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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泪(281)+番外

孟旷无法救援,不禁大急,但郭大友好歹是久经沙场、生死间走过无数回的老锦衣卫,虽武功比之孟旷要弱了不少,但不至于面对敌袭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无。只见他已极快的速度向身前左侧方虎扑鱼跃而出,翻滚了一大圈,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白面大刀客的策马冲击,偃月刀的劈击就擦着他的后背划过。郭大友翻滚出去的方向恰好是他单锏掉落的位置,翻滚的同时他已然将那掉落的单锏抓在左手中,起身的同时右手探入腰间,将另一只铁锏抽出。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时,冲到前方的白面大刀客才刚刚拨转马头回身,再度冲锋而来,这次他却又不冲着郭大友而去,反倒杀向了一旁晕倒在地的班如华。

“蔡老七!你给我住手,主子要活的!”那韩广见状不禁急了,倒也不管孟旷,径直向那白面刀客追去。蔡老七不理会,赶到班如华近前,就要一刀斩杀班如华。

郭大友目眦欲裂,拼了老命掷出了手中的铁锏,竟让他直直砸中了蔡老七手中的偃月刀,蔡老七手中一震,偃月刀落了地。

彼时韩广已策马赶到,挡在了蔡老七与班如华之间。蔡老七被击飞了武器,气急败坏地下了马道:

“蠢货,这女的不是姓白的!”

韩广怒道:“你怎知不是那姓白的?你又没见过!”

“这女的一看就是个良家女!”

这节骨眼上二人居然争吵起来,顿时给了孟旷机会。孟旷急奔而至,螣刀直接斩向韩广坐骑。韩广本也一直观察着孟旷和郭大友的动向,见孟旷以极其迅猛之势向自己冲来,当即抬刀以攻代守,劈向孟旷。他素来以刀法凌厉迅猛着称,就是要与孟旷争一个快字,看谁的刀能最先砍到对方的皮肉之上。

但他没想到有人出手更快,郭大友对战所向本是另一端的蔡老七,却出乎意料地突然转身,猝不及防地冲向了韩广坐骑的位置。只听他怒吼一声,一个铁山靠狠狠撞向韩广的坐骑,巨大的力量竟然将韩广坐下马儿撞得一个趔趄,韩广动作顿时走样,原本劈向孟旷的刀一下偏离了预定的轨迹,狠狠砍了个空。想要再抬刀格挡已然是来不及了,这一下乃是要命的失误,韩广心底发寒,呼吸凝滞,暗呼吾命休矣!

孟旷随即杀到,交战只是一瞬,胜负刹那即分,孟旷一个迅猛的跃斩,螣刀从韩广脊背之上劈砍而入,竟然将他大半截身子砍断,韩广惨呼一声坠下马去,那马更是受惊了,撅蹄子便跑,差一点踹到孟旷,被孟旷险之又险地避开。

郭大友撞马用力过猛,自己也立足不稳,摔倒在地。而另一头的蔡老七眼睁睁地看着韩广被砍成了两节,怒吼着,提起偃月刀杀来,笔直的劈砍向郭大友。郭大友咬牙,躺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只能抬起剩下的单锏,双手握住横档于身前,奋力架住了蔡老七的劈击。这一下,金铁交鸣之声刺耳,郭大友双臂全麻了,这偃月刀的奋力一劈,将他双手虎口全部震裂,痛不欲生,他是靠着一口怒气顶在胸前,才能勉力支撑。

好在孟旷很快赶到,螣刀一撩,打飞了偃月刀,挡在了郭大友身前。蔡老七拧身,将弹飞的偃月刀顺势在腰间绕了一圈,从另一侧平砍向孟旷腰间。孟旷回刀格挡,并就势手腕一翻,螣刀脱手,以刀柄为轴心,在那偃月刀刀柄之上旋了一圈,从内侧旋至外侧,再被孟旷用手腕扣住。孟旷抓住刀柄,一下夹紧了偃月刀,并冲步上前,螣刀刀锋擦着偃月刀的长柄袭向蔡老七。

蔡老七奋力拔刀,却一时竟然被孟旷完全钳制住了,偃月刀收不回来,眼瞧着螣刀杀近身前,他只能脱手而避。孟旷手法再变,螣刀归于左手,落地的偃月刀被她脚尖一勾踢起,抓在右手之中。她也不使螣刀,就用单手使偃月刀追击蔡老七。蔡老七被缴了械,仓惶之下只能拼命躲闪孟旷的偃月刀。他倒也未曾逃跑,估计是还想伺机夺回武器,继续抓捕孟旷等人的任务,好给他主子立大功。奈何这个想法实在有些不自量力,他本以为孟旷不过是个仗着特种武器强横的家伙,却不曾想到她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使,偃月刀使起来也得心应手。蔡老七空手和她过了几招,偃月刀刀锋几次擦着他的要害过去,迅猛强悍,他已然是浑身冒冷汗,暗道韩广死得一点也不冤,这家伙太强了,自己是万万不敌的。他起了逃跑之心,但又心知对敌之时绝不可妄自逃脱,将后背留给敌人是大忌。

就这么一开小差,他就被孟旷一个扫击绊倒在地,摔倒时他望见了头顶的蓝天,脑内一片空白。

完了,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