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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92)


袁喜笑了:“那还是真是可惜,因为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无论做了多么错误的事情,我都会很快地原谅自己。”说着她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枝烟出来,然后四处找火柴。
他瞥了她一眼,把打火机扔了过来,看她点着了烟,大口地吸了一下又扬着下巴吐出去,他扯着嘴角嘲弄地笑笑,说道:“别装这个堕落的样子了,吸烟要吸进肺里去才叫吸,抽到嘴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惊讶的偏头看他,问:“真的?”说着又鼓着腮帮子抽了一口,吐出来,又问:“不是这样么?”
他笑着摇头,冲她晃了晃指间的香烟,然后缓缓地吸了一口,摒了片刻呼吸后才从鼻腔里把烟气缓缓地喷出来。她一脸的好奇,学着他的样子吸烟,可却总是吸不到肺里面去,只是聚在口腔里,努了半天劲也只是忘胃里吞咽了几口,压根吸不进去,更别说再用鼻子呼出来了。
他笑得更厉害,问:“想知道吸进去是什么感觉么?”
她点头。
“那你听我的话,我让你呼气你就呼气,我让你吸气你就吸气。”他说,看到她点头,掐灭了自己手里的烟头,把她的烟拿过来,又接着说道:“闭上眼。”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然后感觉到他的身体渐渐靠近了自己,她心里猛地慌乱起来,正想睁开眼睛,猛地听到他紧贴在自己面前低声喝道:“大口吸气!”
慌乱中,她忙听话地大口吸气,然后就被呛地弯下腰大力咳嗽起来,好半天才能抬起头来满脸通红眼角含泪地看着他。
他缓缓往后收回了身体,弯着嘴角看着她,说:“这还是我吸过的二手烟,你就咳成这个样子,就你这样的,你还想吸烟?”
她擦了擦眼角咳出来的泪水,失神地看着他手里的那枝香烟,过了好一会才挪开视线低下了头,低声说道:“那天……对不起。”她的嗓子本就哭得沙哑,再加上刚才的一顿咳嗽,现在更是沙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来。
他愣了下,然后嗤笑:“现在道歉不觉得晚了点吗?是谁说的伤透了心也便死了心?”
袁喜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步怀宇吸了口烟,面容冷淡地看着袁喜说道:“刚才张恒给我打电话,我本来不想来,我想反正已经是死了心了,何必再去自找伤心呢。可最后我还是来了,我告诉自己说我要来看看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来看看你到底落魄成什么样子了。我甚至还想,如果你有回头的打算,我一定不会接受,我会好好的羞rǔ一番,好好地折磨你一顿,让你也知道什么叫伤透了心也便死了心。”
他开着车过来,到的时候看到守在门口的张恒,张恒守着门不让他进去,只是问他想清楚了么,想清楚了就进去,没有想清楚就滚回去。他说他想明白了,于是张恒就放他进来了。
袁喜低着头苦涩地笑:“你不用再折磨我了,我已经遭受到了报应。再说,我也是不会回头的。”
步怀宇没有理会她的话,还是接着自己的话说着:“可我一进门就知道自己又心软了,你那不是在哭,那是嚎,”他抬起头看着袁喜苦笑,问:“女人哭起来不都是如梨花带雨娇柔可怜的么?怎么还有你这样哭的?”
袁喜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那是因为她们哭给别人看,而我,是哭给自己听。”
步怀宇看着袁喜,终于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因为他?”
袁喜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她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她的事情,也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说这些事情。过了好一会,她才咬了咬牙,说道:“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反正我不会和他结婚了,他会回美国过他的生活,从此以后他是他,我是我。”
步怀宇自嘲地笑笑:“你的这些话我可以自恋地理解成你是突然发现了爱的是我才要判何适死刑么?”
袁喜僵了僵身体,抬头直视着步怀宇,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我想何适也会问这个问题,你总得给他一个理由。”
袁喜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低着头用力地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别咬了!”他说,“到底是什么样原因让你突然决定不结婚了,而且连个理由都不能给他?”
“别问了,行么?”她说。
“不行!”他的口气是这样的咄咄逼人,直把她逼得无处可逃,她不自觉地往后缩着身体,却被他一把拽过来,钳住了她的肩膀,强硬地说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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