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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桃杏(18)+番外

作者: 尺璧三文钱 阅读记录

南轩

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指挥使段寒镜,一拢冷肃的眉眼似乎生来便没什么温度,“殿下,之前被丢去诏狱的那名唯一存活的刺客招了。”

嗓音如人如名,沉冰寒镜。

这事情过了许久,郁辞都险些忘了。

“大半个月过去,才审出来,莫不是段大人的手段退步了?”郁辞不着急知道答案,慢悠悠地滚出一句话,端着玉碗喝完了微涩口的药。

一旁手上把着绣春刀玩的徐臣闻言笑了笑,虽也同样是锦衣卫,可他明朗煦阳,眉宇阔轩。同段寒镜完全是两个极端,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观感。

他收起刀环臂倚靠在门上,懒洋洋地辩解道,“殿下,您也太为难人了,刺杀您的刺客能是一般的刺客吗?他们那嘴比诏狱的冰镣还硬,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点什么,总要下点功夫的。”

☆、第九章

东宫丢给诏狱的刺客,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那般经过经年日久千锤百炼的死士,骨头都硬的很,忠诚更是无以言表。就是那种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皆以自尽效主的忠属。

只可惜那个刺客运气不好,自尽的毒药被夺,又强行非让他活了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怕死的人也会怕疼,哪怕他再能忍,终归是皮肉身,凡胎骨。

加之诏狱的名号,又岂是凭空传出去的?

徐臣素来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段寒镜扫过去一眼,才他正经立直了身子。

郁辞自然知道这事不好办,所以他才将人直接丢给他们,免得劳累自己。

他放下碗漫不经心地抬目道,“锦衣卫的手腕,有什么秘密是撬不出来的呢。”

太子殿下屈指敲了敲桌面,“说说,招出什么了。”

段寒镜目凝锐影,默了片刻,启唇道,“相爷。”

只两个字,却足以让人心惊。

郁辞闻言眸色微凛,似在意料之中,怀疑得到了验证一般。他缓缓眯了眯眼,回腕揽袖,指腹压过手腕的楠木。视线凝在书桌的乌金砚上,若有所思。

相爷,商相乃开国王丞,朝臣信附,天子尚尊他两分。

这么久才撬出来的答案,果真没有令他失望。

他东宫,何时得罪相爷了?

郁辞唇角浮了纹薄凉冷然的笑意,“这个人先留着,别一不小心弄死了。”

段寒镜敛目颔首,徐臣挑了一边的眉毛道, “就差一口气了,回去估计得用千年人参吊着。”

谈话间,有人靠近南轩。

段寒镜听到方寸外的脚步声,手下意识便抚上腰间的绣春刀。

只是这脚步声柔亮坦荡,他才思及此处是东宫,且是青天‘白日。

他收敛了几分下意识的戾气,徐臣将他细微的变化看在眼里,不禁扬唇笑了一下。

云媞在门口悄悄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

她是听洛阳说殿下在南轩书房和锦衣卫谈事情,实在忍不住好奇才来的。

她一直仰慕锦衣卫威名,但从没见过。只听说他们凶狠暴戾,惨无人道,惨绝人寰......

总之一切无情的词,似乎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们。

人人闻之丧胆,如此一来云媞便更好奇了。

她堂堂平阳郡主一没有犯法,二夫君又是太子。他们再凶残,还敢对她凶残到哪里去?

机会难得,云媞一时也顾不上见到郁辞会小许尴尬窘迫的境况了。

徐臣扭头瞧见门外鬼鬼祟祟的脑袋,颇有意趣地歪头同她对视了一眼。

郁辞扫见那颗显眼的毛绒脑袋,有些意外她竟然敢来见自己。她这两天一直躲他,见到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妃这般的偷摸做派,孤的脸都要叫你丢尽了。”

郁辞勾唇,慵散地丢了一句话出去。

云媞微怒了努嘴,光明正大的站出来。

她踏进房门,视线就黏在段寒镜和徐臣身上。

他们二人得知她的身份,恭敬行礼道,“见过太子妃。”

“免礼。”云媞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们,看看段寒镜又瞧瞧徐臣,眼底闪着蠢蠢欲动的亮光。

不是说锦衣卫凶神恶煞的吗,这两个人一点也不凶呀,甚至长得还特别好看。

特别是这个眉清目朗的,一看就亲切可掬,很好说话。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听她这么问,徐臣笑了笑,“没有,殿下要问的事情都已经谈完了。”

云媞噢了声,微微弯着眼睛小心谨慎地摸了摸他的飞鱼服,“你们就是锦衣卫吗?“

段寒镜和徐臣有些莫名地对视了一眼,点头,“是。”

“传言不是说,锦衣卫都是穷凶极恶的吗?”云媞又垂涎地摸了摸段寒镜的绣春刀,有些神奇,“怎么你们和传言一点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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