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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2)


也是巧,袁喜转了半个圈,又和张恒和步怀宇撞到了一起。
袁喜看到一件样式很不错的男士上衣,突然就想到了大哥,觉得这件衣服穿他身上一定会很好看,又想起他好像还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虽然看着标码上的数字有些晃眼,她还是咬了咬牙,兴了心进去买。进去刚从货架上拿起一件来细看,正好赶上张恒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穿的正是她手里拿的那个款式。
张恒再看到袁喜也是一愣,随即就又笑着打招呼:“好巧啊!”
袁喜这回没跑,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张恒看见袁喜手里拿的衣服,脸上的笑意更浓:“还挺默契?”
说实话,袁喜其实不喜欢张恒这样有些油腔滑调的男人,可是脸还是有些红,装做没听见,撇了头去打量自己手里的衣服。
张恒却是个自来熟,在袁喜面前转了一个圈:“怎么样?效果怎么样?”
不得不承认,那衣服穿在他身上的确很好看,袁喜便诚实地点了点头:“很不错。”然后又转身对店员说:“帮我挑一件比他这个,嗯,大一点的吧。”
店员小姐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着看袁喜:“您要多大码子的?大多少?”
正说着,另外一间试衣间的门开了,步怀宇也穿了那件衣服出来,袁喜看到眼睛一亮,指了步怀宇对店员小姐说:“就他身上这个码子的就行。”
店员小姐满脸的歉意:“呃,您能不能稍等一下呢?我们这款衣服每个码子只有一件,如果您觉得满意的话,我可以马上打电话从分店给您调过来。”
袁喜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就要走,步怀宇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你要的话就拿去,我还没想买。”
袁喜惊喜地回头:“真的?”生怕步怀宇再变了主意,因为他穿身上也真的很好看。
步怀宇脱了下来递给店员:“卖她吧。”
袁喜一个劲地说谢谢,张恒笑嘻嘻地看着,看到袁喜拿了单子去交钱的时候,才又逗她:“美眉,看你刚才骚扰我的份上,给我点补偿吧,把我这件也买了吧。”
袁喜不明白:“我买你那件干什么?”
张恒笑:“送给我啊,不然怎么叫补偿。”
袁喜停下脚步,像是想了想,然后转回身一本正经地看着张恒:“我长的很像有钱人吗?”
张恒上下打量了几下她,咂着嘴摇了摇头。
袁喜突然摸了摸自己脑门,凑近了他又问:“看看,我脑门上写着什么字?”
张恒怔了怔:“没字啊。”
袁喜又仔细地看了张恒脑门一眼,讥笑:“我还以为我脑门上写了进水两个字呢,原来没有啊,是写你脑门上了。”
店员噗哧一声笑出来,张恒才明白过来,怒气冲冲地冲着袁喜喊:“你这个丫头!竟然敢阴我!”
袁喜那里人已经走远了。
晚上皮晦从外面回去的时候,袁喜正半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八点档的肥皂剧,说不上好看,却也能打发时间,屏幕上一个女孩子正在“嘤嘤”地哭着,虽哭得悲痛,形象却依然完美,只有大颗大颗的晶莹泪珠沿着白嫩的面颊滑落下来,丝毫不见有着和泪水相同成分的某种透明液体,原来,哭泣也可以这样美丽。
袁喜啃着苹果,看见皮晦回来,冲着她喊:“快过来学学,哭也是讲究技巧的!”
皮晦笑,用力地甩上门,过去坐到袁喜旁边,把袁喜手中的苹果抢了下来,扔到果盘里,又把袁喜的手攥到自己的手里,笑嘻嘻地说道:“快点给我暖暖手,外面真冷,快冻死我了!”
袁喜的手很暖,握在手里很舒服。
“为什么你的手一直是这么热乎乎的呢?”皮晦笑着问。
袁喜一怔,然后把手慢慢地从皮晦手掌中抽出来,瞥了她身上刚能盖住屁股的短裙一眼:“魅力是需要代价的,不然美丽动人这个词怎么来的?只有‘冻人’的才是‘美丽’的。”
皮晦伸手做势就要去扯袁喜的嘴角,玩笑道:“你这个丫头,嘴干吗这么尖?小气的丫头,给我暖暖手能死吗?”
袁喜侧头躲过,眼睛仍注视着电视,屏幕上的那个女孩子还在哭,却感觉哭得让人心烦,袁喜淡淡地说:“说我小气可以,锅里煨的汤没有你的份,谁大方你找谁去。”
皮晦没脸没皮地笑,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就颠颠地往厨房里跑,炉子上正用小火煨着浓浓的汤,揭开沙锅的盖子,浓郁的香气就一层层地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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