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尘正好(8)

当1比当零累,一般第二天爬不起来的都是1。又打桩又连射几次,宣昶在他手臂上轻拍,带一点笑意,“你昨晚不是问过了吗?”

昨晚在床上,姜焕一边做一边逼问,“金主您还满意吗?”宣昶喘匀气以后回答了。

姜焕声音低沉,带着没完全醒来的睡意,“我就是要再听一次。”

宣昶把他从身后带到身前,说给他听,“满意,非常满意。”

等到抱够了,姜焕才放开手,瞥眼左手腕上的东西,“这什麽?”

他一觉醒来,手腕上绑了条红绳,系着一片手指大小的白玉。

一般大众分不清和田玉翡翠岫玉,一个字概括,玉,就完事了。

这一片小东西洁白无瑕,质地坚密,全无棱角,摸哪都是圆滑的。象和田,可姜焕总觉得这一片东西带着温度,不象山中挖掘出的玉石,更象别的活的东西。

玉片上清淅镌刻几道纹路,表明是一片仿鱼鳞的鳞片。

宣昶也看向那片玉鳞,陪他玩,“夜资。”

姜焕哂笑,幸亏他读过点书,出来嫖花的钱,还套个古典说法,夜资。又想起抱怨,“怎麽套手上?”

宣昶仍是微带笑意,“那给你挂脖子上,还是系脚上?”

姜焕一想,那还是手上吧。就不再说话,往石凳上坐。

宣昶这才问,“早上想吃什麽?”

姜焕想吃的可多了,他大清早就能黑咖啡配汉堡炸鸡。可他猛地抱住手臂,抬头看着宣昶,“随便吃什麽,你给我做。”

姜焕神情懒,好象随口一说,宣昶却知道他是真提要求。

他记忆里下厨房的经历屈指可数,但姜焕说了随便,他去试着做做也没关系。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做出来吃不了,点外卖罢了。

支开宣昶,姜焕才松开抱住的手臂。他低着头,看自己的右手,表情已经近似咬牙切齿。

又一次发生。左手捏住右手手掌,却控制不住手指一阵阵抽搐。

近几个月来频繁遇到这样的不自主运动,他知道会持续多久。

等到宣昶端着面出来,姜焕早就恢复如常,翘着腿等早餐吃。

宣昶简单下了个面,冰箱里有鸡蛋,他就顺手打个鸡蛋。就他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派头,不能指望他顺手扯两片青菜叶,连切个葱都省略了,盐都没放,也就淋点酱油。

但只要是他做的,姜焕都能捧场。

宣昶的衣袖稍微卷上去一点,姜焕想象他站在全新的厨房里,面对全新的锅,烧一锅热水,就很满足。

宣昶看他大口大口地吃,缺油少盐都吃得几乎要舔碗底,神色逐渐柔和。

姜焕吃完把碗一放,“今天有什麽安排?”

宣昶也坐下,“我以为你要去酒吧。”

姜焕朝他抛个媚眼,“被包养不是全天的活吗?”

他想和宣昶一起,半是兴趣半是多疑。这些都直白嚣张地摆在脸上。

宣昶看了看姜焕的T恤睡裤,在腕表上看时间。

“待会先带你去买套衣服。”

姜焕别说正装,一件半正式都没带回国。

订制没有几小时就赶好的,他一想,直奔SKP买成衣。

本来就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从领带到鞋买好,也就半小时多一点。

SKP收银台见他买的多,劝先生办张卡积分,姜焕一听那积分现金的兑换比例,直接说不必。

宣昶看他不耐烦,不由笑了一笑。

等到吃过午餐回去,已经下午两点。

宣昶叫姜焕睡个午觉,他就拉了宣昶先坐下,还是枕在宣昶大腿上。

日光下移,从厢房的玻璃窗照到地面。

姜焕再醒来时,已经到下午五六点。他拆开那一沓成衣袋换衣,宣昶见他没买袖扣,就递了一对给他。

那是一对银色字母的,牌子太好认了。姜焕扣上,又觉得比之前还做金融民工的时候还缺点什麽,弄了点定型产品,抓了抓头发。

他走到客厅,光线良好,宣昶第一次看他衣装齐整。这是他没遇见的那个大洋彼岸的精英,宣昶带着欣赏看他身上的那份锐气。

他坐在沙发上,姜焕就也上沙发,压在宣昶身上,明知故问,“金主,怎麽样?”

他这回又买的阿玛尼,宣昶扶着他的腰,“喜欢这个牌子?”

姜焕舔嘴唇,慢慢说,“够——骚——呀,穿上最像鸭。”

他的西装因为姿势拉扯开,紧紧绷着,下面是温热的躯体,胸膛和腹肌就这麽挤上宣昶。

猛兽玩心大起,不是真的想做。宣昶扶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气息一点不乱,“你再玩下去,我们今天都走不了了。”

姜焕这才“切”一声,从宣昶身上起开。

这一晚姜焕跟宣昶去了地方,大概是个私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