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侃侃从服务生的手中又取过一杯酒,一口干掉,放下杯子:“谁爱她了?我老婆比她好看多了,你看她穿的,是火星人吧,一点品味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把她带出来丢人呢?什么品味……”
茅侃侃一段话叫男人彻底无语,这人眼睛是瞎了吗?
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哀怨。 “你很爱你老婆吧。”男人叹口气。
他虽然是眼睛经常出来随便看看,可是回家之后最在乎的还是那个不漂亮又喜欢唠叨的女人。
“爱上那样的女人就是在给自己找虐,比白毛女还惨呢,因为她就是个黄世仁,谁爱她啊……”
而他就是那个白毛女。
易素将panena送上车,才喘口气,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发病,太可怕了。
他甚至不能自己行走,又是在宴会,易素只能尽量拖着他往外走,将人送上车,一回头就看见某人站在她后面,双眼冒着火星子。
易素努力叙述的平澜无波,可是事与愿违,眼看着茅侃侃眼中的戾气又渐渐的涨了起来,易素只能停止叙述,让他、也让自己喘口气。
茅侃侃给易素用了一晚上的脸子,无论易素说什么,他就是不理。
易素没招,自己忙了一天,加上panena累的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洗了澡脱了衣服就上c黄睡了。
茅侃侃就不睡,半夜看着她的后背,易素半夜醒过来,看着他的脸吓得喊了一声。
茅侃侃拿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蓝色的屏幕映衬得他的脸格外的狰狞,易素翻了一个身,正好对上他的脸,第一反应就是喊了出去。
老爷子和老太太吓了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了,赶紧穿着拖鞋跑了上来,后来周阿姨也听见声音了,听老太太的先去哄孩子。
老太太披着衣服和老爷子俩一前一后的就冲了进来。
易素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房间里也没打灯,老太太这么一冲进来,就看见茅侃侃那张缓缓转过来的脸,魂儿都要吓飞了。
老爷子打开灯,老太太脱掉了鞋,举起来狠狠打在茅侃侃的后脑上。
“你作死啊你,大半夜不睡在这里装鬼?”
老太太觉得自己要疯了,老爷子叹口气返身下楼。
茅侃侃揉着后脑:“妈……”
“叫什么妈?你妈差点被吓死了。”老太太无比同情的看向易素:“素素,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过的,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老太太抓着头发将拖鞋穿上,愤愤的下了楼,下次就是二楼塌了,她也不会上来了。
揉着自己的心口,回了房间mini似乎还没睡醒,并没有哭闹,搂着老太太的脖子。
易素揉着头,从c黄上起身:“你是不是发烧了?”
脑子肯定被烧坏了,正常人哪个会在大半夜的看鬼片?还扮鬼来吓人?
茅侃侃扔开手上的电脑,掐着腰,站起身看着易素:“我就是发骚了怎么样吧。”
易素听着他的发音无语。
吓死她了,起c黄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拉过被子继续睡,可是刚才只瞄到了两眼,心里各种反应都来了。
茅侃侃从后面抱着她,易素挣扎,茅侃侃像是一条虫子一样死死固定着她的身体。
“你晚上都穿的什么?那么难看,你什么时候眼光变的这么差了?穿的跟非洲人似的,还有那瘸子……”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易素火气更大。
“怎么说话的?”
易素冷着一张脸。
茅侃侃咬咬唇,他现在没地位啊,没地位……
易素很讨厌茅侃侃那样张口就说别人是瘸子什么的,没有病过的人怎么能体会到那种感受?在德国的时候如果没有他帮自己,也许她早就没了,她不奢求茅侃侃和她一样感恩,panena第一次那么失态,要求自己搀扶着他,强忍着通。
茅侃侃知道自己这次触礁了,完蛋了,撞冰山上了。
易素凝神想了很久,背对着他,话说得很缓慢:“有些事,我不想说是因为我觉得过去了。可能提了会让你不愉快,可是也请你为我想想,他是我曾经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是家人一样的朋友……”
“关于莫芯,还有那个人,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
茅侃侃此时才能体会到什么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他现在半截身体已经进了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