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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5)+番外

宛若一张天罗地网,罩住了行走中突然刹住的马车。

车夫趁机从车上栽下,一道青影飞身接住了同伴。

其余五道青影,皆虎视眈眈地围观花夕颜母子。

十面埋伏?

花夕颜扶额:姐儿这是走了什么霉运?!

莫非车里的人不是没注意到她,是早知道她在埋伏了,故意让她偷袭马车,等她出来,再拉网抓她。

好吧,她承认自己这身打扮好像是土匪,可姐儿真没有心思劫财。

杏眸迅疾掠过头顶一条高枝,脚尖点车,一手抱孩子,一手探出,要攀上最近那根高枝。只要上了树,她便能和儿子在这片宛若迷宫的树林里逃之夭夭。

四周六道青影并不随她起身奋起直追。

花夕颜伸出探枝的手忽然触电似缩了回来,抱着儿子稳稳先落到了马车旁边的沙地上。

那高枝上,蓝袍迎风烨烨,星光无数,洒意慵懒的丹凤眼,俯视他们母子的神情中,似含了一抹极深的探究。

深意,寒意,镀上丹凤眼,让蓝袍周身氤氲在一团深蓝的气雾中,若仙若雾,让人看不清。

凭此人从车内瞬间抢在了她前头,花夕颜都可以断定自己和儿子惹到高手了。

能躲得过她夺命的那根针,这高手至少水平与她齐平。

“夫人,你没劫完色呢,走了岂不可惜?”笑晏晏的秀雅俊颜,笑起来两个清浅酒窝若打翻了的桃花酒酿,美艳绝伦。

秀峰峨眉俏丽微耸:“我儿子说了,两个都看不上眼。”

论嘴皮子功夫,怎能拿她儿子来比她?

云尘景眸中划过一道惊意。

刚她在马车内一直没出声,此刻当她开口,是黄莺出谷,娇而不媚,柔而不弱,强而不悍,惊为天人。

让人忍不住,想要探黑布底下是怎样的一副娇容。

若只以这嗓音而论,怎都该是鹅颜桃腮,美若西子?

绝色的女劫匪?

花夕颜见两道目柱射在自己脸上,像要烧了她面纱,心底暗哼:痞子即是痞子,登徒子即是登徒子。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高手两个,中高手六个,她和儿子该如何逃脱这天罗地网。

凝眉微绞,花夕颜稍微沉颜:“这位公子,我儿子都说看不上你们了,你们不让我们母子走,是否欺人太甚?”

云尘景笑而不语,乌眉些扬,听马车内那位真正至高无上的主子终是耐不住了。

“这天下莫非是黑白颠倒目无王法了,劫车的反倒变成被欺的?”

声音清越低润,若雪山中的一口冰泉,清美华丽,听在人耳朵里像是人七魂六魄被迷了进去。

眼看四周六道人影除了那摇扇子的云尘景,个个寒噤地跪了下来,甚是卑微。

两个侍从抬来一张踏脚凳,搁置在了马车边上。光是看这只凳子的材质,都知道是不凡的华丽之物,与那马车内的棋盘是一路的天价玉石打造。

白麻布鞋落在玉石面上,朴素,但难掩天生让人仰视的高贵。

白袍拂地,片土不沾的绝尘。

宛如所有敢玷污这片白的物体,都必然一个不留地消失。

这是个怎样贵如天子的人?或是说,此人本身已贵如天子?

【4】绝世丑貌

林间静谧,像是只剩眼下这张可令天地全然失色的白净玉貌。

三千乌墨,迎风徐徐散开,犹如一幅展开的墨画,风景美到让人窒息。

白与黑,如此奇特地融合在一个男子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像太极,柔和的表象,内腹锋芒,中心是黑暗幽深的无底洞。

这个完美到像是让人不敢亵渎的男子,花夕颜却只看到他后面一片冰寒。

好冷的面瘫男。

感觉娘亲一直看着眼前的男人,花木容着急地抓住娘亲的衣摆:娘,他没有木木长得好看,对不对?

花夕颜低头看了下儿子,突然不确定地想再捏儿子一把小脸。

手指摸到儿子脸蛋时,瞧儿子这双眼睛,桃花的丹凤眼,傻乎乎的瞳仁表面,眨一眨时却像个洞吸人魂魄,竟与眼前这两名各有春秋的男子各有相似。

像触电似的缩回了指头,花夕颜用力甩掉心里的念头。

上天保佑,她儿子绝对不是什么三大公子四大公子的儿子。

指头再敲下儿子的脑瓜:傻孩子,娘再怎么瞎了眼,又怎会看中这种男人?

太漂亮的男子,放在身边就是株毒糙,好看不好用,只会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