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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124)

简宁的睫毛长长的煽动着,手抚摸着大米的皮毛。

大米就是一只懒狗,四仰八叉地躺着,不管谁摸她就是呼呼大睡。

简宁看着外面姐姐忙碌的身影,在心中叹口气。

不该问的,她不想去问,因为那样会让姐姐觉得难堪。

打过了针简宁睡了,简思一个人端着杯子,杯子里飘着甘醇的香气,薄雾一样的白烟袅袅上升。

昨儿个熬了一夜没怎么睡,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有些困,她看看时钟,沈让估计就要回来了,不能睡,眼皮越来越重,实在困得不行,她告诉自己,只睡五分钟就好,结果,头一歪,就睡在了沙发上。

沈让回来的时候,简思还在睡,可能是真的困了,连开门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他换好拖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鞋柜上,揉揉眉心。

看着简思,穿着橘色的拖鞋走到厨房,将地热的开关又打大了些。

拿了一摞的资料走进书房。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什么雄心壮志都没了,就恨不得找个无人岛,然后就看着她就好。

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沈让在心中嘲笑自己。

叹口气打开电脑,没一会儿和英国那面联系上。

他的婚姻他自己做主,谁说了也不算。

沈让的眸子且黑且暗。

时间在慢慢走过,没一会儿天就黑了。

沈让伸伸腰,看了一眼门外,还在睡。

只有大米醒了,漫地乱转,自己撒欢儿,大米很懂事,就自己前后跑着玩,也不出声。

沈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起伏蜿蜒的马路,婆娑跳舞的树,像河水一样流淌的街灯,闪着那么璀璨的星光。

街道瞬间变成了银河,远处的车灯仿佛最亮的星星。

他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太多的欲望,小的时候渴望别人来爱他,长大了到是觉得自己可笑,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无情的,谁会对谁负责呢,十四岁被送出国,别人看他都是羡慕的很,自己吃了多少苦只有自己清楚。

那年和沈备山吵翻了以后出国留学,一个中国人在国外求学,过程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

他也曾象简思一样,一天打几份工,也曾被老板大骂。

为了挣钱,他什么都做过,也是为了一口气将沈备山给的学费全部都捐了,然后靠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去挣那一点一点的学费,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夜降了很久才能回到租住的小房间里。

吃好吃的东西和睡觉对于他来说都是奢侈。

整整两年时间睡眠几乎都保持在三小时左右,他也曾以为自己会死掉,结果他还活着,这就说明了人是累不死的。

那个人也和他在同一个学校,对于沈正,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毕竟上一辈子的事情和他无关,可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甚至排斥,他永远记得,在开学的前几天为了缴上学费,他去高尔夫球场当球童,替人背着行囊,捡球,没有做过这份工作的人是不会明白的,那种苦,绝对会是人生的一个记忆点。

高尔夫球场留给了他身体上一个大大的记号,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这是他自己所追求的,学医是因为,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他的妈妈。

对于母亲的记忆实在是太浅淡了,浅淡到只留下一丝。

从小到大,可以说他最在乎的人是自己,没有别人,因为他很清楚,只有自己才不会辜负自己。

简思醒了,就看着沈让一个人站在窗子前,整个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我睡过头了。”

沈让转过身子,然后将她抱在怀里。

真好!

他别无所求,只求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让他疼,让他爱,这样,这样就好。

“晚上想吃什么?”简思伸出手画在他的眉头之间,想把他的烦恼驱赶走。

沈让抓着她的手:“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简思看向他:“简宁怎么办?”

沈让揉揉她的发,还是直发适合她,幸好。

“医生马上就要来了,一会儿阿姨也会过来一趟的,她打针不会这么快醒的。”

简思点点头。

沈让放开她,简思转过身子准备去换衣服。

身后响起低低的声音,切低切沉。

“恨我吗?恨我那时候做的事吗?”

简思定住,客厅的门敞开着,吊灯很亮,晃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中的光不知比吊灯要亮上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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