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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1797)+番外

司机差点以为自己误听了。唐向东少有这么慡快的时候,何况这事儿完全是他这个司机自己犯的错。

坐进车内的唐向东,敲着沙发的指头益发焦躁。在司机准备开车之前,他迅速地回头,冲刚才的方向又望了过去,像是意图捉住某人的影子。

前头的司机一时没察觉,向他爆料:“唐总,刚那人身边的人,是沈佳音。王老板说的没错。真是沈佳音带了男人回来。”

这需要司机废话吗?他自己都看得见,他看得一清二楚,在冲下车的瞬间,他捉到她的侧脸。一如既往,干净如绿叶,纯粹如清水,不怎么妖艳的五官,因为这纯粹干净的气质,一下变得出众起来,是出尘脱俗,一般女人不可及的高度。

他记得她,可她记得他吗?

她眼里却只有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拉风的大衣,言行举止,高贵优雅,一看即是出身不凡。

最,突然将他眼睛刺痛的是,那男人搂着她,很是霸道的动作,将小巧伊人的她搂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往前走了,与他的玛莎拉蒂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司机没注意到他回头的动作,开了车。一瞬间,他有种发火的冲动。

“唐总。”秘书适时地一句话,本意是提醒司机,却是让他按捺了下来。

转回身的唐向东,两只手交叉捉在膝盖上,眉眼下的阴影,几乎罩住了他一半脸。

赶到农家乐的时候,站在前门的服务生走过来帮他开门,可能是忘了在这里留守的公关秘书的交代,那服务生是一五一十将沈毛安来找过的事儿汇报给他听。

沈毛安,他当然记得。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都记得。

“她说要黑猪ròu是吗?”

“是的,唐总。”

“派人马上给她送过去。不止猪ròu,还有猪骨,让厨房挑好点的,刚宰的。”唐向东的吩咐,让在场的人和之前拒绝过沈毛安的公关人员,一概讶异。

应说唐向东现在的派头,除了有头有脸的政府官员,少有能这么殷勤对待的,更别提是主动服务。

沈毛安是什么人?与沈毛安同个村的,都知道沈毛安在村里不就个普通农家妇女。家里老公种田的,算是有点小资本,其它背景全无。

可唐向东这样亲口叮嘱后,至少在农家乐里的人,没人敢小看沈毛安了。

很快,有人把上好的黑猪ròu送到沈毛安家。沈毛安大大方方的,甚至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唐向东的殷勤。送猪ròu的司机向她打探她究竟和唐向东什么关系。

沈毛安说:“老乡,同村。他要叫我婶婶呢。怎么,婶婶说想吃猪ròu,他作为晚辈是该送来。”

司机听她说完这话,明白了她这肯定是不明就里,不追问了。

沈毛安高兴地提了装黑猪ròu的竹篮,跑去沈奶奶家献殷勤。

沈奶奶正趁客人都出去散步,躺在里屋里睡午觉。

尤二姐替沈奶奶守着院子和门。听到有人敲门,她匆匆放下手头的针线活跑去开门,见是沈毛安,问:“大姑子,有事吗?”

“我找妈。”沈毛安焦急地推开她,赶着给佛献花,直接冲到里屋弄醒睡觉的老人家。

沈奶奶无奈从c黄上坐起来,问:“你这又什么事了?我不是说了吗?佳音回来,我没有办法帮你到你家里带孩子。”

“妈,我这哪是要你去我家带孩子,佳音回来,你肯定是要顾着佳音。”

不到一天,这女儿转性了?

沈奶奶拿毛巾抹了抹眼睛,看着大女儿。

沈毛安神秘兮兮地将盖在竹篮上的布掀开,道:“妈,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辨认了会儿,肯定不难辨认,沈奶奶讶:“黑猪ròu?!”

“是。”

“你从哪里弄来的?”

尤二姐也走上来瞧,确定是唐向东那里不外卖的黑猪ròu。

沈奶奶拍着被子:“不会是死猪ròu吧?你拿人家的死猪ròu给孩子吃,你也不怕死!”

按理说,只有死猪的ròu,敢被农家乐的内部员工拿出来倒卖。

“妈!”沈毛安黑了脸,嘟起嘴,“这是人家唐老板让人刚宰的新鲜猪ròu,专门给我们送过来的。”

“我听你胡扯!人家唐老板会无缘无故给你送黑猪ròu,他不用赚钱了?他是你亲爸亲爹了?”

沈毛安记了起来,刚唐向东的人给她送ròu时,一分钱都没和她要。她汗淋淋了:“不可能是死猪ròu吧。他,我找人和他捎了口信说,说佳音带了领导回来,这黑猪ròu是要给领导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