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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后我被强娶了(47)

作者: 朱流照 阅读记录

蒹葭摇摇,水光粼粼,间或有极小的鱼跃起溅起一点水花。

林惊琼蹲身把野李子放入水中。

不防修长的手指伸来,夺走李子,复拢住她的手搓洗:“主要是手要好好洗洗。”

林惊琼转眸一想,已明就里,佯作不解道:“我手又不脏。”

秦卫仔细地给她洗手:“怎不脏,全是那个月离的脂粉味。”

“有吗?”林惊琼夺过手闻闻:“他有用脂粉吗?怪不得身上那么香。”

不必刻意去看,林惊琼都察觉到他目中寒意。

她依旧佯作不知,拿起李子,摘了一颗:“那现在可以吃了吧?”

若是秦卫稍微旁顾下,便可察觉唇边那李子青白未熟。

他乖乖启唇吃下。

很快他捂住了嘴,酸的整张脸都扭曲了。

林惊琼跺足大笑。

秦卫扭头就走。

然林惊琼伸手,将他手腕牢牢扣住。

“我不是故意的,恰巧有这么一个酸的被你吃到了而已。”她声音软软,哄他:“别的真的很甜的。”

说着她另取了一个,送到自己嘴里咬了一口:“甜的甜的。”

然后送进他嘴里。

“甜吧?”她还眼睛弯弯凑到他面前问。

清甜在口中蔓延开,将方才的酸涩驱逐的无影无踪。

可再怎样的甜,又如何比的上她的笑容甜美。

她还在追问:“甜吧甜吧?”

秦卫侧首,轻轻一吻落于她脸颊:“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更,今天更个肥章。

☆、信笺

夜深了,小小帐篷里,月离辗转难安。

正着躺,背后的撞伤火辣辣的疼,趴着躺,胸前的擦伤突突的疼,侧着躺,胳膊里骨折的骨头一抽一抽的疼……

他初来山上时候,不过脚略扭了下而已啊!

“勾引林惊琼,让她为你痴迷。”把他送来那人嘱咐他:“这点小事,难不住鹿陶馆头牌吧?”

“放心,”那时他信心满满地回他:“最多三日,阁下就瞧好吧!”

他的恩客里颇有些达官显贵,他自己心眼又多,早将林惊琼的身家来历打听的一清二楚,亦参透明白,怕是有人见不得林惊琼受越王宠爱,借他来离间。

此事说是简单,然后果却也凶险,那心狠手辣的越王被横刀夺爱,会不会性起把他劈了?

可是他的妹妹被那人捏在了手里,由不得他不应。

只盼自己能躲过这劫吧。手臂覆住眼睛,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他好生羡慕林惊琼,他听说她出身寒微,父亲不过一个杀猪屠夫——他的父亲也是啊。

同样寒微的出身,身为男子的自己在鹿陶馆这种泥沼里苦苦挣扎,身为女子的她却扶摇直上,名震天下。

还得到那种贵公子的倾慕。

他混迹欢场多年,眼睛毒的很。那位公子,没有寒门贵子的清高孤傲,没有寻常官宦衙内的自以为是,也没有普通高门之后的循规蹈矩。

那是唯有世家门阀精心培育的家族砥柱才能拥有的风华气度,比任何稀世奇珍更闪耀。

而方才,这闪耀光华温柔缠绵追逐着林惊琼。

月离的心志早已动摇:和那人相比黯淡如月下之萤的自己,还能达成目的吗。

可是林惊琼凭什么啊。寒微的她凭什么可以同时拥有年老越王的宠爱,和这风华正茂的贵公子的倾慕。

妒恨让月离面目扭曲,他想纵是希望渺茫,他也要尽力一试,毁灭属于她的所有美好。

月离处心积虑地准备着,然接下来一两天他都没见到林惊琼,只有兵士来催促他,若是好了便自行归家。月离只好假装伤痛厉害无法行路,死乞白赖着不走。

“她还留那人在营中?”金陵城中,听了刚从山上回来的罗宁的禀报,秦卫神色冷漠地转身离开喧闹的马球场。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从左坪山回来后秦卫一直在想。

这几日他觉着她看自己的目光与先前不同,她是该有一点喜欢自己了。

可为何又要对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月离那么好。那日看到她背着月离,他恍惚只觉旧日重现——她也曾那么背过他。

难不成,她对每个接近她的男子都这么好?

毕竟,先前他还被她唤作一千两的时候,她对他的好便来的迅猛而毫无道理;而当她自幼定亲的唐涵出现后,她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旧约不可违。

这念头让他不高兴,很不高兴。

与这不高兴抗衡着的,是那夜他忍不住逾矩,亲了她一下。一点清甜到现在似还萦绕在唇端。

可亦让他迷惑。她未曾如先前般生气,可也未曾欢喜或羞涩。

她面色毫无变化,继续与他言笑晏晏,恍若那事从没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