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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灵夫产科之猎攻(3)+番外

“这我当然明白,”兰乔有些烦躁,“只是……”

“你对我来说也有同样的作用,我们互不侵犯又互相扶持,拖下去有什么不好?”白楚侧身凝视兰乔的眼睛,深邃晶莹的紫色,比天上的星星更加耀眼美丽。

“打破平衡,一般都不会有好结果。”手指顺了顺兰乔的长发,“逢场作戏,你明明也是高手。”

兰乔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他指的,是自己与任江的相处。

欧式的华丽阳台上,他迎上白楚的目光,银色的光辉闪动不止,银色发辫垂在背后,刘海潇洒地随风而动,温柔的笑容,英俊的面孔,高贵的气质……

虽然他经常故意惹自己不快,可不得不承认,他将是一个好伴侣。

然而,他们虽然缔结了最神圣的约定,心却根本不属于对方。

突然兰乔脸色一变,转身进屋。

“你去哪儿?”白楚奇怪地问。

“……洗手间。”

兰乔将两个水龙头开到最大,以掩饰剧烈呕吐的声响。

十天前他发现自己怀了孕,有些迷惘,完全没想到真灵一族男子皆能受孕的体质在做/爱的一方是人类时仍然有效;更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月前的那一次就中标了。不过这倒更坚定了他拿下任江的决心。说出来有些好笑,但毕竟……任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个动了心的人。

对方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这没关系,因为轻易就得到的爱,往往不会长久。

晚餐全被吐了出来,他拿凉水冲了冲脸,缓了几分钟才出去。

白楚抱着双手古怪地笑,却不揭穿他,“明明是个医生,却总不注意养生。”

兰乔沉默,这是第一次,在白楚面前,他觉得很难堪。这家伙聪明得令人发指,但凡他愿意,哪怕是一个头发丝儿的细枝末节,都会在不动声色中知道得清清楚楚。

回去的路上,白楚自始至终再没提起过之前一直津津乐道的“那个人类”。兰乔脑中却反复着白楚关于他们家族的论断。他从来没忘记,也不需要被提醒。

自真灵一族有历史以来,就一直保持着近乎极端的男多女少的人口比例,男性间的婚姻成了必然,男子也逐渐有了产子能力,但人口比例却依旧没变。五大家族之所以显赫,原因之一也在于他们保留有高贵的女性血统,兰乔和白楚的上一代都有女性,但遗憾的是,真灵一族女性生育能力很弱,到了他们这一代,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并且是独子。五大家族不可能放弃对真灵国的掌控,因此无论在能力或人员上都急需提升,这个重担,自然落在兰乔和白楚这辈年轻人身上。

回到家的兰乔毫无睡意,站起镜子前一脸漠然地脱下衣服,手掌搭上小腹,已经能感觉到胎儿的灵力了,不过由于参杂了人类的血统,比一般胚胎弱了很多。

他在玩火,一把名叫任江的火。

任江家的地位虽然不如重视血统的真灵一族兰乔家尊崇,但也不差。他是X二代,又是家中老二,责任小了不少,仿佛从娘胎里出来的任务就是享乐。

偏偏他是个犟脾气,不愿被人拿老子娘说事儿,虽然在老爹的公司落脚,但几年下来确实干了不少实事,让人刮目相看。可他有个毛病,就是太爱玩。

这天任二少又去GN享乐,带着狐朋狗友三名,凑齐一桌麻将。

桌上一共八个人,牌友四个,陪人四个——两男两女,风格迥异。陪任江的是个水灵的男孩,据经理说才十七,刚来没几天,特意给他留的。

男孩很有眼色,一边张罗吃喝一边恰到好处地说话调节气氛,时不时开个玩笑,雅俗共赏。任江心情一好,牌运也跟着来,得意地让男孩帮他按色子上今天的第十庄。

敲门声响起,看着男孩手下又是一副好牌的任江想也没想,说了声进来。

“任少好,请问还需要什么吗?”

笑容僵住,任江扭头一看,侍者打扮推着推车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个兰乔。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预计有三更!求花求抱抱求甜言蜜语!

最近要考试的亲们加油哦!【同样苦逼考试的人飘过……

☆、第三个夜晚

那张脸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和不真实感,一瞬间任江以为自己穿越了。兰乔微笑着,耐心地等他开口吩咐。而他明显没能接受这个现实,在一片木然中,他听到对家的女人娇滴滴地开口。

“蓝色的那个是什么酒?好漂亮啊……吴少,你说了要请人家喝酒的……”

女人腻歪地靠向男人,吴海——任江从小玩到大的刎颈之交——爽快地招呼兰乔,“小意思,来,把那个酒拿过来,再给任少他们把杯子满上。对了,你们不是有个法国蛋糕师么,弄几块蛋糕来尝尝,嗯……”他看向对面,“任江,要不再整点儿啤的,谁点炮谁来一扎?”

