!

老头子的棋艺很可怕,姚子业和陆君同志都记得,小时候被老头子抓来学棋,一盘接一盘,杀得他们片甲不留毫不手软,自信心全无之下,老头子还逼他们继续下。

要知道,在九死一生的战场上,军人是没有一种叫做放弃的词。

死,都不能放弃,这叫做军魂。

几乎每一个被陆老头关照过的孩子,长大了,没有一个会是孬样。

车停在将军楼前面的时候,姚子业仿佛没有从回忆里面回来。

想到那时候,陆老头刚平反,被安顿到这幢将军楼,他和陆君跟在陆老头后面,陆老头看着他们两个,长长叹出声气:这辈子,你们和我,都欠了一个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说的正是囡囡。

陆夫人会在乡下难产产下囡囡,囡囡会在乡下丢失,都是发生在陆老头被政敌诬陷入狱的时候。

提步,走在光线洒满的石子小道,远远,见老头子和自己儿子陆司令在棋盘开杀起来。

陆君站在父亲身后,一如既往地一脸冷面孔。

离老头子不远摆的一张交椅,一个比陆夫人稍微年轻些,和陆夫人有几分相像的女人,磕着茶,不紧不慢地说:“爷爷,我意思不是说偏心。是囡囡都一直没有找回来不是吗?而且,囡囡找回来说不定是结婚了,总不能因为这从小与姚家订的这娃娃亲去破坏囡囡已有的婚姻。再说,与姚家订的这娃娃亲,不是指囡囡一个,只要是陆家的女孩子都可以,不是吗?”

“没人说你偏心,弟媳。”陆司令听着听着,是忍无可忍的,摔了一颗棋子。

不用想,刚这女人重复说的长篇大论,都让人耳朵生茧了。

姚子业对这女人的印象极浅,应说这女人极少在陆家里出现,主要是她的老公,即是陆老头最小的儿子,很早在当兵的时候因病去世了。她当了寡妇,没有儿女,不需要常到夫家里走动。

女人叫杨乐儿。

没有再嫁,曾经生过一个小女,没有满月听说夭折了,这事发生在老公去世后,因此甚至没有和陆家人提起过。

现在忽然来旧事重提,说是这小女其实没有死,是被人抱走了。今年合计,刚好是十八岁的妙龄,要订婚刚刚好。

“既然大伯都亲口说了我不是偏心眼,不是计较自己的,你们说,是不是该向姚家提这个亲?”杨乐儿轻轻将茶盏一磕,要另几个人当场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