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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22)


曾经以为那只是一时的青春年少,曾经以为时间会把爱情和激情都冲刷干净,……
她僵直的脊背像是再也承受不住任何重量,终于在他的怀里软化下来。
“你打算怎么办?”皮晦坐在窗台上问袁喜。
就在刚才,透过冰凉的玻璃窗,当她看到何适在背后把袁喜拥入怀里的时候,她知道,袁喜的劫来了,来得那么快,那么凶猛,让她去拉她一把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袁喜又一次在爱中沦陷、沉浮。
如果可以,她宁可袁喜选择的是步怀宇,也许不会太爱,可是也不会太伤。
人年少的时候总是把爱情推崇到无比的高度,可谁又知道爱到了极至的背面就是伤到了顶点?只一翻身间,就可以让你万劫不复。
袁喜手里整理着何适的衣物,抬头看皮晦,似在眼角眉梢都挂满了浅浅的笑意。
皮晦看不惯她这副模样,叹息着摇头,“问你怎么处理步怀宇,别告诉我他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袁喜脸上有一刹那的怔仲,低下头想了想,这才轻声说道:“他应该会明白,而且——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说过,没有许诺过什么,也不用承担什么,他心里也有人,我知道。”
皮晦气得直翻白眼,“白痴!”
袁喜被她骂得有点傻,怔怔地抬头,“嗯?”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他,都快半年了,他都干吗了啊?在股市上的决断劲都哪去了啊?”
袁喜只是浅浅地笑。
“停!别笑了!你也不怕肌ròu抽筋,一个何适至于让你喜成这个样子么?”皮晦说,瞄了瞄卫生间的方向,听里面持续传来哗哗的水声,这才从窗台上跳下来,凑近了袁喜低声说道:“告诉你,袁喜,你可要想清楚了,步怀宇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看就是能给女人安全感的男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现在还真的是那么爱何适么?四年了,你爱的到底是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别让以前的记忆晃了眼!”
皮晦看袁喜还是不说话,又接着劝道:“你别这么死心眼!至少别一巴掌就把步怀宇拍掉,就算何适回来了,你也可以做最优选择啊!让何适重新追你,你——”
“我爱他。”
“爱?”皮晦嗤笑,“爱是什么?真正的爱情持续不了三个月!”
“那你和肖墨亭呢?”袁喜问,“你们也好几年了,也不爱了么?”
皮晦看袁喜不开窍,更是着急,“爱过了头,我们还有感情,你懂么?可你和他呢?你们呢?你们光分开就四年了!你知道这四年他有什么变化么?他知道你这四年怎么过来的么?他奶奶的,我好不容易把你从坑里拉出来,他只回来一面,就又把你拉了进去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不如一巴掌把你拍死在坑里面好了!”
说着冲着袁喜的脑门比划着巴掌,袁喜看着皮晦笑,冲着她示威地耸耸了鼻子。
皮晦无奈,恨恨地把何适的衣服从袁喜手里扯过来丢到一边。
袁喜还是笑,重新又拿了回来,接着叠成整洁的方块。
何适在卫生间里大声地喊,让袁喜给他递换洗的衣物,袁喜从刚给他收拾好的衣服里找出衬衣裤子,又翻了半天才找出平角的内裤,拿在手里脸就有些红。
皮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撇撇嘴,拉住她,“我告诉你,我可听说他在美国有人,你可得给我问清楚了!”
袁喜僵了僵,随后又用手安抚地拍了拍皮晦的手背,轻声道:“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委屈自己,你放心!”
到卫生间门口,袁喜敲门,背转了身,把拿了衣物的手探到门口,“你自己拿一下!”
何适在里面低声地笑,卫生间的门开了条fèng,他的肌ròu结实的手臂伸出,在接触到衣服的同时,突然抓紧了袁喜的手腕。
“啊——”她低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就被何适扯到了里面。
“嘘——”何适用手指压了袁喜的唇,像一个刚做了坏事的孩子,笑得一脸的得意。
袁喜有些慌乱,看何适的眼睛明亮的似水洗过一般,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弯起,挑着一丝顽皮的笑意,发梢上的水珠滴下,落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往下慢慢滚落……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变得火烫,心脏在胸腔里狂乱地跳起来,吓得赶紧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嘴里慌忙喊道:“何适,你别闹,赶紧把衣服穿上!”
何适低低笑,一只手摁了袁喜的肩膀,用身体把她抵在门上,看她想要推开自己,可又不敢碰自己的尴尬样子,使坏地说:“我不!你睁开眼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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