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真灵夫产科之猎攻(52)+番外

任江心里一紧,指腹拭过他眼角滑落的一颗泪珠,“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回去。”

兰乔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当晚他发起烧,一夜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床边来了些人,说了一通,然后又走掉。

第二天快中午,身体终于感觉好了一些,他坐起身,发现任江在屋里。

任江顶着一对黑眼圈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退烧了宝贝儿,还难受吗?”

兰乔摇摇头。

任江说:“昨天黄昏狄少将亲自把伯父送走了,军区医院里全是伯父的部下,很安全,你放心。”

兰乔很自责,他身为儿子,居然连父亲的最后一程都没能陪同。

“昨天来给你看病的医生说……我们有宝宝了。”

兰乔惊讶地抬起头,眼神中终于有了些不一样的光彩。

“宝宝已经九周了哦,医生说它很健康。

“是吗……”兰乔喃喃应道,手掌不由自主地搭上小腹。

“这一次我会陪着你,一起迎接宝宝的出生。”

午饭后,兰乔找来狄斯,抱歉地说:“少将,昨天很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请您谅解。我现在平静了很多,后面的路还长,父亲不在了,我又年轻,没什么经验,以后希望您能帮我,我们共同努力,去完成父亲未完成的事,好吗?”

狄斯一震,敬了个军礼,“兰少请放心!”

兰乔点点头,这个军礼,说明狄斯已经把他当做了上司和主人。

“杀手在你那里是吗?我去看看。”

狄斯领着兰乔来到关押杀手的储藏室,那人腿上的枪伤已经做了处理,缠着绷带,但仍是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好像很痛苦。

兰乔上前,捏起他下巴一翻,顿时大吃一惊。

“杜攸?!怎么会是你?!”

杀手满脸虚汗,张张嘴道:“兰、兰医师……”

兰乔太震惊了,正要问话,却见一滩殷红的鲜血从他身下缓缓蔓延出来。

☆、JQ以及胖包子的生日

兰乔跪下,扒开他的上衣,只见突起的小腹上有些许被勒出的青痕。用灵力一探,腹中胎儿不断下坠,已是明显的流产迹象。

杜攸抓住兰乔手腕,乞求道:“兰医师,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兰乔微一沉吟,道:“可以,但你要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否则这个孩子立刻会死。”

他手上加重力道,杜攸紧张地盯着他,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兰乔先为他保胎,然后将人带到一间小客房,给了他水和食物,问:“你既然是职业杀手,为什么会在医院当护士?”

杜攸脸色青白,道:“我当护士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监视你。”

兰乔一惊,“白楚让你监视我?还是他父亲?”

“是白楚,他监视你其实没有恶意,只是让我随时把你的动向告诉他,什么时候在做什么、见过哪些人、说过什么话、开不开心……什么时候突然失踪,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这样子。”

“这还叫没恶意?”兰乔冷笑,难怪白楚在医院总是一逮他一个准。

“除了做护士监视我,你还做过什么?”

杜攸道:“你离开医院以后,我也辞职了,一开始没什么事做,然后……大概是你们结婚半年之后,白楚把我推荐给他父亲,以间谍的身份做些侦察,主要对象是兰上将和朱家。”

“查到了什么?”

“其实……查到的并不多,而且也不是太重要的信息,因为对方的反侦察体系都很完备。而且侦察员不止我一个,每人接到的任务都是孤立的,所以……”

兰乔看得出他有所保留,便道:“好了,这个待会儿再说。我先问你,刺杀我父亲是谁下的命令?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白楚对我说的,但我想是他父亲的命令。他说任务完成后让我立刻给他消息,他们还有下一步行动,”杜攸看了兰乔一眼,“他说下一步很关键,所以要求我……必须成功。”

兰乔心道自己的猜测估计没错,谈话至此,也看出了不少端倪。

“你跟白楚是什么关系?”

杜攸愣了一下,低下头去不说话。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白楚的?”

杜攸双手握在一起,微微颤抖,仍然沉默。

“你都怀孕五个月了,他还让你做暗杀这么危险的事?”

“不!他不知道的!”杜攸连忙摇头。

“他不知道?你没告诉他?”

“不,不是……他知道,”杜攸慌了,语无伦次,显得很情绪化,“我早就告诉他了,但他说他暂时不要孩子,让我打掉。他是认真的,可我舍不得孩子,我……”

“于是你就骗他说孩子已经打掉了,然后自己偷偷怀孕?”

