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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开挂了(875)+番外

他这话说得极肯定。瞿小金浑身微颤,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丈夫。

沈鸿,真的是会随便就害死人的那种人吗?

他不是最讨厌旁人高高在上的嘴脸?

就连瞿家的几个世交家的公子,偶尔对佣人说几句刻薄话,他也会看不惯的。

瞿小金小声地叹了口气,她生在瞿家,性子却是与父兄祖父不同,她只想过踏实的,安稳的日子,她钦慕自己的丈夫,喜爱他的才学,喜欢他一身文气。

瞿家人都不怎么爱读书,无论男女,都性情爽直,遇事强横,她从没有见过斯斯文文的人,和沈鸿成亲,看他吟诗作画,看他不疾不徐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外面苍茫的人世,他丝毫不在意。

瞿小金心里就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个飘在天地白云间的人。

她自以为很了解枕边人,可这两天,她却总觉得自己的丈夫,好像变得很陌生。

她不明白是为什么。

人还是那个人,但感觉就是不对。

沈鸿是什么样的人,身为他的枕边人,瞿小金很清楚,他和祖父想的不同,虽幼时家境贫寒,可后来有瞿家资助,并未吃过苦头,没什么坚韧不拔,让祖父欣赏的好品行。

他有点清高,有些文人的自傲,可是为人很直白,说话也直白。

对瞿家的万贯家资,他很是不屑一顾。总觉得自己有视金钱如粪土的高贵品行。

瞿小金管家算账的那些个事,他一向不大爱听。

但这两天,她先生变得有些奇怪,他忽然对自己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甚至大清早起来会给她倒一杯温水,还知道去买鲜花送她。

虽然,瞿小金对很多花卉过敏,所以连家里花园子都不种花,只种些长青树木。

他甚至给他写情书,写情诗。

瞿小金对此当然也不是一点都不领情,可感觉还是有些尴尬别扭。

他开始对瞿家的家族事务变得十分关注。

先生以前很有些粗心大意,对瞿家的生意更是不屑一顾,忽然变了个样子,让瞿小金着实不安。

瞿小金性子腼腆,不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询问,又该问谁。

孟以非一路护送她上了自家的车,立在巷子口目送车辆渐行渐远。

瞿小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孟以非,立在巷口的少年,看起来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心里藏着事,瞿小金回家时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沈鸿在房间里来来去去地转圈,等了她老半天,瞿小金一回来,立时便过去替她脱了外套,小心殷勤地把人扶到桌边坐好。

“小金,我瞧你脸色不好,这是去了哪儿?”

“去看看孟先生。”

瞿小金笑了笑道。

沈鸿面色骤然大变,连忙掩饰过去:“也是,让人家受了无妄之灾,该去探望探望。”

他心中却沸腾得厉害。

当年他流离失所,一身病苦,却听人传说,瞿小金和丈夫孟以非一见钟情,恩爱非常。

直到他死,那都是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

瞿家人对孟以非十分好,总看自己不顺眼的那个瞿家义子,瞿正,对孟以非却和对待瞿小金也差不多,尊重的很。

沈鸿目光小心地落在瞿小金脸上,满肚子的计划打了个大结。

她去见了孟以非?

她会喜欢上孟以非吗?

沈鸿想起自己的情不自禁来。

他太知道爱情究竟有多么可怕,又有多么强大。

瞿家将他们家的孙小姐瞿小金当成宝贝,所有人都对这个女孩子百般宠爱,如果小金喜欢上旁人,瞿老爷一定会为她想办法。

他沈鸿现在什么都没有,又如何能在瞿家的胁迫下保住小金?保住自己的尊严?

沈鸿只觉浑身发冷,如在冰窟。

他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最要紧的,是必须将孟以非赶走,越快越好。

瞿小金:“……”

她的丈夫,真是越发奇怪。

天刚蒙蒙亮,孟以非便起了身,收拾干净自己,拿出这几日攒下的五块大洋来。

昨天晚上,他接到家里托人捎来的口信,说是他弟弟惹上官非,急需用钱,要他速速回去。

具体什么情况捎口信的那人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他弟弟淘气,喝醉了酒,撞了一个老大爷,老大爷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让他这么一撞可不要紧,登时昏迷不醒。

大爷家里人大怒,要他弟弟偿命。

家里人商量着恐怕得多给赔偿。

现在到了月底,孟以非手头只有七大洋。

到不是他赚得少,他最近在码头替人画家书,偶尔也接一些其它零零碎碎的杂活,便赚了五块,光这些,节省些甚至能勉强支应一个月。

在瞿家看管这仓库,瞿家给的报酬也还算丰厚,虽说他这活轻省,但一个月也能拿十块大洋,有时候还能得些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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