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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35)+番外

他把领带重新系好, 让何婶给岑鸢倒杯水端上去。

何婶见状, 迟疑了会:“今天还有应酬吗?”

商滕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这几天吃饭不用等我。”

他开门离开后, 何婶叹了口气。

前几天刚缓和些的关系, 怎么又恢复原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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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岑鸢这种不怎么喝酒的人来说,朗姆酒的后劲还是很大的。

她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头疼的厉害。

简单的洗漱完毕, 她随便披了件外套出去,客厅里,何婶刚把饭菜端出来。

她特地煮了粥。

宿醉过后, 喝粥最好。

何婶摆着碗筷,轻声指责她:“以后啊,少喝点。他们那是常年应酬,喝习惯了,酒量也好,不像你,半杯倒。”

岑鸢笑了笑,走过去帮何婶的忙:“以后不喝了。”

何婶盛粥的手顿了下,她迟疑的问岑鸢:“你和商滕之间是有什么误会吗?”

岑鸢被她这话给问住了:“误会?”

何婶见她也一脸懵,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把盛好的粥摆出来,放在桌上:“没事,我就是随口问问。”

岑鸢也没多想。

陈甜甜去了幼儿园,才半天就嚷着要回来。

周阿姨去接的她,路上一句话也不肯说。

到家了以后,就赖在岑鸢的怀里不肯出来了。

岑鸢抱着她,轻声哄着:“宝宝怎么了,被欺负了吗?”

她也不说话,安静的躺在她怀里,躺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何婶问起周阿姨:“小周啊,甜甜这是怎么了,别是在幼儿园被欺负了。”

周阿姨说:“问过老师了,说没人欺负她,就是突然情绪低落的,可能是想妈妈了。”

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才多小啊,哪能记得这么清楚。

但这些话,何婶没有说出口。

何婶不是头回替岑鸢感到不值,犯不着去养别人的孩子。

以后等她长大了,心里念着的,肯定还是她的亲生母亲。

以岑鸢这个条件,其实没必要在这里受委屈的。

她大可以找个真正疼她爱她的。

商滕的确是优秀的,他从一出生,就站在了金字塔的最顶端。

更别说他这个人,本身就比别人要出色的多。

无论是哪方面。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名媛千金全都心悦于他的原因。

他或许是个合格的上位者,领导者,但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

所以何婶才会替岑鸢感到不值。

但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她对什么事情都不是很在意,总是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

何婶有时候觉得,越是平静的东西,越是易逝。

她最近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了。

就好像,岑鸢可能会在未来的某天里,突然从这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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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商滕都没有回家。

他住在丰钧旗下的酒店,他是老板,想住多久都行。

那里有一间他专属的总统套房。

刚和岑鸢结婚的那半年,他都住在酒店。

岑鸢只有偶尔才能见到他一面。

他在某些方面有些洁癖,那种事,只和她做过。

何婶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小夫妻吵架其实很正常,总要有一方先低头,不然再深的感情都会在冷战中结束的。”

台风仿佛把冷空气也给一起带过来了,这几天气温降的厉害。

眼见着就要入冬了,岑鸢想在冬天来临之前,给陈甜甜和商滕一人织一件毛衣。

陈甜甜的半个月前就织好了。

因为她中途接的订单,所以忙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才逐渐歇下来。

织了一上午,才织了半截袖子。

她选的是水粉色的毛线。

商滕的衣柜里清一色的全是黑白灰这些冷淡的颜色。

长期对着这种阴暗的颜色,心情都会变得不好。

所以岑鸢希望,他能稍微明媚一些。

至少可以,偶尔笑笑。

他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那双桃花眼天生就含情,随便一个眼神都温柔。

可他平日里总是过分严肃冷漠了,一副拒人于千里的疏离。

像是块千年寒冰一样,无论太阳怎么晒,都晒不化。

听到何婶的话,岑鸢手上动作微顿,却也没开口。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商滕为什么会这样。

但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商滕住在酒店的时间,本身就比在家的时间长。

他在寻城其实有好几套房,但他很少去住。

他不是很喜欢在寂静无人的地方待太长时间。

喜欢安静,却又讨厌安静。

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具体奇怪的点在哪。

就好像很多事情,再不合理,只要是放在商滕身上,就会变成一件很合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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