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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算计(59)+番外

平常亲热时她虽然乖却总是害羞推他,眼下喝了酒竟然配合极了,香香软软的小舌头主动伸出来喂给他,被他如饥似渴的吮住、砸弄的疼了,又发出“唔唔唔”的抗议。

他闷笑,松开了她,她却反而又张嘴轻轻含住了他嘴唇,幼稚的吮吸舔咬。

陈遇白被她闹的浑身发热,越亲越过火,血一热扒开她衣领火热的一路亲下去……她衣内暖暖香气扑在鼻端,他突然之间怔在那里。

小离觉得自己身体奇怪极了,忽冷忽热,必须紧紧抱住他才觉得好些……他吮上来,她舒服的轻轻叹息,可他却忽然停了下来。

“……嗯?”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身体微微一僵,然后竟然缓缓松开了她。

“……怎么了?”她双颊嫣红,满目迷惑的望着他问。

陈遇白微微一笑,语气淡淡如平常一般:“没什么。你睡一会儿好不好?到了我再叫你。”

小离有些不甘心,却又不知道不甘心还能做什么,伏在他怀里,起初她有些不老实的轻轻扭动,后来被他微微用力搂紧了,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马车微微颠簸摇晃,他怀里却是安稳踏实的,没过一会儿她当真睡着了。

……

到了国师府,马车缓缓停下,陈遇白却并未叫她,一路把沉睡的她抱了进去。回到房中,他把她放在床上,放下了床幔,转身叫来了她的贴身侍女。

低声嘱咐了一番,他出去在外间等候。好一会儿,那侍女有些慌张的跑出来,手里捧着一条亵裤,雪白柔软的料子上,裆处那抹紫红色分外显眼。

陈遇白心头跳的有些喘不上气,语气却平静如水、听不出任何异常:“夫人这会儿醒了么?”

“……未曾。”那侍女头一回见到紫红色的葵水,有些慌乱。

“去准备热水,夫人醒了要沐浴。叫厨房煮红糖枣姜茶送来。”

国师大人混若无事的吩咐,侍女心头的惊奇也就淡了,想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紫红色的血大概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奴婢知道女子来葵水时小腹寒痛,该炒热了盐装在布袋子里,捂在小腹上,能好受许多。”

“很好,下去办吧。”国师大人淡淡的点头。

侍女已疑云全消,再想到夫人来了葵水就能生下国师府的长子,顿时欢天喜地的跑了下去。

55、第五十五章

陈遇白在原地站了片刻,才缓步走进内室。

千年寒玉床上,他的新婚妻子沉沉睡着,红扑扑的小脸,表情多么安然。

他轻轻在床头坐下,小心的从被子里拿出她一只手,手指按在她脉上。

他曾划破过她的手,虽只有淡淡一丝,但她的血是红色的并非发紫。

就算是破了完璧之身、阴寒之躯被缓和,她夜夜睡着寒玉床,不至于这么快就来了葵水。

他不知道坐在那里多久,回过神来外面天色都黑了,他一转头,她已醒了,正静静看着他。

“醒了?”他勾了勾嘴角。

她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手,“我怎么了?生病了?”

“没有——不是生病。”他安抚她,“一会儿我再细细告诉你。你先告诉我——我上次给你送来秦桑的药丸,你是不是没有服?”

她缩了缩头,目光闪躲,那表情已经说了一切。

陈遇白并未生气,反而心中一疼。

他早该想到的。

还以为她这阵多愁善感是因为长大了,可她心智发育突然这般快,他怎么就未曾想过原因?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当真是关心则乱?

“那个……你怎么知道的?”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闷闷的问。

陈遇白苦笑。

若不是她停了压制她体内千密寒血的药丸,即便是初潮,即便是那葡萄酒通经活血,那葵水也不会是千密紫色。

“我猜的,”他苦笑着说,“为什么偷偷停了?”

她不肯说。

埋在被子里扭了一会儿,轻声说:“我不吃那丹药,我不要成仙……我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立刻成仙了,不想自己去天上,留他和秦桑姐姐在一起。

室内一阵寂寂无声。

微凉的手指抚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脸,她偷偷抬眼看他脸色,却见他并无生气之意,垂眸凝视她的目光泛着某种温和。

“……好。”他声音不知怎么都哑了。

他哑声说了这一个字,小傻子却莫名高兴起来,从被子里爬起来就要往他怀里扑。可刚爬起来她就“哎呀”一声,手捂上了小腹,神色怪异的坐回床上。

陈遇白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担忧,抚了抚她的眼睛,扬声叫了侍女进来服侍她沐浴更衣。

……

来了初葵的少女擦了擦身,侍女服侍她穿上多了好几条带子和布片的亵裤,她出去,床榻上已经换过了厚厚的新被褥,她坐进暖过了的锦被里,靠在夫君身边喝甜甜辣辣的姜汤。

陈遇白看她喝一口辣的直皱眉,问她:“岳母大人有无教过你……葵水?”

