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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175)

柏坠:“真的,我是活人,我有体温--”

他犹豫了会,该体现他演技的时候到了,他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说:“我在里面待了好久了,我好害怕,求求你们开门吧,我真的快疯了。”

在里面待那么久,谁不得疯啊。

小杨小声的说:“我看好像不是那玩意。”

“万一呢,我先去叫人吧要不。”

“大晚上的,哪来的闲人,值班的护士都不乐意往这来--”

两人讨论了几分钟,里面传出压抑的啜泣声,并不是那种瘆人的哭声,直让人感觉可怜。

他说:“这样吧,小兄弟,你开一下里面的灯,灯亮咱们就开门。”

小杨觉得他想了一个好办法,鬼都是怕光的,这个提议和他一起看门的也同意了。

柏坠按照他说的地方,在暗中找到开关,一下打开了停尸房的灯,灯光刺眼,柏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眼尾红了一块,本来没哭的他看起来就像刚哭过一样。

那两人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确定了这是活人,才松了一口气。

小杨说:“你这也真是的,在这里都能睡着--不过我看着你眼生,不是这医院的人吧。”

“病人、我是病人的朋友,他今天去世了,我难过就--”

他有些编不下去了,怎么看怎么假,柏坠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沉默下来。

小杨脑补了一顿,还真信了,说要带他出去,柏坠婉拒了,他还要去值班护士那里拿回他的衣物。

医院在桐薄死后,就给他爸打了电话--桐薄他妈当初嫁出国去了,找不到联系方法。

他爸收到消息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都没赶来,对这个儿子的不在意可谓是表达的彻底。

柏坠乘坐电梯上了一楼,值班的护士撑着下巴,一下一下打着盹,手机的闹钟响了,她刹时惊醒,要去查房了。

护士抬起头,就见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男人。

“有事吗?”护士问。

黑发青年走近了,她才看清他苍白的脸色,有些面熟。

“你好,我叫桐薄,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护士:“呃--等一下。”

护士从档案里找出桐薄的病历,在翻来的那一刻,倏然凉意从脚底冒到了头顶。

桐薄,于昨日五点抢救无效的死人,站在了她面前,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对方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把手递到她面前:“我是活人,你摸我的脉搏,还跳着呢。”

护士犹疑了一瞬,把手搭上去,手腕皮肤有些凉,但确实是活的,她心下静了静:“怎么回事?这档案怎么还记错了?”

一阵忙活,护士叫来了医生给他检查,确定了没什么事,他们把他的东西给他,柏坠用手机付了医药费,走出医院大门。

柏坠抬头看着夜色,问:“零,顾松义现在在干嘛?”

零:“在家--开派对。”

解决了心头大患,顾松义一刻也忍不了兴奋,这头桐薄尸体刚凉,那头就暗暗开起了派对。

柏坠勾了勾唇角,这是有多高兴啊。

不过,快活的日子,就到此为止吧。

第66章 改写命格2

半山腰的别墅,在夜色的包围下亮着灯,自远处看就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点,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甜品,身材火辣的美女依偎在男人的怀里。

富二代们一个个面色暗沉,活像被掏空了身子一般,音响的音量被开到最大,有人扯着嗓子说话。

“顾少,你那小朋友听说是死了啊,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啊?”那人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话,好像死的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株花花草草。

顾松义身边倒是干净,没坐着人,一双大长腿搭在一起,不在意的用手撸了下头发,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调笑着回答:“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呗,又不是我玩死的。”

“就是。”有女人搭腔,娇嗲着声音说,“咱们顾少在床上可温柔了。”

她身旁的男人不满的捏着她的下巴,“怎么?在我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

“哪能呢……”

顾松义移开视线,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昨天桐薄宣布死亡,虽然大师说他不可能再回来了,但也许是知道了鬼神的事,在他死了之后,顾松义不太敢一个人待着。

可是这种时候出去玩,要是被学校的人碰到了,难免会说他太无情,朋友刚死,这边就玩上了。

于是顾松义干脆把圈子里的人叫到了家里来玩,他们都是同类,深情这个词放在他们身上不合适,薄情寡义才是他们的常态,因此这些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像顾松义说的,不过是一个玩意,还不值得放在心上,顶多惋惜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