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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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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怀宇回过头去,“如果还是觉得尴尬,那也不用为难,我会让自己在你的生活里消失得了无痕迹的,”
袁喜的心跳倏地停跳了一拍,周围万物的声音像是一下子都消失掉了,好半晌,身后才复又飘过来张恒他们的欢笑声,袁喜回头望过去,阳光下何适的笑容绚烂地耀人的眼。
“过去吧,”步怀宇的表情淡淡地,视线仍放在水中的鱼漂上,轻声说,“他在那边等你。”
袁喜回过头又看了看步怀宇,终于还是站起了身,“一起过去吃东西吧!”她说。
步怀宇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过去。”
袁喜看着步怀宇的侧影,唇瓣微微动了动,还是把口里的话压了下去,只轻轻嗯了一声便往糙坪那里走去了。
听袁喜的脚步声渐远,步怀宇自言自语地念道:“舍得,舍得,舍了就真的会得么?”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出唇边便被风吹散在了湖面上,步怀宇忍不住摇了摇头,一直挂在唇边的那缕浅笑终于化作了一丝苦笑。
从张恒的别墅回来,袁喜的心总算定了下来,有选择就会有所舍弃,这个道理袁喜明白,而且也明白步怀宇会比她更明白。于是,明明是两个差点就走到了一起的人,在湖边的那段对话之后,竟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和躲避,即便在写字搂里偶然遇到,步怀宇也是目不斜视地在袁喜身边匆匆而过,再次恢复成写字搂里那位冷漠孤僻的传说人物。
袁喜曾想过要像对待张恒那样对待步怀宇,可是情感这种事情如果能这样简便控制的话,那也就不叫做情感了。袁喜很清楚,即便半年多的时间没能让她和步怀宇之间产生爱情,可是感情却早已经随着时间悄悄侵入她的世界润物细无声了。所以,要想断,就必须要断得干净利索。
另一方面,何适也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重新融入袁喜的生活,他会乘着地铁去接袁喜下班,会陪着袁喜一起看无聊的肥皂剧,会在周末的时候拉着袁喜出门看电影……他的努力,不只是袁喜,就连皮晦这个一直等着挑他刺的局外人都感到无话可说:“袁喜,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皮晦说,“就何适这份劲儿,你就算选了步怀宇,他也少折腾不了。”
何适又帮朋友接了一个新活,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忙活了半个多月后,何适就开回来一辆半旧不新的车,然后兴冲冲地过来拉了袁喜出去遛风,在江边上,何适张着胳膊迎着风大喊:“袁喜,我要给你最最幸福的生活!”
袁喜用手捂着被风吹散的头发只是笑,难得的开怀,虽然明知道幸福这个词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可是,有个人在你的身边大喊着要给你幸福,起码是给了你一个希望,不是么?
两人在江边上吹多了风,晚上回去的时候就都有点伤风的意思,袁喜煮了葱姜水给自己和何适喝了,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起身打发何适回去,何适却裹着毛巾被不愿意动地方,“袁喜~”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孩子的无赖,“人家都感冒了,喝了葱姜水还得发汗呢,不走了,好不好?”
袁喜看看时钟,再看看赖在沙发上鼻子囔囔的何适,就有些矛盾。
“反正皮晦也不回来了,你住她房间,好不好?”何适继续赖,“这样我还可以和你做伴呢,省得你一个人害怕。”
其实你留在这里我才会害怕,袁喜心里想。对于何适的心思,她并不是全不知情,以前他在这里待得晚了,也曾流露出不想走的意思,可是到了最后还是都被袁喜打发走了,可是今天,他的确是有些感冒了,而且还捂了一身的汗。
“你干吗非得捂着个毛巾被?”不知怎地,袁喜就有些恼羞,没好气地扯何适身上的毛巾被。
何适把身上的毛巾被裹得更紧,可怜巴巴地说:“人家冷。”
“冷?”袁喜看着何适鼻尖上的汗,哭笑不得,“冷你还出这么多汗?”
何适嘿嘿笑了两声,仍在强词夺理:“这是虚汗!”
袁喜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后咬着下唇看着何适,直到看的何适都心虚地松了手中的毛巾被,站起身来呐呐地说道:“算了,我走还不行嘛。”
“你睡我的房间吧。”袁喜突然说道。
何适一怔,随即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然后就又听见袁喜说道:“先去洗澡了再睡,而且记得不能尿c黄。”
还是袁喜先去冲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虽然身上穿的严严实实,可是看到何适热烈的眼神的时候,袁喜脸上还是有些发热,匆匆地说了一句“你去吧,我先去睡了。”便闪进了皮晦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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