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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1731)+番外

“有意思。”见他们不说等于是默认,姚爷笑笑,寒意十足。

“她说的,孰是孰非,需要证据。”叶长问被迫吐了话。

“嗯,所以你们是来问我的沈少校有没有证据,对不对?”姚爷眸底倏地划过一道深寒,“如果我的人都没有证据呢?是不是说她说的话都是对的了?”

叶长问沉了脸:“她脖子上有冯中校的掐痕。”

“她划了我一刀呢!”冯永卓不可忍了,亮出手臂上光荣的痕迹。

“可她说了,那是她不得已的自卫反抗。”

黑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做坏女人能做到这份上,卢小嫚堪称是个称职的坏女人了。

冯永卓被气得直跺脚。可号称为一介莽夫的他,想与卢小嫚斗,似乎在智力上是差那么一些。

罗大伟为他忧愁,生怕一旦弄不好,他真是需要为卢小嫚买单了。

沈佳音看了看被卢小嫚诬赖上的冯永卓,眉尖轻轻地一蹙,继而望过去的人,却是背身朝向众人的叶老。

“沈少校?”叶长问问她。

“我,我没有证据。”沈佳音说。

其他人听了她这话,无一不是揪眉头时,她轻轻地又说了句:“可我,知道,知道谁可能,可能有。”

“谁?”

沈佳音轻轻抬起的眼睛,目光指向背着众人的叶老。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背上了,叶老在心里赞叹:谁说这丫头傻来着?这丫头是火眼金睛,心思慎密,聪明比过孙悟空。

没错,要不是他有卢小嫚做坏事的证据,他不会听到卢小嫚如此栽赃嫁祸之后,一路跟过来看热闹,等待这些人怎么处理难题。未想,最聪明的,还是傻丫头。

叶老悠哉地转过身来,冲那些目带迷惑的人们说:“我只是个群众演员,你们问我有意思吗?”

确实,要人证的话,冯永卓算一个,沈佳音算一个,加上他叶老算不上什么,因为,一切都是口说无凭。

姚爷脑子里灵光一闪,是被他口里那句“群众演员”点醒了,对叶长问等其他人说:“沈少校说的没有错。他身上带有指挥所给他安置的录音器,要论物证,除了他其他人不会有了的。”

指挥所在群众演员身上安置录音器,不外乎是为了记录整个演习过程,为做好演习后的总结工作做准备。或许,天然屏障屏蔽掉了定位系统,但是,不一定会损坏录音装置。因为这是两种不同工作原理的电子结构。再说,哪怕真是和定位系统一样被屏蔽了记录不到事件发生之后的声波,在事件发生之前记录下来的声波中,说不定一样能淘到一些有力的证据。

取出叶老身上藏有的录音机,并且进行波段分析并不困难。

卢小嫚栽了,但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栽了,被带到红军总部进行对质时,她十分的自信,因为她确信人证或许是有的,物证,确实是没有的。

他们在沙地里活动过留下的痕迹,无不都是被风沙毁灭的一干二净,做现场勘查,照样不能断定孰是孰非。

这是天都要助她一臂之力。

在总部隔壁的一间会议室里,卢小嫚悠姿地喝着温水,时而口里哼哼,以表示她的身体经过大难之后没全部恢复,手指摸着冯永卓掐的痕迹,眼里更是掠过寒光:想杀她是吧?她看他怎么死!

叶老在走进会议室前,透过窗户眺望她得意在笑的面孔,眼底微是一寒:这女人,实在是死不悔改,死刑再适合这人不过了。

叶长问见着老头子的脸色,就清楚卢小嫚这回是逃不过死亡的圈套了。

几个人走进去。

叶长问例行公事,问卢小嫚最后一句:“卢中尉,我们奉劝你说实话,坦白从宽,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突然听他这样一说,卢小嫚是心里有些慌。同时,她却是自信他们拿不出证据来的。再说,她如果坦诚自己要谋害他人,岂不是坐定了牢狱。

“叶司令,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该说的实话,我都说了,我发誓,我没有一句谎言,都是冯中校误会了!”卢小嫚装作很委屈地说。

叶长问让人拿来放音机,按住其中的放音键:“那你听听,这是什么?”

只见一段嘈杂声后,是连她自己的窃窃私语,都被记录进了比人耳更敏感的录音器材里头:

“对,喊救命,让她过来,然后,把人质推下去,她就不得不和人质一块下去,我看她,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