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真灵夫产科之猎攻(12)+番外

然而他不知道,他在屋里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半天,兰乔始终站在他楼下花坛的一棵树后,从没离开过。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狂犬攻已经渐渐被小兰受控制住了,发现木有发现木有?胜利在望啊!

小兰受是个很懂得控制分寸以及欲拒还迎欲擒故纵啥啥的腹黑美型诱受有木有?!

因为俺很勤奋很努力,所以俺要鼓励!【握拳!(*^__^*)

☆、第十个夜晚

任江最近心里有点儿空,因为兰乔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他了,也没送饭。是病了?累了?烦了?讨厌他了?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没消气?不至于那么小气吧……那就是不好意思?

哎哎,任江猛然反应过来,怎么他又跟个女人似地开始胡思乱想了?

有什么好想的,兰乔不再纠缠他,不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回书房开电脑翻文件,现在正是考验他的时候,上有父兄的压力,下有全公司的目光,最可恨的还是跟那群趾高气扬的I国人。几番交涉后,对方终于决定派个头儿过来谈,以示诚意。任江呸了一声,去他妈的以示诚意,目的不过是为压价,看他年轻就当是三岁小孩好哄啊?!心里暗暗琢磨着,这次要不能完胜洋鬼子,他就在公司裸奔一圈!

谈判当天天阴的厉害,冬天的冷风呼呼,任江下车后,不由自主加快脚步。进了公司,迎面而来的暖风只让他舒坦了一秒,就又突然想起兰乔,想起他单薄的衣服,瘦弱的身体。

哎……心底叹了口气,将那人暂时安放在记忆的灰色地带,任江握了握拳头,登上电梯。

谈判桌上任江说英语,对方能听懂,也能讲,但是不讲,特别带了个翻译,把I国语译成中文给任江听。单这一点任江就深深地感到蛋疼,心说人家英语就是国际通用称霸全球了怎么了?这是事实,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有种让你们家I国语也称霸全球啊!揣着一副文化独立不妥协的样子搞什么民族主义,说穿了就是装逼!

任江用流利的英语先客套一番,扯点儿闲话拉近距离,然后逐步深入到产品介绍、市场分析等等,礼貌的态度中带着几分强势。在这期间,对方一直在听,很认真地听——满头白发的谈判代表用欧洲人特色的深邃蓝色眼眸从挂着链子的镜片后审视任江,就像老学究从学生的论文著作里挑毛病,又像科学家埋头于一堆公式中计算数据,时不时皱眉,又时不时点头表示他听懂了。

黑西装白围巾的打扮很绅士,说是电影里的黑道大哥也可以,总之就是足以秒杀各个年龄段女性的那种号称越老越有味的魅力男人。

但任江不喜欢这种,他还是觉得蛋疼。

他一边蛋疼着一边将己方的合作诚意和优势一一道出,纵横捭阖之间将销售人员的功力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觉得不跟他做生意简直就是亏大了,只可惜对方,是个工龄超过他年龄的老手。

绅士老男人在他陈述完毕后静默了片刻,参加朗诵般用I国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段话。

任江保持着优雅大方的微笑,觉得蛋快疼碎了。

“任先生,帕尼尼先生说,您是一位出色的销售经理,您让他看到了中国年轻人的实力、活力和勇气,他对中国的经济、文化以及中国的年青一代越来越感兴趣,他……”

任江咳了一声,改用中文笑着说道:“翻译小姐,帮我谢谢帕尼尼先生的赞赏,然后告诉我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

“帕尼尼先生说,在生意场上,合作的诚意需要靠金钱来衡量。”

“好,那请帮我问问帕尼尼先生,他的诚意值多少钱。”

翻译偏头去问,大概因为语言翻译中的添加和疏漏,帕尼尼并没有听懂任江的话外音。随后,翻译向任江报了个数字,任江略一沉吟,笑了起来。

“看来I国人都喜欢贱卖诚意。”

翻译脸色变了变,任江说:“翻译小姐,请原话转达。”

翻译照做,任江很明显看到帕尼尼眉间的褶皱明显了,然后他用英语,而且是英式英语中较为生硬而复杂的动词结构说:“帕尼尼先生,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对牛弹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意思,虽然您刚才表现得很认真,但我想我的阐述您并没有真正听进去多少。我对我们合作的诚意要远远大于您,所以我认为,我有必要再讲一次。”

