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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8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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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年第二天连年都没去拜,就急不可耐的穿着那件毛衣跑到江祁景面前炫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毛衣的毛线居然还可以这么软,我妈那会天天劝我穿毛衣我还不肯,我现在恨不得毛衣就长我身上。”

江祁景正调着颜料,懒得理他。

按理说大年初一应该去外婆家,但刘因的父母早去世了,所以今天也没亲戚可走。

江祁景一早就出来了。

他单独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空出来的那间房用来放他的画作和雕塑。

他一个人住,大小正好。

林斯年一直炫耀他那件毛衣,被吵的烦了,江祁景终于肯施舍给他一个眼神,瞥了一眼,敷衍道:“挺好。”

林斯年听到他开口夸了,立马坐过去:“这可是姐姐亲手织的。”

江祁景举着画笔,因为林斯年的话,开头的那一笔被带下来一道很长的痕迹。

“岑鸢给你织的?”

在这件事情上面,林斯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应该是给你织的,但我昨天去的巧,衣服也全湿了,姐姐怕我感冒,所以就给我穿了。”

江祁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抬手就要去脱他的衣服:“还给老子。”

林斯年急忙往后躲:“你他妈别动手动脚的,我喊非礼了啊。”

江祁景淡淡的瞥他一眼,把手松开。

林斯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嫌弃,他又坐下:“你这眼神怪伤人自尊的,搞的我好像多不值得被你非礼一样。我好歹也算是有不少追求者吧。”

旁边的工作台上放着好几个半成品,又是娃娃又是花的,一看就不是江大艺术家平时的风格。

艺术家的通病似乎都是特立独行,风格也并非大众喜爱的那种。

江祁景手下的画作和雕塑,都是极其阴暗与诡异的。

如同潜伏在黑夜里的鬼魅,又或者,是脱离了形体的灵魂。

他用自己的想法把它们塑造出来。

诡异的东西多了,这些温暖美好就显得突兀了。

林斯年随手拿起了一个:“改变风格了?”

江祁景冷冷的看他一眼,让他放下。

林斯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种小女生才喜欢东西,应该是做给岑鸢的。

他感叹了一会,觉得江祁景其实也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讨厌岑鸢。

“她虽然脾气好,但她也是女孩子,你总是这么口不应心的对人家,是个人都会难受。”

林斯年苦口婆心的劝江祁景,“对姐姐态度好点。”

江祁景皱眉:“少在这儿攀亲戚,谁是你姐?”

要是以前,林斯年早怼回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江祁景可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他可不能得罪他。

江祁景也不画了,画笔搁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沉着一张脸。

过了会,他问林斯年:“你是真的喜欢我姐?”

林斯年反问他:“我是不是真心,你看不出来?”

那倒也是。

江祁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他之前也谈过恋爱,但都是女方主动追的他。

长得帅,家里有钱的男大学生,没谈过恋爱的都是极少数。

每一段恋情也都没有持续多久,女孩子是需要安全感的,这种东西,林斯年能给的,都给了。

至少在恋爱期间,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异性走的亲密。

就算是对方主动搭讪,他也以自己有女朋友为理由回绝了。

但恋爱中的女孩子,需要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的。

这个林斯年给不了,他可以对她好,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买。

但爱情本身就玄乎,从好感开始升华,然后才会变成爱。

好感促成了这段恋情,可在中途就夭折了。

无论怎么升华,都变不成爱。

在遇见岑鸢之前,林斯年有过的那些好感,从来没有多往前哪怕挪动一分。

但岑鸢不同。

他直接跳过了好感的过渡,也不需要升华。

像是打怪升级,直接跳到了最后一关。

仿佛在做着某种承诺一样,林斯年一脸认真,且严肃的看着江祁景:“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别,爱她!”

用的是爱,而不是喜欢。

江祁景皱了下眉,骂他恶心。

林斯年不乐意了:“我难得认真一次,你就不能也认真点配合我?”

江祁景继续去画他那副只开了个头的画作:“我姐结过婚。”

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在林斯年这儿却跟□□一样,把他整个人都给炸了。

他愣了好久,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江祁景的那句话炸没了。

江祁景不紧不慢的补充道:“前些日子刚离。”

林斯年重新活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说话干嘛大喘气,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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