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软又撩人(32)
他'哦'了一声,似乎想了起来:
“我以为是江锦的人。”
“不是。”她停一停,又问道:“你觉得她怎么样?”
“浅薄。”他言简意赅。
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女人,他从来不感兴趣。
少顷,还没等她说话,他了然笑道:
“哦,这是要做贤妻?”
慕衿没想到,自己还没透漏半点风声,就被他猜到了这层,忙否认道: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想吧。”
“我是觉得你盛情难却。”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拨过她的头发。
“强词夺理。”
她小性子上来了,有些生气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想了想还是生气。她背对着他,将手伸回去,在他腕上用力抓了一把:
“你之前怎么不这么说,过河拆桥。”
他这人怎么这样坏,表里不一就算了,床前床后也不一。
容珩手腕上顿时多了几道浅红的抓痕,却也不恼,在她耳边道:
“不然让我再过一次?就不拆了。”
“别想。”她咬着唇道:“反正是演戏。你愿意和谁就和谁,我管不着。”
他毫不避讳的将手探进她的衣衫里,覆上她的腹部,散漫笑道:
“戏里可没有孩子这一出。”
他的手触在她柔软温热的肌肤上,有些微凉的感觉。
她呼吸微微一滞,刚想开口,可忍了一忍,又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也将手探进衣衫里,想把他的手拂开。
谁知道才刚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手抓住。
他握着她的手,低沉道:
“既然已经假戏真做,就当它从一开始就是真的。不向任何人提起也不让任何人发现,否则没有好处。懂吗?”
这样的境况实在有些暧昧。
慕衿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不够稳重,于是她低低的'嗯'了一声。
她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对他道:
“今晚我出去醒酒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慕衿附耳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会。
容珩微微敛眉:
“茯苓今晚也过来了?”
慕衿抿唇一笑:
“她那样浓妆艳抹,我不信你没有看见。”
容珩微微一嗤:
“总是看女人是很危险的事情。”
慕衿睫毛一扬,望向他道:
“那我呢,也危险吗?”
他笑:
“当然。谁让你是个妖精。”
经容焕一事,护镖一事的内幕便明朗了许多。
容珩令人将那私宅附近一切有嫌疑之处翻了个遍,果然将镖车找到了大半。
当日,宋靖查出了慕衿与段易的旧事,以为慕衿就要一败涂地。
直到他的妹妹——茯苓哭哭啼啼的回了青云庄,他才如梦初醒,彻底明白不论如何,容珩不可能给宋家联姻的机会。
既然不能携手共进,那就干脆鱼死网破。
宋靖也是精心策划了许久,没想到棋差一招。
如今事情败露,容珩不需去兴师问罪,宋靖便已自乱阵脚。
果然,不出三日,言慎便来通报宋靖求见。
“让他等着就是。”
“是。”
待言慎出去,慕衿开口问容珩道:
“他如何解释当日的事情?”
“左不过推给底下的人罢了。”
宋靖空有狼子野心,却外强中干,最后落得个‘赢得仓皇北顾’的下场,也是意料之中。
其实宋家世代骁勇,偏偏这代庄主过世的早,留下宋靖一个独子。明明庸才,却还不安分,这好好的家业,都要慢慢被他给败送了。
半个时辰后,宋靖才随人走了进来。
一进来,宋靖便颤抖着躬身跪下:
“少阁主,镖车我已强令他们如数归还。宋靖管教无方,特来请罪。”
容珩漫不经心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请罪?断人之财路,无异于杀人之父母。你说,这弑亲之仇,该如何算?”
宋靖明显心虚的颤了一下。他低着头,因为过度紧张,眼神已有些涣散:
“是。护镖一事的损失全因宋某而起,靖罪该万死。既如此,宋某定当十倍偿还。少阁主意下如何?”
“伐木不自其本,必复生。”他抬眼看向宋靖,冷冷道:“灭祸不自其基,必复乱。”
闻言,宋靖惶恐叩首:
“是宋某管教不周。宋某明日便将他们全数送过来,任凭少阁主处置,但请少阁主海涵,予宋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宋某往后必定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宋靖已经紧张的虚汗涔涔,不知容珩意下如何。
容珩却突然松了口:
“青云与我纵横素来交好。既然宋庄主已经痛改前非,那我也希望能经由此事握手言和。”
宋靖紧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叩谢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