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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14)

雍理看傻了,只觉得喉咙干渴,浑身滚烫,想把眼前人用力抱在怀里。

“陛下?”沈君兆抬眸看他。

雍理面色潮红:“阿兆……”

沈君兆见他异样,目露担忧:“陛下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雍理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快要炸开了:“朕……”

沈君兆忙伸手探他脉:“怎么如此燥火攻心!”

雍理早知沈君兆无所不能,君子六艺样样出色,便是连医术药理也比得上寻常大夫。

他有些心虚,怕沈君兆探出什么,忙抽了手:“朕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沈君兆蹙眉:“臣去请太医!”

雍理脸上更燥了:“别。”

沈君兆满心都是他的身体:“陛下莫闹,也该请个平安脉了,若是无事,臣再带您出去玩。”

这话说的雍理心里熨帖:他家昭君是这样的,用最恭敬的词,说哄小孩的话,偏偏他极受用。

“朕约莫是热到了,你帮朕解了衣裳,去塌上歇会儿就好。”

年少的元曜帝软声软气得撒着娇,并未察觉沈君兆耳尖红了红。

沈君兆压着嗓音:“还是请太医……”

雍理不让他走:“他们烦人得很,又要开些苦死人的方子,朕不喝。”

沈君兆温声道:“臣给您煮药,肯定不苦。”

雍理:“你堂堂沈家公子,总操劳这些事做什么,朕心疼。”

沈君兆:“……”

往日里这种话雍理也没少说。

他连昭君(兆君)这外号都敢给沈君兆取,还有什么是不会说的。

只是今日特别奇怪,他说什么都觉得胸腔热得慌,可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热度。

“朕是被你爹爹气的,你得陪朕。”元曜帝解不了热,便又开始‘无理取闹’。

沈君兆见他身体不似有恙,也松了口气:“那臣服侍您歇下。”

元曜帝:“嗯。”

沈君兆俯身将他系好的衣带解开,雍理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他微汗的后颈,一股邪火便蹿了上来。

雍理:“沈昭君。”

沈君兆眼尾扫他。

雍理只觉心肝肺更痒了:“偏叫你沈昭君,谁让你生得比昭君还好看!”

若是在外头,沈君兆听到这名字一准生气;但屋里没旁人,他对雍理的纵容就越发没底线了:“陛下见过王昭君?”

雍理卡壳:“……前朝故人,朕去哪里见!”

沈君兆给他脱了外衣,又问他:“那您怎么知道,臣比她好看?”

雍理一句话脱口而出:“在朕心里,你是天下最好看的!”

话一出口,两个半大少年都红了耳朵。

雍理还好,反正他早就躁得满身红,不差这点;反倒是沈君兆,本就肤色透且白,这会儿仿佛天边云朵染了红霞,美得惊人。

雍理这心跳是打死也压不住了,他忍不住呢喃:“阿兆……”

沈君兆轻喘口气,没敢看他:“陛下且歇息。”

雍理冷静了一丢丢:“哦。”

元曜帝没有灵魂地半靠在软榻上,头倒是没那么晕了,可燥热没有缓解半分。

沈君兆避着他的视线:“臣去给您倒杯水。”

他欲起身,雍理一把握住他的手:“别走。”

沈君兆:“……”

握在一起的两人仿佛被雷电击中,都有些酥酥麻麻。

雍理却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沈君兆的手清清凉凉的,好舒服。

雍理哑着嗓子问他:“你热吗?”

沈君兆:“……”

雍理直勾勾盯着他:“热的话,你也脱了外衣,上来歇会儿吧。”

按理说这不行——于理不合,于情更不可。

这时的沈君兆到底是年轻了些,哪里受得住雍理这视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雍理乱七八糟地解他衣带,沈君兆被他撩得满身火,只好按他手:“我自己来。”忘了臣的自称,两人却都没在意。

雍理直道:“这衣带真是烦人!”

沈君兆手指微动,几下就解开,雍理脱了他外衣便往他身上贴:“阿兆……阿兆……”

一叠声的轻唤直把沈君兆给唤得心旌摇曳:“陛下……”

雍理早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彻底蛊惑:“给朕抱抱。”

沈君兆闭了闭眼,拥着雍理的小臂因为过度克制而泛起青筋。

年少情动,哪懂得该怎样?

只觉得眼前人极好,好得不能再好,便是这样依偎着,便是隔着两重里衣,便是被这闷闷的厢房给热得喘不上气,也不舍得分开。

这样就好。

只这样就好。

如此,便是天长地久。

好个屁,天长地久个鬼!

想起这段往事,如今的元曜帝心里就一句话:老子当时怎么没直接办了他!

邪火上窜,雍理低声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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