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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48)

雍理但凡不是圣贤书读多了,早他妈撂挑子了。

这破皇帝谁爱干谁干,他本就不是这劳心劳力的性子。

偏生他娘亲打小给他启蒙,讲得最多的就是责任二字。

在其位谋其政,任期职尽其责。

他不仅要做下去,还要做个千古名君!

雍理叹气道:“你别多心,朕不是怀疑你。”

孙田和是大雍挂名的右丞相,按理说和沈君兆权力相当,但他早年是沈家家臣,发迹后也是为沈争鸣马首是瞻,等到沈争鸣退了,他虽还挂着右丞相的职,却极少管事,加上儿子孙少怀跟着沈君兆,孙田和必然是个合格的沈党。

雍理提到李义海,沈君兆立马说起孙田和也是因为李义海是礼部尚书,孙少怀是礼部侍郎。这金菩像落在李义海手里,极有可能是孙少怀所为。

那么兜兜转转,和梁铭私下有勾结的哪里是孙田和,分明是沈君兆。

若平时,沈君兆一准要冷冷来一句:“陛下怀疑便怀疑,又何必欲盖弥彰。”

但今日他说不出口,一抬眼就是小阿理通红的眼眶,他不忍。

沈君兆索性顺着他心思道:“梁铭无非是要挑拨离间。”

只这一句话,雍理眼睛便亮了。

何为挑拨离间?

首先得他们一心,才容得下挑拨。

仅是这般,雍理都像听到情话般快活。

沈君兆……见不得。

雍理声音不自觉就轻快了:“朕也这般觉得,梁铭这小子定是想要利用李义海来挑拨我俩,李义海本就是你的人,他故意做出是送暗信的模样,若是被朕的人发现了,自然会怀疑你与他有勾结;若是被你的人察觉了,一看信的内容便会借此生事,少不了恶心朕一番。”

雍理继续道:“只要你和朕闹起来,梁铭入京行事就便宜多了。”

这样三言两语,雍理已经道出了梁铭的目的,顺便骂一句:“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人伎俩!”

两人不成心对着干的时候,行事事半功倍——他们想事做事总能和对方合上拍,哪怕连一个视线交流都没有,也能配合对方,毕竟相识近十年,还有谁比他更了解他。

只可惜,再怎么了解也是两个人。

两个人就有两颗心。

全都为对方着想,反而不是一条心了。

沈君兆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收到背后,缓声道:“上不了台面,却有效。”

雍理:“…”

此话元曜帝无法反驳,如果不是李义海作死奏请立后,他又误打误撞留下李擎,沈君兆不围了李府,只怕还真没这么快发现金菩像中的暗信。

等梁铭入京,安排人手爆出这东西,以他和沈君兆互相不信任的状态,这挑拨离间稳稳当当,不知要给这狗贼留下多少可乘之机。

信任不信任这个话题太过危险,不适合多聊,雍理又道:“昨日你说有计策对付梁铭,说与朕听听?”

沈君兆竟没再绕圈子,说道:“不能让他死在大雍,也不能让他刚回六州便暴毙身亡,只能循循渐进。”

雍理:“作何讲?”

沈君兆:“大雍一统十年尚且内乱不休,六州乱了数百年又岂是梁铭短短一两年光景能震住的?”

雍理蹙眉:“你没见过他,他这人有些邪性,还不知从何处学了些妖术,很能唬人。”而六州百姓神权大于王权,还真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沈君兆又道:“既是妖术,破了便是。”

雍理一愣,蓦地想到些什么。

沈君兆已经说出口:“万寿节上,六州蛮族大不敬,其罪当伐。”

此伐非彼罚,是征伐的伐!

雍理抬头盯他:“大雍刚修养十年,如何能再起战乱!”

沈君兆:“不破不立……”

雍理又道:“不可!朕如今走不开身,老将断不会接这吃力不讨好的事,这两年扶持的卫鸿等人又年轻稚嫩,如何担得起此等……”

沈君兆忽地柔声道:“我可以……”

第24章 曾几何

是我, 不是臣。

这样的自称,雍理多久没听到了?

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他宁愿自己耳朵聋了!

征伐六州, 的确能断了梁铭的狼子野心,甚至还能一举灭了前朝余孽的痴心妄想, 若是再强势一些,顺道收了那些拥兵自重的各地总兵,整合军备,巩固皇权, 任世族再张扬跋扈, 也得俯首称臣。

届时雍理恩威并施,徐徐图之, 重定国策,才能真正开大雍百世昌平!

雍理不心动吗?

心动……

可是不行!

这绝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 沈君兆想反了他, 大可不必舍近求远, 去征伐什么六州蛮族。

以沈君兆的心计, 玩弄十个梁铭都不在话下,梁狗还想与他「结盟」?怕不是要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单单是沈君兆借着梁铭的势,以他这把刀搞个暗杀, 雍理那些暗卫就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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