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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向左再婚向右(496)

纪瞻的话一说,几个孩子都看着他,纪瞻哭了,他怕,纪母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是活了这些年也觉得不够本,她希望她儿子长命百岁。

纪瞻跌坐在地上,他怕,他不敢下手,纪鹤来完全就是傻掉了,他平时是能折腾,是甜言蜜语可到了这种时候他就是个七岁的孩子,什么作用都不起了,时钰把丈夫放平了,只有纪禹能搭把手,剩下的孩子都傻眼了,吓傻了,小四干脆也哭上了,只是哭的没有声音,李时钰的拳头有节奏地用力叩击以律的前胸左侧,联系叩击3次,拳头抬起距离胸部20厘米左右,口对口进行人工呼吸,胸外按压,不是她博学什么都会,而是处在这种环境下,其实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滚一边去……”

鹤来想要抱抱妈妈,他爸是不是死了?被纪禹给推了一下,纪禹浓密的睫毛动了下,跪在地上:“妈,我来吧……”

他看着他妈的手在抖,很小的时候纪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所以他再小和自己妈对着干他也不怕,因为他妈身体好,不会随时躺下,他不屑和他爸发生争吵,每做15次心脏按压后,做两次人工呼吸。

纪禹和自己母亲保持一样的姿势,唯一不同的是李时钰的背是弯着的,而大禹的背却挺得笔直,哪怕现在父亲这样的情况,依旧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将他压倒,他是这个家的长子,他是他妈的大儿子。就因为纪禹是这样的存在,家里的人都依靠他,包括他妈。

纪以律的情况不稳定,纪母压根就没跟到医院,她就连一步都迈不出去,孩子都陪着奶奶呢,纪禹和他妈去医院了。

医生说病情的时候李时钰就领着纪禹,纪极原本的意思是让孩子回避,太小了,听了这些对孩子不好,纪禹就站在那里,站得笔直笔直的,就像是青松,骄傲冷漠。

很多人不喜欢纪禹,包括家里的一些人,苏蔓方歌都是如此,盛月也不大喜欢纪禹,因为这孩子狂傲,不可否认他一出生就是站在金字塔的顶尖,他的命运他的家庭,让他不知道什么叫做疾苦,什么叫做赚钱不易。

纪禹手腕上的那块表,穷尽一些人一生也是追求不到的,甚至可能会有人会想,即便他们有钱了,也绝对不会将价值体现在一块表的上面,但对纪禹来说,这些不过就是随手可得的,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他没有道理去装穷,他和他母亲不同,他是纪家的子孙,他傲慢,他自大。

在这样的时刻里不会有人想着来夸纪禹,看大禹多能干,他竟然可以帮着他妈撑起来一片天了,他竟然那样的冷静,表现得比他妈更加的克制。

纪以律住院期间,是时钰和大儿子两个人一起,确切的说是大禹撑起来了他妈的坚强,他就是他妈的臂膀,他能为他妈处理一切,学着去处理,档口和店里的生意他不是第一次伸手了,不过以前没有掌握过而已,他爸身体状况良好,他妈虽然信他,但不会觉得一个孩子能起什么太大的作用,现在店里正在上新,是停还是不停?

店里你可以不做,但档口呢?那么多的单子,如果不按照规定的日期来,那是要赔钱的,是,他家有钱,赔得起,但这些是可以避免的。

卢嘉丽原本想先过来替替时钰的,和方兆南已经说好了,店里现在肯定就不差她一个,就算是差,她也必须过去帮时钰去,她这头比较重要,不能眼睁睁的不管。

因为这一次以律真的让人觉得可能就要走到头了,时钰没有办法去管店里的事情,她只能在医院保持冷静,守着丈夫,她走不开,卢嘉丽搂着李时钰到走廊。

你看这些年了,她和时钰就连脸都没红过,她们俩就像是亲的一样,卢嘉丽也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就看老天的意思,别把自己给累垮了,毕竟还有孩子呢,她不垮才能照顾以律,才能看着他好起来。

“工厂那边,我去跑吧……”

时钰摇头:“退定吧……”

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也知道将来这完全有可能让她一蹶不振,但是没有办法,舅妈不可能代替她一辈子。

“你这孩子,你舅舅那头他自己就行,现在生意都上轨道了,我帮你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其实卢嘉丽也蛋疼,撒谎!

