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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正好(97)

看不惯“张法泰”的人黑着脸回去,可只要一接近姓张的住的树屋,主人还听不见,耳力好的妖已经能听见其中声音。

有妖沉默不语,也有妖脸红。那里面传出的声音大部分是压抑的喘,偶尔被逼急了,才有沙哑短促的几个音节。

但是谁都见过九尾白狐,谁都能想象他会被怎样折腾。

直挨过了一场一个多小时的雨,雨水落在贝加尔湖上,落在湖区的小山和建筑上,从木屋屋檐打到地面,偶尔滴答。水珠滴落树梢,又滴落草叶,滑到地面水洼,溅起一圈圈波纹。

木屋里的人声终于停下,之后是下床开门声,姓张的挑舋似的裸上身走到门口,胸肌与腹肌沾着汗水,线条精悍,解开符咒。

没人敢朝他身后望,即使望也看不见那只可怜狐妖的身影。

晚上吃自助,九尾白狐也不再出现。

姓张的带着发泄後的餮足,吃饱喝够,用碟子盛了几样食物带回去。

他盛食物时的神态就象思考怎麽喂一只宠物,连餐具也不拿,就这麽端盘子,又一次踹开木屋门。

……

宣昶去洗澡,姜焕一进门就懒得再装,躺到床上,随手拿一块面包往嘴里塞。

别人以为他就拿点剩菜喂九尾狐,其实剩菜都是喂自己。那个假九尾狐早八百年辟谷了,要不是为了陪蛇吃两口,根本就没有吃饭的需要。

姜焕玩着手机嚼了几口面包,就等浴室里水声停。

水声一停,姜焕就守在门外,假模假样敲门,“你看吃的都是些什麽……”

宣昶主动开门,热雾散出,姜焕看清他,嘴上的话立刻飞到九霄云外。

宣昶的肤色被热水熏红,浴室实在潮湿,往日幽深的眼睛也更闪着水光。往歪里说,那真是面带红晕,眉眼含水,就象被好好滋润过了,也确实是刚被滋润过。

刚刚过去那次,姜焕心情足够差。他也是妖,物伤其类,要不是另有际遇,也许一两百岁也会被抓走驯服。

要不是还要钓鱼,还要维持假身分,早在看见有妖不愿现形,却被当众责罚的时候,就搅散这个比赛,把那些人通通烧死了。

方才那一场,半是心中愤怒,另一半是……难得能和宣昶玩这种刺激的角色扮演,还不热血沸腾,全情投入,一次吃个够本,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不行!

姜焕回味了一番,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来一次。但眼看着宣昶已经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姜焕只能缠上去抱他,把他压在凝结水珠的墙上舔吻,“老婆……”

宣昶背后的衣服立即湿了一片,他扶住姜焕的腰,眼角带着浅浅淡淡的红,“就这麽喜欢年轻的?”

以往姜焕没有索求得这样无休无止,姜焕手臂收紧,摸到宣昶背后,在昏黄灯光下,瞳孔若有若无冒红光,“宣昶,我只想要你。”

他喜欢年轻的肉体,但只喜欢宣昶年轻的肉体。

固然是贪图美色,更多的是占有欲。

二十岁的宣昶,是一个消失在岁月里,他没遇到过的宣昶。他连那个不曾认识的宣昶都不放过,要一并得到。宣昶的现在与将来是他的,过去也是。

姜焕蹭了一会儿,抬起头,“你要不要我也变个二十岁?或者下次有这种机会,我也让你当众……?”

宣昶在他后脑拍了一下。

这种当众一千多年也就一回,下一回不说有没有,哪怕有也得到猴年马月。姜焕心知肚明,“那下次让你来,你要我怎麽样就怎麽样。”

他不提宣昶下回也会让他还回来,但自己提和宣昶提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已婚男蛇的处事智能就是,既然逃不掉,不如主动卖乖。

宣昶不由一笑,带他向浴室外走。

“你认为会有人来向我示好。”

姜焕端回那碟面包,一边展示吃不饱的凄惨,一边得意,“那当然,会来参加这种事的哪有好人。不是好人,到你面前装好人,不是图色,就是要把你送去给疯狂科学家做试验。”

钓鱼这回事,用许多种办法都能钓。

但姜焕对这个剧情最心心念念,宣昶就好笑着陪他玩。

“我还要在房里留两天?”

姜焕咧嘴笑,“得把鱼的胃口都钓起来,我再下一剂猛药。”

初赛后休息一天,接下来两天都是复赛,主要是展示各妖的法力,至少淘汰八成参赛者。

被淘汰的人有立即离开的,也有仍留下要看到末尾的。

许多双眼睛都集中在姓张的和九尾狐住的木屋上。

姓张的只出来吃饭,再带食物回房,对大家的议论不感兴趣。

这比赛的参赛者间已经激烈讨论过几次,先讨论他和龙虎山的关系,在张家是什麽地位,之后讨论他到底用什麽方法擒获九尾狐,还迫使九尾狐受他驱使,甚至被他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