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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52)+番外

岑鸢只觉得,自己鼻腔也跟着一阵阵的泛酸,胸口也开始痛了。

她抱着她,温柔的安抚:“不会的,不会不要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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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滕那天晚上没回来,岑鸢早就习惯了他经常性的夜不归宿。

她很少去过问他的事情。

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其实是没资格过问的。

他们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不平等的结合。

她属于被庇佑的那个。

既然得了便利,就不该对他提太多要求。

他给什么,她接着便是。

不给,也不会强求。

自知之明,她有。

只是后半夜,陈甜甜的高烧让岑鸢也慌了神。

正在病中的她似乎对这种事情没办法做到完全淡定。

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最后想到的却是,打电话给商滕。

他的声音暗哑,带着些微的乏:“怎么了?”

岑鸢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了。

他应该是被她的电话吵醒。

岑鸢声音颤抖,罕见的无措:“怎么办。”

商滕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仅剩的睡意也烟消云散:“出什么事了?”

他快速穿好衣服,从酒店离开。

夜,浓到像是不慎泼洒在宣纸上的墨水。

他安抚好岑鸢的情绪,让她不要害怕,慢慢讲。

深夜的寻城,四周静的可怕。

只余风声掠过耳旁,像是地狱里,恶魔的哭喊,有几分凌厉萧索。

岑鸢忍住眼泪,说:“甜甜身上很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霎,紧绷的弦松开。

商滕靠着驾驶座的椅背,紧握方向盘的手也松开,闭眼,脖颈拉长的线条,喉结上下滚动。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明明陈甜甜生病,他也会担心。

可不知怎的,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岑鸢出了什么事。

她遇到了意外,或者是得了病。

善于管控自己情绪的自己,却在那一刻慌了神。

商滕让岑鸢先别着急,客厅药箱里有治幼儿感冒的药。

她先喂她吃一粒,然后给她贴一张退烧贴,他马上就回来。

直到电话挂断,岑鸢喂她吃完药,才渐渐回神。

她不该慌的。

那些事情,明明她知道该怎么做。

可就是,控制不住。

莫名的害怕。

害怕身边的人生病。

生病的感觉不好,太难受了。

正是因为亲身体会过,所以她才会害怕。

商滕很快就到了,连鞋也忘了换,着急的走进来。

“甜甜好点了没?”

岑鸢手上端着刚冲泡好的感冒冲剂:“烧退了一点,不过还是很烫。”

商滕开门的动作微顿,垂眸看了她一眼。

女人素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比之前还要憔悴。

他喉间低嗯:“你先去睡吧,我来照顾她。”

岑鸢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里的冲剂递给他。

她裹紧了外套,往楼上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

回头时,商滕还站在那里,没进去。

岑鸢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他解释一下,那天自己没接他电话的原因。

“我昨天遇到点事,所以没能去成,对不起。”

商滕也没看她,只淡声一句,没事。

似乎并不在意。

便开门进去了。

岑鸢在原处站了一会,从她这个角度,是正好可以看到房间里的。

商滕动作温柔的把陈甜甜抱在怀里,喂她喝药。

陈甜甜的眉眼,和陈默北很像。

这样的一幕,莫名的让岑鸢想起很多年前,在医务室里看到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商滕,声音温柔的哄着陈默北,让她别怕。

她其实羡慕过陈默北。

那个时候是羡慕的。

或许直到现在,她仍旧羡慕她。

不是因为她拥有了商滕的偏爱,而是因为,那些偏爱,直到她死后都一直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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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上午的飞机,可能是因为心里一直想着这件事,起的也早。

在房间里又收拾了一会,她给司机打过电话,他就在门外等。

行李箱早在昨天就让家里的帮佣从房间拿下去了。

她换好衣服下楼时,商滕就坐在客厅里。

岑鸢走过去,只和他说了一声:“我这次,可能要半个月后才回来。”

商滕抬眼看她,那双深邃的眼里情绪晦暗不明。

他总是,内敛到让人觉得害怕。

岑鸢有的时候,其实很想劝劝他。

多笑笑,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们并不是这种可以随意说话的亲密关系。

她开门的那一瞬间,是低沉暗哑的嗓音,绊住她的脚。

不算漠然,却也听不出太过具体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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