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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541)+番外

复杂的滋味,在心间里头回荡。

不管怎样,老婆这两天奇怪的言行举止有了答案。

“蔓蔓,门外有人。”蒋父的警惕性还挺高的,发现了儿子站在门口。

蔓蔓疑问地走过去开门,看到老公站在门口,吃愣:“你怎么不进来?”

“我刚要开门。”敷衍了过去,有些无措地擦着手的蒋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却是开始在回想以前根据老乡描述那个存在他心里的影子。

短头发?

没戴眼镜?

“蔓蔓。”老婆的头发,自第一次他看到她,就是到肩部以下,平常扎了条规规矩矩的马尾,偶尔挽成个发髻,短头发是什么样子他真没想过,“你剪过头发吗?”

蔓蔓帮老公关门,回身听老公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问话,愣:“我头发怎么了?”

“不是,我想问你之前有没有想过剪头发。”好不容易找到个借口。

蔓蔓是没有想到那个救灾的时候的事,因为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剪过短头发:“小时候,嫌麻烦,就没有留长发。你觉得我留长发不好看?”

“不,好看。”蒋衍惊的是,老婆真是有剪过短发。

“你想我剪短发?”蔓蔓摸着自己的马尾,认认真真与老公说,“我听初夏说了,说孕妇最好在生产前剪短发,不然,在坐月子的时候,很难打理头发的。”

“是吗?”蒋衍再惊,自己的问话居然歪打正着了。

“怎么,你不是因为这个问我?”迷惑的月牙儿眼,蒙上一层诱人的懵懂的雾,甚是迷人。

蒋衍知道,老婆不戴眼镜,都是可以看得见东西的,只是平常都不愿意摘下眼镜。非要摘下眼镜的时候,除了睡觉,就是洗澡。按照这个推断,当时遇到发大水的时候,老婆很有可能取下了眼镜方便行动逃生。

两个条件都符合。

当然这两个条件都过于普通,不能界定特定目标。

然而——“蔓蔓。”

“嗯?”

“谢谢你。”

蔓蔓被老公突然的谢字给弄懵了:“谢谢我做什么?阿衍你是不是生病了?”伸手摸下老公的袖管。

“和照顾我给我一切的妻子说句谢谢,很正常。”记得大舅子昨晚那话,蒋衍一句话带过,虽然,他知道对老婆的感情,再不仅是爱意,还有更深的另一种感情在里面了。

流转的星眸,炙热的眼神。

蔓蔓脸烧:老公也不怕,当公公的面说这些,是让她这个媳妇尴尬。

蒋父呵呵呵,对儿子的这番话若有所思的。

想想,这小儿媳当初且在天桥底下救了自己一命,是他们蒋家的福气。

“爸,车在下面等了,我们走吧。”蒋衍望表,看时间差不多,拎起行李。

蔓蔓扶蒋父下c黄。一路下了楼梯,坐上救护车,蔓蔓坐上车前,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下,在找寻那个冰冷的影子。

什么时候起,真是惦记上了。

毕竟是她哥,惦记很正常吧,是猫是狗她都惦记。嘴角一撇,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理由。

不管如何,她离开,才是真正能让她哥和老公放心。

过了一日功夫,君爷见妹妹安全离开后,相继离开了军事驻地。

在陆老头住的小院子里

陆老头一如既往找到棋友,就杀一盘。小儿子陆贺栋一过来,就被他抓住。

“陆君,你来了。”看到侄子来到,等于解救了自己,陆贺栋急着叫刚踏进门的君爷。

和老头子下棋,真叫做痛苦,因为从来没有赢过的可能。老头子下棋叫做科学的刻苦研究,从来是一丝不苟,绝不放水。

“小叔。”叫了句陆贺栋,接过勤务兵倒来的一大杯开水,先解个渴。这天气热了,他在驻地奔波了两天,北京驻地且风沙大。

“辛苦了,陆君。”看侄子一脸倦色,陆贺栋这个疼侄子的,给侄子亲自去搬椅子。

陆老头在旁边看他们叔侄俩为一张椅子让来让去,咳。

两人各回其位。

“爷爷。”陆君尊敬地说。

“大致情况都摸得怎么样了?”老头子问,手里磨打着两颗棋子,目不斜视地望着棋盘。

“关秀爱的死是有些蹊跷,但我想他们不至于下这个手,毕竟这时候动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从她和王院长的关系进行推断,她当初应该是有谋参与这个事件。”见另两人都竖耳倾听自己说话,君爷将身边的人都遣了下去,因为接下来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许是听到了他们交谈时的一些蛛丝马迹。但囡囡不是军人,可能听不懂,再加上囡囡当时或许是跌了一跤怎么样给忘了,因此他们没有对囡囡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