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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1749)+番外

“不如问问孝义有没有印象?他当时是负责转运病人。我当时刚好出国,却是没有参加你们那次救灾行动。”赵文生刚在旁边,是把他和罗大伟的对话都听了。

问孝义吗?或者是,反正君爷已经让老葛把桑虹带来。姚爷几步走回到病房里头,坐到她c黄边,摸着她挂上药水的那只手。再回头,看向她的脸,她细致的眉毛,小巧的鼻梁,略显苍白的嘴唇。

连罗大伟都记忆犹新的人,为什么他会忘了呢?为什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沈佳音这个名字,确实在遇到她之前,对他来说前所未闻。

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没能认出她?

或者说罗大伟听到的消息纯属谣传。

因为他知道,无论她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出现过的话,他肯定不会不记得她的。别看她好像长得很一般,但她有别于他人的特质,能深入人心,让人刻骨铭心。

赵文生在君爷耳边嘀嘀咕咕刚罗大伟说的话。

君爷大概是一样没料到竟是与九年前的灾难有关,眸里一丝怔,紧跟着是若有若无地无意识琢磨着说:“九年前。她那时候才几岁?”

说者可能无心,听者却犹如平地惊雷乍起。

姚爷感觉心头被投下了颗炸弹,猛地炸开,周身差点被炸得粉碎碎骨的震撼。他伸出去的手,颤抖地摸到她的衣服。她身上穿着他送的旗袍,暂时没有更换成病人服。隔着厚实的天鹅绒布料,他意图想摸到些什么。

旁边的人都很吃惊地看着他这个动作。

“姚科?”

他定了神,道:“拿病人服来,我给她换上。”

徐美琳基于职业道德,提醒他:“不如,我们护士来帮她换吧。”

“不,我来给她换,你们都出去!”姚爷脸色铁青,口气不容置疑。

徐美琳闹不清楚他这是和沈佳音定了关系没有,看看君爷。君爷冲她点了头。因而她让人拿来了一套干净的病人服后,与其他人一块退出了病房。

他把昏睡的她抱了起来。她可爱的小脑袋靠到他怀里时,犹如陶瓷似的,让他益发小心翼翼。绕到她身后的手指,慢慢地拉下旗袍侧面的拉链。拉下旗袍后,发现她里面还穿了件贴身内衣。在他的手刚要揭开她内衣时,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他的指头顷刻间停住。

等,等到她呼吸平缓,像是熟睡了一般时,他的指尖轻轻地拉起她上身的内衣。逐渐暴露在他面前的是,腹部一条显而易见的伤疤。

他的双瞳,盯着这条陈旧性的,却也知道是一辈子都没法消除的伤疤,微微的光,闪着,一直闪着。指尖要确切地摸到那条伤疤时,她在他怀里再次动了。

一刻,他感觉自己吸不到气,心是要从口里跳了出来,指尖是连忙一松,上衣自然地垂落下来盖住那条丑陋的疤痕。

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小脸。

她双目紧闭,眼皮想动但明显因为药效的缘故,动不了,只能眼睫毛微微地眨弄。于是,他不能确定她是要醒来了,或只是在说梦话。

她饱满的略带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时,他凑近去听,全神贯注的。

“首,首长,别,别离开我——”

或许只有在梦里,她才敢和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眸里的光猛地一闪,感觉内心里某处完全崩溃了,感情犹如倾泻的洪水决堤而下。

“傻瓜,傻瓜——”他摸着她的头,用力地抱着她,指头像是要掐进她骨头里去了,声音早已沙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桑虹不情不愿来到单位时,一路和老葛拉扯着:“他们叫我们来,我们必须马上赶来,这是什么道理?既然说是命令,直接在电话里让我们做不就完了。非要叫我们到这里来,这不是把我们当奴隶使吗?你是他师兄,我以前还不知道帮过他多少回呢。忘恩负义的,仗势欺人的!”

老婆对君爷意见记恨已久,老葛只好抚着她背替她顺气,一边耐心解释:“陆君不会是无缘无故让我们来的人。或许他作风是霸道一些,但论起为人,没一个敢说他不正。”

“是,他是青天大老爷,君青天嘛。”桑虹话里带刺,才不管现在是快走进了君爷的办公室里。

君爷瞅了眼她进门气腾腾的脸色,只是和老葛交换个眼神,问:“没和她说吧?”

“你在电话里都说不清楚,只是命令,我和她说什么?”老葛固然这么说,因为了解师弟的为人,清楚这会儿功夫单独把他们夫妇俩招过来,必是因为沈佳音的问题。为此,他忧心忡忡地往办公室里先看了看,四周不见沈佳音的影子,压根猜不到小不点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