店里的生意其实是上轨道了,但就是缺人手,一直缺人手,她做这个生意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有时候说不定就出点什么破事儿,但她不能看着不管,在一个李时钰的生意交到她手上,她怕什么?

那么多的钱,真要是因为自己失误了,那她用什么赔啊?

不是她想往坏的地方去想,但就是担心,毕竟自己没有偿还的能力,怕给办砸了。

“妈……”

时钰回过头看着儿子,她昨天几乎就没睡,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好在熬得住,习惯了就好了,她现在倒是想感谢自己会玩麻将了,虽然玩过夜的时候较少,但熬夜的本事还是增加了。

大禹对着卢嘉丽点点头,方歌讨厌他就是这点,见人没礼貌,你和谁点头呢?这是你的谁啊?这是长辈。

“妈,你交给我……”

面不改色的说着。

卢嘉丽不至于觉得大禹这孩子怎么样,因为不是自己的,再说怎么样都要看在时钰的面子上,她没瞧不起纪禹,但就觉得这孩子心太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简单,你11岁,不是她看扁纪禹,就李时钰脑子怎么好使,都遗传到她儿子的身上了,卢嘉丽也觉得眼前的情况有点叫她无语。

李时钰在里面坐着,大禹就坐在她的手边,诚如别人所讲的,他是个骄傲的孩子,骄傲过头了,这就是病。

“这些年了,该有的章程都有,不会因为你离开一点时间就乱套的,家里是,工厂同样是……”

纪禹不信工厂他妈不去就一定出问题,好几年了他妈跑的次数很少,赚钱这种事,钱摆在眼前有人不想要吗?想要他们自然就会尽力,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双赢的结局。

“你上你的学吧……”

时钰半响才道,多大的担子也不会落到你的肩膀上,是啊,下面还有管理的人,乱套是肯定会乱,这一定的,当然也不排除她运气好,她现在就是对这些没有力气去想。

“妈,你要相信我,输了不过就是为我交了了学费而已,对儿子我知道您舍得……”

大禹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越是厉害的老鼠他抓起来就会越觉得好玩,一口吃掉没意思,要折磨着来,看着老鼠发疯发狂,这不会影响他学习的,一码是一码,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就一如他所说的,目前的这个堡垒依旧坚挺,至少现在不会垮下来的,退一步就算是垮下来了……“我对你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赚的你就是都赔了,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妈,儿子啊……”李时钰最后的话还是没有说成,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大儿去沟通,随着纪禹的年纪越大,她对这个大儿子越是无力,不知道什么样的教育对他是最好的,不知道他的脾气应该怎么样的去改善一些,但你看,他就是个能帮着她,愿意替她分担的孩子,或许他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她儿子了。

被迫着长大,在同龄的纪瞻遇到紧急的情况下,吓得坐在地上,发慌流眼泪,无举措的看着她,问她,妈要怎么办,纪禹已经上手,正常的孩子谁会上前?一个做的不对,就会害死他爸爸的。

她心疼她儿子,可怜她儿子,又觉得对不起他。

很多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当大禹狂妄的时候,她是真的很想告诉儿子,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她儿子对着她笑的时候,这就是个11岁的孩子,他不大,他的肩膀甚至还很瘦弱,但他已经开始扛起来了这个家的重担,他在帮着自己分担着压力。就像是自己妈所讲的,她其实是个非常惯着孩子的母亲,所以纪禹敢说出来,即使他做错了,也不过就是交个学费而已这样的话。

“晚上早点睡,有妈妈呢……”

方歌和李国伟是白天就过来,生怕纪以律就做了丁冬第二,那盛月用了多久才缓和过来啊?你说这不是坑,那盛月的一辈子,用寻常人的眼睛来看,你觉得呢?

人家有丈夫疼着,呵护着,她有什么?

每次纪以律病情严重,方歌就总会懊恼,自己当初到底为什么会同意,反反复复也多少次了,但控制不了那种想法,女婿好的时候,又会觉得这个女婿真好,由此可见,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太多完美的事情。

档口的事情纪禹说了算,当然前提李时钰也是知晓的,纪禹这孩子很有分寸,只是有时候话说的有些苛刻,他瞧不起任何为自己打工的人,这就是他的风格。

方歌听着纪禹在打电话,一直以来,在方歌来看,她就觉得纪禹这孩子,将来走的路恐怕就要完,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好不了的,但女儿偏疼他,和大禹说话都是有商有量的,方歌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