小离点头,“教过——哦,我来葵水了?!”

陈遇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岳母大人果真是贤良淑德、温柔大方、知书达理、教女有方!

他再解释起来就轻松多了:“……每个女子都会有,但你和她们都不一样,你是以后要去天上做神仙的,所以你的血和其他人不一样……这事不能说破,除了我以外,连岳母大人都不能说,否则仙气有损。”

“我知道了。”她很严肃的答应。

陈遇白搂了她。

“真聪明!”他低声笑她:“小离,女子来过葵水便是大人了,你要长大了……”

“长大了好吗?”

“好啊!”国师大人心中的阴霾云翳被阳光照破,一贯心静如水的人,竟然心潮澎湃的畅想:“长大了……唔,就能做很多事情,为人妻、为人母——你想不想为我生个孩子?”

新婚这么多天,只有新婚夜碰过她一次、还是她还初潮之前的人,竟然兴致勃勃的问。

纪小离以前当然从未想过,不过生一个他的孩子——“孩子……会像谁?”

“你喜欢像谁呢?”八字还没一撇,有人就跟他夫人似地,热切的筹谋犯难起来。

“女孩子的话……像秦桑姐姐那样好看!”

“秦桑有什么好看的。”国师大人对上京城第一倾国倾城很是不屑一顾,“还没你长得好看。”

纪小离默默的想了很久,这到底是夸她好看还是不好看?被他敲了额头,“要是男孩子呢,你喜欢……像谁?”

“自然要像我哥哥!哦,不要像纪北!像大哥二哥或者纪南!”她高兴的说。

身边人没做声。

他的儿子……像纪西?

国师大人心头堵的慌。

“要是能像我爹爹就好了,爹爹武功那么厉害!”她憧憬的说。

“……睡吧。”国师大人不敢想象那画面,忍耐的暗示她别说了。

“要是像你的话——”

“……嗯?!”

“不好!”她肯定的否定。

国师大人黑了脸,“怎么个不好?”

她笑眯眯的抱住他胳膊,“不要别人像你。”

想要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只属于我。

这情话虽然幼稚又无脑,但国师大人细细咀嚼了两遍,竟也觉出了一丝甜意来。

“……蠢货!”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低喃声的骂。

……

国师府里这样温馨,千密殿中却寒意肆虐,紧闭着殿门,上首坐着一脸冰冷怒意的端密太后,她的心腹太监立在她手边,她脚下的金砖地上,千密使面朝下静静伏着。

端密太后一抬手,一盆凉水“哗啦”浇了下去。

秦桑从剧痛后的短暂晕厥里惊醒,冷水穿透衣衫冰冷的贴在身上,全身的血都已冷了。

如果能就此死去就好了,她额头抵在又湿又冷的金砖上,恍恍惚惚的想。

可是眼前漫山遍野的千密花,父母温和慈爱的笑颜,还有……那个青衫长剑的温润公子。

还未与他告别呢。

她支着身子,起来向端密太后磕了个头,“娘娘……臣为情所困,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娘娘赎罪。”

“为情所困?鬼迷心窍?”端密太后冷笑:“你真的当你可以瞒天过海?国师夫人是千密人!她的眉眼与江山那样像!她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小离的发色眸色都是黑色的!臣从未发现她是千密族人……至于眉眼,天下相似之人那样多,况且娘娘说过,连我都不像我父亲!”

“秦桑,你是千密圣女,我们千密族人几百年来苟延残喘,好不容易如今只差青龙白虎与玄武令,我们就能回圣地去了,你可不要鬼迷心窍!”

“娘娘……”秦桑一拜到底,哭泣的浑身发抖:“臣起初接近陈遇白就是为了玄武令……臣做梦都想回千密圣地!陈遇白、陈遇白他……”她哭的情真意切。

端密太后有些动摇。

秦桑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了,为她搜罗来不少暗夜令,她是真的想回千密圣地的。

“桑桑,你怎么那么傻……陈遇白那样的男子,你喜欢他什么?”端密的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这些男人,他们心中只有天下,可笑的守护……哀家为了千密一族,失去了什么你也看到了,哀家为你铺好了路,你只要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