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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218)

“嗯。”

江淮谦看她走路跌跌撞撞的样子,蹲了下来:“背你。”

阮轻画听话地趴了上去。

五月的风很凉爽很凉爽。

小区里还有说不出名字的花香,被风吹入鼻间。

阮轻画贴靠在他后背,感受着他的力量。

倏地,阮轻画清醒了几秒,有些别样感触。

“师兄。”

她忽然喊了声。

江淮谦脚步微滞,低低应着:“嗯?”

阮轻画说:“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喝醉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背我的。”

在国外喝醉酒那次,江淮谦也是这样背她回公寓的。

江淮谦:“记得。”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阮轻画勾着他脖子,蹭了蹭,低声问:“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吗?”

江淮谦挑眉:“想什么?”

“想――”阮轻画安静了几秒,轻声说:“想我喝醉了,是不是可以任性放肆一回。”

也想,当时他背自己回去的那段路能长一点更长一点。

这样,他们就不会分开。

江淮谦一怔,忽而一笑:“不喝醉,你也可以在我这儿任性。”

阮轻画在他后背,偷偷笑着:“我知道。”

现在知道了。

江淮谦背她进了电梯,也没把人放下。

直到进了屋,他才让阮轻画坐在沙发上。

“还渴不渴?”

阮轻画喝了醒酒茶,清醒了不少。

她摇摇头:“我想去洗个澡。”

江淮谦看她,目光灼灼问:“需要师兄帮忙吗?”

阮轻画愣怔片刻,脸颊泛红:“也……也可以。”

话音落下,她被江淮谦带进了浴室。

这一进去,阮轻画不单单是洗了个澡。

浴室里的光晕渲染,让房间里也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从浴室出来,阮轻画皮肤泛着红晕,锁骨上和心口上,也有江淮谦留下的痕迹。

江淮谦把人放下,拿着毛巾给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擦了会,他拿过吹风机给她吹干。

阮轻画被吹风机弄的昏昏欲睡,但经过刚刚几次折腾,她又清醒了过来。

酒清醒了。

她在包厢里说的话全都在她脑海里回播。

阮轻画盯着江淮谦看了会,戳了戳他手臂问:“我下周怎么去上班?”

江淮谦轻笑:“嗯?”

他蹭了下她鼻尖:“就这样去。”

阮轻画:“……”

江淮谦把吹风机放回浴室,出来时盯着她看了一会,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东西出来。

阮轻画看着,在看到他手里四四方方的丝绒盒子后,有意外,但又不是那么意外。

江淮谦拉着她坐下,他在她面前屈膝。

“我想了很多特别的求婚方式和地点,但是――”

江淮谦看她,目光深邃且勾人,“到这会,忍不住了。”

他不想再等了。

就此刻,就想向阮轻画求婚,想让她答应嫁给自己。

房间里有暖色光晕,阮轻画近视眼,在晚上的时候不太适应强光,江淮谦便把房间里的灯光都换成了护眼的光晕。

光晕落下,罩在两人身上。

他们两人的身影,奇妙版的交叠在一起,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在某个节点交汇了。

阮轻画看他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枚璀璨亮眼的钻戒。

江淮谦目光直直地望着她,瞳仁里写满了渴望。

“在我这儿,你无论是清醒还是喝醉,都可以任性。”江淮谦目光紧锁地看着她,嗓音沉沉问:“嫁给我,好吗?”

“……”

阮轻画盯着他看了片刻,不自觉地开始掉眼泪。

江淮谦捏了捏她手指:“我想背你一直走下去,愿意吗?”

阮轻画压着自己的眼泪,重重点头:“好。”

谁曾想,这一天,阮轻画其实幻想过很多次。

以前,她只敢借着酒意对他胡来。

但现在,她好像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情绪。

江淮谦把戒指给她戴上,正正刚好。

他低头,在阮轻画手上落下一吻。

两人无声对视着。

阮轻画把他拉起,主动吻他。

江淮谦笑了下,勾着她缠绵着。

许久后,两人相拥在一起。

房间内灯光暗下,只有阮轻画手上的钻戒在闪闪发光。

她看了会,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淮谦看了眼:“很早。”

阮轻画:“你很早就确定,我会答应嫁给你吗?”

“不确定。”江淮谦笑了下说:“但我确定,我想娶你。”

无论阮轻画的答案是什么,在江淮谦这儿,娶她的念头从未改变。

从喜欢上她的那天起,江淮谦就在想。

想她嫁给自己,想她变成他的人。

阮轻画怔了怔,轻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