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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181)

他靠在车旁,在手机的通讯录翻了翻,找到桐薄寝室长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响了两声被接起。

“顾学长。”那头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顾松义温声道:“你好,我--桐薄他回来了吗?”

“……呃。”傅林安应了声,“你不知道吗?”

他想着桐薄和顾松义两人关系很好,而且那天还是他守在医院里,还以为桐薄出院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抱歉,我这两天太忙了,我今天是想来看一看他的,你如果有空的话能带我去一下吗?”不确定桐薄是不是真的没死,顾松义也不敢一个人去见他。

他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处事方面更加小心。

傅林安没有课,就应下了,挂了电话顺便给柏坠发了条信息,告诉了他一声。

柏坠枕边的手机一震,他拿起来看了眼,结束了今天的打坐,他爬下床,打开电脑--研究一下还有什么样的木马,顺便等着顾松义来。

顾松义这种人,最爱的人是自己,即便夺去了桐薄的生命,也没有丝毫的愧疚。

他跟着傅林安来到她们的寝室,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寝室里唯一坐着的人,黑发青年带着耳机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突如其来的动静似乎惊动到了他,他扯下耳机,侧着头看了过来。

寝室光线是有些暗的,窗帘被拉上,门口透进来的光束就有些刺眼了,他眯了下眼睛,如同午睡过后慵懒的猫。

那张常被头发遮住的脸,也宛如初开的玫瑰,透着一分艳丽,顾松义以前从未觉得桐薄这么好看过,虽然第一次见到他时,也被惊艳过,但只是转瞬即逝。

他后来经常看到的就是被遮了锋芒的脸,看着看着也就没觉得有多好看了,此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见他的第一眼,甚至比见到他的第一眼更加的惊艳。

他似乎刚睡醒,眸中还有着水气。

顾松义的心,突然间就漏了一拍,柏坠默不作声的关上了电脑。

傅林安眼中的柏坠,只是比以往更精神了,这次生病回来,他也不像是雪山中的冰莲那么难以接近了。

傅林安识趣的说:“桐薄,顾学长来找你,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聊。”

顾松义也被唤回了神,他眼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警惕,进来后也没关上门,嘴角勾起温和的微笑,表情喜悦。

“桐薄,你--没事了?”

柏坠乖顺的低着头,应了声:“应该是医生误诊了,我没什么事。”

顾松义表情伪装的非常完美,即使心中巨浪滔天,他也可以面不改色,他似犹疑的问:“那、那天晚上的电话,也是你打的?”

柏坠:“那天太晚了,学校有门禁,我进不来。”

顾松义叹了口气,道歉:“对不起啊,我那天因为听到你已经……所以心情很不好,还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就生气的给挂了。”

他这话里话外吐露着都是因为桐薄,才挂的电话,按照桐薄的性子,当然不会再责怪他。

顾松义双眼含情脉脉,声音像是参杂了蜜糖的温水:“不过你能好起来真是太好了,我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我根本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我这两天是怎么过来的,还好你没事。”

这张嘴就来的鬼话,柏坠半个字都不信,他语气低落的说:“我没有事,可是学长,我把你送我的平安符弄丢了……”

“没关系,下次我再送你一个。”

顾松义在寝室待了十多分钟,期间试探了柏坠好几次,发现他的态度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不像是发现了什么的样子,他心放下了一半。

他本打算试探一下就离开的,但是眼前的人变得格外让人心动,他就想多坐会,顾松义拉过旁边的一条凳子坐下,问他:“你在做什么?等会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柏坠盯着他的手的位置看,他没有回话,顾松义觉得被他盯着的地方像有一团火似的,“怎么了?”

柏坠指了指他那边的位置,说:“你别坐那,那有人自杀过。”

他语调轻轻的说出这话,以往顾松义经常来找他,不过很少在他寝室待着,他知道他有阴阳眼,他这么说定然是看到了什么。

顾松义的手一僵,下一秒,好似有东西摸了一下他的手背一样,他手顿时竖起了寒毛。

如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早就弹跳开了。

习惯了在别人面前做的伪装,顾松义做不出那么失态的事,他假装自然的站了起来,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把凳子推回去,抬手看了看手表。

“突然想起来,我等会还得去处理一下学生会交接的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