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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长安长安]无衣(39)+番外

作者: 夏魄儋 阅读记录

依冯还送来了家酿的啤酒,邀请夫子参加十月的啤酒节。

我故作生气:“你怎么不邀请我?”

跟我算是个能交流的熟人了,反驳起来就省去了要靠比划的麻烦:“你又不爱喝我家的Pilz。”

哟呵,我是不爱喝:“可他一杯就倒了。”

“那我给他一杯黄油啤酒,他往我家酒馆一坐,当天晚上就能多卖出去好多扎酒。”小姑娘叉腰,她在得意个什么劲啊。

我挑眉:“哦,原来你是想让阿齐照看你家生意啊,你的邀请也太过功利了吧。”

“我没有!我是真心邀请‘可素齐’来参加我们的庆典的。你不要乱说!”小姑娘脸都涨红了,当地发音发不来Xiu的发音,一直叫我夫子‘可素齐’,还自以为叫得可对。

我们吵得快,夫子估摸就听到我们提到他的名字,放下手里在看的书,过来调停,同我说:“你同小姑娘吵什么呢,不就是邀请我们参加当地的庆典么。你不愿意去?”

“没,我就逗逗她。谁让她说不明白也要来同你说邀请你,同我说不行么?”

手背碰了碰我手背,“那你去么?我正要同她说要看你想不想去,你想去我们就去。”

这话是全凭我做主的意思,有些熨贴。“我想去我们就去?”

“嗯。”

“那我问问她有没有衣匠可以给我们赶制两件传统的皮裤。”

摸摸我的狗头,“好。”夫子笑得真叫人期待来日的庆典。

庆典上有各式各样的啤酒,香肠,糖水果串。

那热狗真的有三四十公分长,烤成了脆皮的红肠滋滋冒油,我初以为这热狗太大乎寻常,我可能吃不完,但是烤过的面包片,烤过的红肠,配上蜂蜜芥末酱,竟然吃得停不下来,吃得大为满足。

你看我明显想耍一波hs,然而我不敢。

“快擦擦,你看这一嘴的油,简直像前一晚上偷吃了的生肖老鼠。”夫子给我擦脸,我咽下这一口,赶着反驳:“我,真龙天子,什么老鼠,哼。你要是米妮我就做米老鼠。”

“又说些听不懂的话。”他也不理会我,转过头去研究他那串奶油糖浆裹的水果。

晃到依冯他们家的酒帐前,依冯笑脸红扑扑地,引我们到一桌前,虽然没有看座……帐子里都是一个个立桌,大家都围着桌子一圈站着,并没有坐下来这一说,可能是坐着喝酒发挥不好?

“这是我特意准备的黄油啤酒,给‘可素齐’的,没有酒,一种草根的汁,有啤酒的味道,但不会醉!”依冯飞快地跟我说,因为没时间同夫子比划那许多,她还要去照看其他客人,不算太过纤细,体格健康的胳膊上每个手拿了有三四扎啤。

但还是特意要嘱咐我一句,再转头给我夫子千娇百媚地笑一场。

夫子温和地跟她简单道了声谢,让她去忙就好。

“哝,特意给你的无酒饮料,特意为你做的。”声音在“特意”上分明地着重表达了一下。

我两手肘都搭在桌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啤酒冰镇后杯子外延的水珠子。

他靠过来,左小臂贴近我右手臂,捏了捏我的右手,在我耳边不算小声地问:“怎么?醋了?”

现场嘈杂,无需避讳,况且,在场除我二人,本没人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

“是啊,夫子宝刀未老,二八年华的异族少女对你芳心明许呢。”

他逗猫一样挠了挠我微微抬起的下巴:“唔,我不嫌你已过了二八这最青葱水嫩的年岁。”

“你。”我想原地转上两圈镇静镇静。

他挑眉,有点忍笑的表情:“好了好了,喝点酒,消消愁。自寻的烦恼。”

又有些熟悉的乡邻带着些好奇的,可能也是邻居?来跟我们打招呼,夫子说:“你看你也是很有些,行情的,我是不是也该,醋一醋。”

我眼珠子转转,仰首:“可以啊。”

“小孩子脾性。”

过了啤酒节,我们就准备,拿着汤若望的信物,去霍亨索伦打个秋风。

毕竟真到了冬天的模样,以前宫里有地龙,这里寻常人家的壁炉,也不知靠不靠得住,贵族家的城堡,总得暖和些吧。

夫子倒是不怵这北方的冬季,行军打仗时什么鬼天气烂气候没见识过,可我被娇养了这么些年,对自己实在没什么信心,所以早早让汤若望给我准备了拜访引荐的信物。

汤若望在传教到大淮之前,也算是出生于当地的名门望族。

这些欧洲大陆上的贵族家庭,多多少少,彼此之间都有些姻亲关系,这霍亨索伦家族,就同汤若望家里面,是有些关系的。

虽然他已离家多年,但是带上他手书以家徽火漆印封好,和一个带着家徽的老物件,来到了这霍亨索伦的城堡,还是挺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