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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我们不走丢(78)+番外

作者: 至爱烟味 阅读记录

苏珊娜插了一句话结束了这段继续下去也会反复绕回来的圆圈对话:“等我跟孟回到了祖国,就会找机会认真读《gu兰经》,我们会仔细体会你说的这些话的含义。”

德哈拉点点头,很显然,苏珊娜的话让他很受用很满意。孟串儿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这个世界上每一种宗教都是值得尊敬的。

无论是伊斯L教还是佛教基督教,抑或是中国本土的道教都是以劝人行善为本。

任何一种宗教都不会教人杀人放火绑架恐袭,除非是邪教。

而宗教无罪,以上所有宗教都有极端分子,都有极端曲解宗教含义创立邪教的例子。

所以孟串儿尊重每一位认真遵守教义的穆斯L,但是她非常讨厌曲解阿拉话语的这两个货。

苏西查向破木门走去:“我要上厕所。”苏珊娜和孟串儿没用他示意就把眼睛闭了起来。苏西查站在门后,手里拿着一个空的塑料水瓶,开始往里面撒尿。尿液冲击到塑料上面的特殊声音让孟串儿浑身不舒服。

当你被关在一个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要探讨什么隐私权了。上完厕所后苏西查拿过水壶让德哈拉帮忙倒水洗了洗手。

“我好了。你要上厕所吗?”他问孟串儿。

孟串儿还真的有点想上厕所,她搞不清楚自己多久没上厕所了。但是她环顾了这间破屋子的四周,揣测着能够给她上厕所的地方。

苏珊娜看出了孟串儿的想法:“门口那个银色的金属桶,是给我们上厕所使用的。”

孟串儿摇了摇头。孟串儿小时候有个毛病,就是一定要在坐便的地方拉屎,如果没有坐便她宁可憋着不拉。

在她8岁那年,妈妈和爸爸同时出差,把她送到了乡下的朋友家。那位阿姨的家里哪哪都好,院子很宽敞,电视机随便看,火炕也很舒服,每天还能跑到田间地头去摘果子吃。

然而就是没有坐便器。孟串儿整整憋了7天,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憋了7天。

最后两天她已经吃不下去什么东西,而且经常要在地上踱步对抗越来越难以抑制的洪荒屎意。

等妈妈来接她的时候,她哇地就哭了:“快回家!我要拉屎!”

当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做了调查记者这一行之后,已经完全抛弃了这份矫情。

水泥管子都能睡觉,野地里边拉屎边用手赶蚊子这不算啥。

但是这不包括在绑匪面前这样做。

孟串儿脑子里有一个听上去很蠢的念头,似乎在这个地方解决方便的问题,或者傻了吧唧地坐在那个银色金属桶上,就意味着屈服。

就等于默认了囚犯这种身份,这是一种生理上的投降。孟串儿知道最终肯定会妥协,但是她一定要尽可能长地拖延这件无法避免的事情。

苏珊娜轻轻地唱起了赞美诗:

居住在上主隐秘处的人,

必要住在全能者荫下,

上主是我的避难所,

磐石我所依靠。

他要将你升高乘鹰翅膀,

背负你黎明翱翔,

要你明亮如太阳,

将你紧握在主慈手中。

要救你脱离那狩猎者的网罗,

纵饥荒也不能上你,

投靠在主翅膀下,

主信实是盾牌。

你不用惧怕黑夜的惊骇,

或是白日飞来的箭;

总有千万人倒下,

灾害必不临近……

苏珊娜的声音温柔庄严,语气中透露着祈祷的虔诚……她在为孟串儿祈祷也在为自己祈祷,她眼含热泪望着孟串儿,这是不用语言就能瞬间领悟的人性。

孟串儿被刚才的意外弄得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筋疲力尽,在苏珊娜缓缓的歌声中再一次昏昏睡去。

这种宁静祥和像是偷天换日才得来的,两个绑匪似乎也被歌声有所触动,并没有阻止苏珊娜的歌唱。

大概是天黑时分(孟串儿也不清楚具体时间,但是那个破木头门的缝隙已经没有任何光透进来。),外面忽然响起了响亮的轰隆隆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好像是飞弹落地的声音。

沉睡中的孟串儿猛然被惊醒。

第40章 准备营救孟串儿的火力已经集结完毕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苏珊娜,这种声音对于两个战地记者来说并不陌生。或者说,对于任何一个常年在这里的人来说都不陌生。

但是再熟悉也无法习惯。在驻地的时候孟串儿会跟超哥和丰隆一起躲进地下室玩斗地主。打开一包瓜子或者芒果干,再整点小啤酒。

“你今儿弹了我俩十六个脑瓜崩了,等一会双倍还回来。”……

“回来再弹你们十六个,别墨迹赶紧滚。”……

人去过正常生活的时候总会觉得习以为常,等失去了那种习以为常你就明白,困了有床睡,饿了有饭吃,三五知己,偶尔小酌,父母都在,要是还有个能往心里去的人,这样的生活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