重新站回PPT屏幕前,任江又一次讲起了他们的产品设计理念、市场销量收益分布走向以及今后合作的规划,并且比第一次多了很多重要的内容。言语间的自信、充沛全面的情理逻辑和让人信服的气质,使他犹如冰面上优雅的花样舞者,犹如冠军球队里的中流砥柱,犹如战斗狼群中的头狼。

帕尼尼的目光较之前更加犀利严肃,如果刚才的赞扬还只是套话,那么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低估了这家企业,和这个销售经理的实力。

只可惜任江讲到一半,意外出现了。

帕尼尼突然脸色苍白,捂着心口痛苦地窝在椅子上,助手连忙拿药给他吃,可效果不佳。

“怎么回事儿?”任江吓了一跳,“Tina!快叫救护车!”

“是!”Tina连忙打电话,可她并不安心,照现在的路况,救护车来不知要过多久。脑中飞速旋转,公司有没有人懂得急救?附近有没有诊所?谁认识能尽快赶来的可靠的医生?或者直接送帕尼尼去医院会不会更省时?她一边想一边打电话询问,任江也先叫人来将帕尼尼转移到休息室,心脏病突然,一个闹不好,就有可能把命交代在这儿。

Tina匆匆跑下楼亲自查看路况设计去医院的路线,然而拥挤的交通却让她绝望。

“小姐,你怎么在这儿?任江那边出事了吗?”

手臂猛然被拉了一下,Tina转头一看,大惊。这不是……帅哥哥吗?他怎么又在公司楼下?

Tina弯腰急喘,“我们,我们跟I国人谈判,对方的头儿心脏病突发,很危险,叫了救护车,但是怕、怕等不及……我,我想想办法再……”

“人在哪儿?”兰乔提高声音,Tina一愣,没想到帅哥哥也会有这种严肃到不容置疑的表情。

“十楼,休息室……哎,哎你要干什么?”

话未说完,兰乔跑进公司,顾不上前台的询问就要上电梯,几个保安将他拦住,Tina踩着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让、让他上去,他是任少的朋友……”

兰乔拿出电话,一边上电梯一边给任江打电话。

“喂?他死了没?”

“……”现在任江的脑中已经装不下这个人了,“我现在很忙……”

“你闭嘴!他死了没?没死就按我说的做!”

兰乔啪啪啪连续说了几个急救措施,任江反应过来,赶紧照做,只是还没做完,兰乔就出现了。

一瞬间,任江突然有种“得救了”的庆幸和轻松感。

兰乔推开他,亲自对帕尼尼急救,沉稳的面容和专业的手法让任江都觉得不认识他了。最后,他见兰乔将手掌放在帕尼尼胸口,就那么静静地放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帕尼尼眉间痛苦的褶皱渐渐舒展,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兰乔收回手,看向任江,“我只能做这么多,等救护车来了,再带他到医院全面检查和治疗。”

“嗯。”任江点点头,发现兰乔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便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抬起袖子轻轻擦拭起来,“很辛苦吗?”

兰乔的腾地满脸通红,往后一退尴尬地说:“我陪他一起去医院,医生应该会问我。”

“好,”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了,任江把擦汗的手藏在身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兰乔在一旁休息,再吩咐人给他准备饮料。

到医院后,帕尼尼的情况稳定了,任江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跟着兰乔一起去见医生,医生说多亏发病时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急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又问兰乔用的是什么办法,怎么效果如此明显。兰乔说不过是家乡的土方子,当时着急了死马当活马医。可实际上,是他将自己的灵力导入帕尼尼体内,扩张了心血管,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灵力用在人类身上也会有效。

跟医生谈完话,他自觉留下再无意义,出了门就走。

“兰乔!”任江两步跑到他面前,一手叉着腰,口中吐气,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个……今天,还有送文件那次,谢谢你。”

兰乔摇了摇头,“今天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尽力救他。”

任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是想说,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跟我无关,你不是想帮我对吗?”

兰乔又摇头,“但不可否认,因为有你在我才会出现在公司楼下,也才会这么巧赶上救了他,所以,他还是得谢谢你。”

任江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真搞不懂这个人总是出离预料的行为,听不懂他说的话,更摸不准他的个性。他会温顺得即使被自己欺负也一言不发,会无怨无悔地关心自己,也会在电话里吼着跟自己发号施令,还会时不时出其不意地露一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上一篇:男孩与蛇 下一篇:契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