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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1728)+番外

对付绝顶聪明的傻孩子,姚爷自有一套赖皮的,轻轻扬着眉:“现在我和你说清楚了,不是人工呼吸,不是做梦,沈少校,你有什么话说?”

说?

要她说什么?

沈佳音束手无策。

看着这孩子哑巴的时候,他心情大慡,反攻了:“怎么?你不该回应我吗?”

“回,回应?”

他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等着。

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想明白了,一只手摸到他凑来的额头上,说:“没,没发烧——”

这孩子是故意在和他装傻来着。他恼火间,一只手捉住了她下巴,抬了起来,瞅着她忽闪忽闪的眼睛:“沈佳音,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面对面,他的呼吸扑到她脸上,眼皮上,她的睫毛像雨刷似上下摆弄着,吸着他呼出的气,脑袋一阵眩晕。她闭上了眼,只觉一道火热忽然擭住了自己的唇。干渴的两瓣瞬间像着了火的荒糙,一发不可收拾的火势蔓延开来,是游遍了周身。

他喉咙里低低干渴地发出一声,手果断绕过她脖子,撑住她的后脑勺,是要让她无处可躲。紧接,他是像初次尝到美味血液的野兽,肆虐起她充满甘甜的唇瓣。

在这一刻,除他以外的东西她都听不见了,只有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明知道这一切,在他知道真相之前都可能变得岌岌可危,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是觉得,这样被他搂着好幸福。

冯永卓端着热好的面条回到小屋,看见屋里没了人影,立马推搡起装死的叶老,问:“她人呢?”

“被她上司带走了。”叶老转过身来,看他一团热忱在听到这个答案时蔫了下来,眼睛一眯。

冯永卓看着手里的面条,晦气地说:“那给你吃吧。”说着,推到他面前。

叶老差点儿被气死:这蠢小子,竟然把人家不要的丢给他?

屋外,呼——疾驰而来一辆军用吉普。

冯永卓赶忙把面条碗塞给老头子,出去迎客。

吉普车上,依次走下来叶长问、庄如玉、君爷。

透过窗户,叶长问和庄如玉看见了端着面条碗的叶老:俨然,老人家在这里待遇不错。

叶老在孙子孙媳妇的注视下,也只好装模作样地捞起了面条吃。

君爷没有看叶老,只是问冯永卓:“姚科呢?”

“带沈佳音去找饭吃了。”冯永卓答。

“嗯。我听说了,沈少校受伤了?”

“没,只是疲劳过度,睡了很久。”

“那就好。”君爷这个“好”字,可谓足够的意味深长。

如果沈佳音出了什么事,他很清楚他的兄弟八成也要出事。

罗大伟这时候听说君爷来,从附近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敬礼,道:“陆少将!”

“辛苦了,罗上校。”君爷道。

罗大伟被他这句辛苦,说的老脸都红,忙说:“不辛苦。”

“怎么不辛苦?你们突破千军万马的包围圈,是克服了不可想象的艰难,指挥所的人都很惊讶。”君爷对干出成绩的下面的人,是绝不吝惜赞美之词的。

罗大伟诚实道:“最大的功劳是姚科的。若不是姚科在,我们这帮兄弟想活着走出来都成问题,更别提怎么夺取胜利了。”

“不管怎么说,你们每一个人都要嘉奖,胜利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荣誉是属于你们集体的。”君爷先是否决了他的谦虚,接着眉头微皱,转道,“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例外的人?”罗大伟讶问。

“卢小嫚找到了,还活着,知道吧?”

听到卢小嫚这三个字眼,罗大伟的脸乌云密布。这个该死的女人,后来他们全听了冯永卓说的事情经过。这个叛徒,枪毙了都觉太便宜。

冯永卓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对话,脸和罗大伟一样的黑:当时他该把这女人掐死的!

“冯中校。”君爷突然顿住步,回过身,用双冰冷的眼珠子审视他,说,“卢中尉醒了后,说大家都是不小心摔下山坡的,结果你到达后居然不分青红皂白想掐死她,是真的吗?”

冯永卓气得七窍生烟,话不择言,当场摔了军帽,道:“我掐死她都便宜了她!她这种人该下地狱!”

“这么说,她脖子上的掐痕,真的是你掐的?”叶长问皱着眉头,走了上来cha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