杜攸点头,低声说是。

“怎么不劝劝他呢?”兰乔说,“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杜攸缓缓摇了摇头,露出凄然的神色。

“你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慢慢说,别着急,”兰乔一点点引导他,“你放心,我绝不是以白楚伴侣的身份质问你,你明白的,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我只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记清楚,现在你、以及你跟白楚的孩子,都在我手里。”

杜攸咬住下唇,艰难地想了想,终于开口,“我跟白楚是在部队认识的,一开始我们是好朋友,经常聊天、喝酒,聊很多事,包括你的事。他得不到你,一直很痛苦。后来有一次喝醉了,上了床,再以后就经常上床,成了床伴,其实那时我已经很喜欢他了,他知道,但没表示。我也明白我不可能成为他心里的人,所以就安于这种关系,我们对对方……大概都有些依赖。”

“你不恨他吗?”兰乔问,“跟你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心里却想着别人,不要你们的孩子,还利用你,放任你一次次冒险,你都没想过,为你和孩子争取些什么?”

“恨也好不恨也好,事情已经这样了,谁都没办法。再说他又没逼我,是我自己愿意的。”杜攸苦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认真,道:“兰医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我不会背叛他的,即使你要杀了我和孩子也不可能。”

兰乔有些感慨,白楚明明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却不懂得珍惜;同时又有些郁闷,他们杀死了父亲,自己却救了他的孩子,虽是为换取情报,但心里总觉得憋得慌。

转头出去,对狄斯道:“少将,这个人我交给你,保证他的安全,绝对不能让他落到其他人手中。关于他侦察得来的所有情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得撬开他的嘴,问个清楚。”

狄斯恭敬道:“兰少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兰乔回到白家,白楚一见他便旁敲侧击,问他回家都做了什么。

兰乔若无其事道:“没做什么,随便住住,跟往常一样。”

白楚:“爸爸还好吗?最近都是你一个人回去,显得我很没礼貌,不如这两天我们抽个空,再一起去看看他老人家?”

兰乔抬起头,冷冰冰地直视白楚双眼,极力忍住想要一刀宰了这个人的冲动,“爸爸以前在战场上受过伤,最近旧伤发作,我回来的时候,他启程去南港军区医院做治疗。如果你想看他,就自己去医院看吧。”

白楚愣了愣,追问:“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

兰乔直言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他,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告诉你?”

白楚语塞,拉住兰乔的手腕,“谁说我不关心?我明天就去,你跟我一起去吗?”

“不了,”兰乔一脸凉薄,“我现在根本不想跟你走在一起,我想你也是一样。”

第二天,白楚竟真的只身前往南港军区医院。可惜到了地方却被告知条例规定只有军队人员才能进入,体系外的人,暂时不接受探病。白楚表明身份,对方仍是说不。他便问兰父是否在这里就医,回答说是的,他又问兰父病情如何,工作人员表示不清楚,但据说上将大人是旧病,无法除根,需要长时间休养,还请他与兰乔放心。

白楚无奈,只得回去把结果报告父亲。

“老家伙,竟然玩起花样了……”白父蹙眉想了想,骂道,“讲来讲去,不过三种可能:他死了、受伤了、或者他根本没事。这样放烟雾弹,也只有两个目的,第一,拖延时间,第二,故意设计等我们中圈套,”想到这里,白父看看白楚,叹了口气,“你也真是,这么大的事不跟我商量就自己跑去,万一他们埋伏了人,要害你怎么办?”

“不可能,”白楚笃定答道,“我在他们的地盘上遇害,他们一定难逃责任,那么做不理智。”

“哼,”白父冷笑,“狗急跳墙,兰乔那个个性,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他点上根烟,叹道:“事情拖得太久,青、白两家,邻国边境的守将都不停地催,再磨下去,我们会被磨死。”白父伸出三根手指,“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必须动手。白楚,你去找各方负责人,告诉他们在这三个月里,人力财力物力必须一切准备周全。同时尽快查清楚那老家伙是死是活,他手下的军官,能策反的策反,不能策反的暗杀;一个月之内,古云那里我要听到准话,如果他不肯合作,就直接除掉。”

上一篇:男孩与蛇 下一篇:契约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