“随便,”任江心烦意乱,兰乔的突然出现和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表情就像在将他的军。他已无法集中精神,胡乱地接牌打牌,等兰乔走到自己这边,目光一瞥,顿时被入眼的小东西弄炸毛了。

兰乔脖子上贴着一张创可贴,明晃晃的提醒和控诉。

随手扔了张牌出去,紧接着就听其他三人推牌齐吼,“哎呀!和了!”

一瞬的面面相觑后,笑声四起,任江愣在当场,妈的,太狗血了,太神话了,一炮三响。

此时兰乔做完侍者工作,正往门口走。

“等等,”任江突然发话,微怒命令道:“你留下,站我跟前。”

这话僵住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和惬意,这个侍应生究竟做错了什么?仅仅因为他一进来任江就一炮三响而迁怒,未免也太小气。

兰乔却心如明镜,吸了口气,走到他身边。

陪酒的男孩敏锐地发觉了任江周身气场的变化,不由地往外挪了挪。牌局停下来,刚上的酒和蛋糕没人敢动,更没人敢插话,吴海也只是疑惑地看着任江。

任江轻蔑地打量起兰乔,对方的目光却像会说话似的,将不久前的一夜情/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像只被兰乔握在手中的气球,任意揉圆揉扁,且总会在即将爆炸的前一秒故意将气口松松,弄得他一肚子火却没处发,无比难受。

狠狠攥着牌,一口干掉杯子里的酒,兰乔眼明手快地给他再满上,可这行为看在任江眼里却是挑衅,好像在说“看喝不死你”。

他气坏了,长臂一伸将正发愣的男孩按在怀里,宠溺地捏了捏那瘦削的下巴,呲牙一笑,装作心情很好,“来,咱们继续打。”

麻将机叮叮当当重新工作起来,时间却由此成为一个分水岭,将任江今夜的聚会划做完全不同的两部分——他现在的目的不是打牌,而是欺负兰乔,往死里欺负兰乔。

接下来的时间,任江一只手打牌,另一只手像玩小猫似的将男孩扣在胸前揉捏,男孩十分配合地脸红娇嗔,时不时发出孟浪的低/吟,任江很满意,又骚情地给男孩喂了几口酒,然后故作不经意地挑眉看了兰乔一眼。

他要狠狠地鄙视他、羞辱他。

可兰乔仍是端端正正地站着,一脸恭顺,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大伙儿看戏般欣赏着任江和男孩之间高/潮迭起的嫖与被嫖,吴海实在看不下去了,冲任江咳了两声,让他收敛收敛。可忙碌的任江充耳不闻,贴着男孩的耳朵讲黄段子,男孩咯咯直笑,他便恶意地动手将黄段子付诸实践,男孩的笑声也逐渐变了调……就这时候,他也没把牌局落下,“五筒”,自信地扔了张牌下去。

兰乔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

他又放胡了。

任江笑容一僵,他不在意输赢,可连着两局放胡很没面子,且更让他在意的是身后如芒刺在背的目光。本能地,就将一切不快都迁怒在了兰乔的身上。

“喂,过来给我捶背。”一口闷掉一扎啤酒,他瞟了眼身后的人,命令道。

兰乔愣了一下,站着没动,任江面露不满,蹙起眉头用眼神警告他,上位者的习惯使他很轻易便释放出“你若不从我就要你好看”的强大气场。

气氛再次冷下来,一半人小心地望着任江,一半人担忧地看着兰乔,暗自推测结果。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一位经验老道的侍者,多半会先稳住任江的情绪,然后说自己不懂按摩,再推荐几位专业的按摩师圆了场子;如果是个不畏强权的硬脾气,那就很可能直接跟语带羞辱的任江杠上,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现在这个人,是兰乔。

他虽然以一个侍者的身份出现,但他的目的,只是任江。

任江是块硬骨头,对付硬骨头,却不能硬碰硬。

他要忍,要等,等到任江从心底离不开他的那天。

于是他听话地上前一步,修长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拳在任江的背上轻轻砸了起来。

“使点儿劲儿。”任江微仰起头,一脸不快。

兰乔不亢不卑,逐渐加重力道。任江终于露出些许享受的神情,眯着眼休息了十来秒,然后再次抱紧身旁的男孩,继续打牌。

过了近半个小时,任江示意停下。兰乔以为终于可以放松放松酸到不行的胳膊时,却见任江悠闲地将长腿伸了出来,拿下巴努了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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