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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39)

沈让一把拉开楚慕阳的手,楚慕阳一个没注意脚下绊了一下,额头狠狠磕在墙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病房外的楚母韩晓宇韩母这时全部涌了进来,楚母更是和简思的两个大姨打成了一团。

病房内乱成了一团。

杂乱中简思只听见一句:“我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楚慕阳终于明白,很多东西,一旦错过,就是永恒。

一步错,步步错。

丧父之痛(二十三)

父亲的手像港湾但我感觉是蓝天

可以让我任意表演最最自由的舞台

如今这片夜幕中有难逾越的梦

我是你心里的最甜你成了最痛

……

第一次主动抱你

所有泪水都藏笑里

心中就像下了一场暴雨

相片挂在了墙上

隔断我们的只是一块玻璃

……

哪怕能够再多陪你几分钟

每当窗外吹过一丝丝的微风

我就感觉到你在我身边轻唱

眼前反复浮现你熟悉的模样

我感觉依然在你手掌上跳舞

你的世界是否有鲜花和大树

是否能看见我为你点的蜡烛

……

忽忽的风起,卷起一地的尘土,抱着父亲的照片,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难以负担。

那么高大伟岸的父亲,现在只是这骨灰盒中的一点灰烬。

狂风卷起,似乎是父亲对女儿无尽的不舍,他不舍、他不安,他对人生还有眷恋……他放心不下爱女啊……

当尘土终于将那个小小的盒子掩盖住的时候,简思挣脱两个大姨,扑向墓碑,双手不停的想将埋进去父亲找出来,她的心好象从中间裂开,手心一阵一阵的剜痛。

简母的哭声是那么的凄厉,她看着简思突然激动起来,冲上前死命拉扯着简思,根本不管会不会伤到简思,简思挨了几个耳光,鞋子掉在一边,头发挡在眼前,狼狈的任由母亲捶打着她。

简母终于受不住这刺激眼一闭躺在墓碑前。慢慢的夕阳爬上天空,人渐渐的散去了,简思的大姨哽咽着拍拍她的肩:“你妈现在太激动了,听大姨的话,不要记恨你妈妈……”

所有的人都走了,她静静的坐在地上,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白皙的脚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她拢拢头发,抱着墓碑大声的放哭,哭得那么的委屈,哭得那样的撕心裂肺。

可是不会再有一双温暖的大掌将她拢进怀里说,乖女儿,还有爸爸呢。

沈让就一直静静的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司机看着坐在墓地里哭泣的姑娘,不禁悲从心中来,这时候天空飘起雪花来,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抹掉眼泪准备上前给她披上衣服。

沈让伸出手拦住司机的去路,只是摇摇头,他静静看着那个女人趴在墓碑上,光着脚,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他想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一幕都会心酸。

简思的手指冻得发粗,粗粗红红的指头抚摸上墓碑上的照片,心底一片荒芜,疼痛感竟然让她全身都麻痹了。

上天似乎是个天生的cao控者,对待任何事都运筹帷幄,任何情况下都好整以暇。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是每个女人都奢求的,她简思也不例外,可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她的婚姻输得一败涂地,还搭上她爸爸的一条命。

她坐在地面上,地上有着淡淡的黄土,就是这一捧黄土掩埋了她还来不及孝敬报答和他说一声我爱你的父亲。

她的世界支离破碎,她永远忘不掉父亲去世之前闭不上的双眸,是她,是她害死了父亲。

她趴在地上,死死攥紧的拳头爬起身体,快速转离身体。

她就这样光着一只脚拦了一辆车,上了车只说了一句:“去万佛寺。”

然后将单衣的帽子盖上。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着这个才从墓地出来的女孩,她狼狈极了,身子冻得瑟瑟发抖,隐隐的他听见女孩的哭声,夹杂着哽咽。

司机叹口气:“姑娘,什么事都会过去的。”

墓地离寺庙不太远,不到半小时的路程,简思下车的时候,将钱包交给司机,然后没有停留的离开。

司机着急的在后面大喊,可是前面的身影没有停住,他着急的停下车子正准备开门出去追那个可怜的姑娘,却被一个男子拦住,男子和他说了什么,司机最后还是把简思留下的钱包交到男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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