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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执行官(94)

那人是初中生,在六人中是地位最低的,没打过架,喜欢跟风欺负人,他以前也欺负过邹函。

柏坠瞄了他一眼,他怂的不行的护住自己。

邹升远这会都被打蒙圈了,他护住头不敢放下,嘴角破了皮,铁锈的味道在嘴中蔓延,痛觉的基础上还有麻麻的感觉。

在旁人的搀扶下他坐了起来,脑子里乱乱的,有点回不过神。

邹婶婶听到儿子被打的消息急忙赶来,邹小叔叔上班还没回来,她急忙赶到球场,扒开在入口处堵着的人,在七人中找了一圈才看到在正中间坐着的儿子。

邹婶婶疾步上前,“升远。”

她扒开围住他的人,看清他脸上的伤,心下一阵揪心的疼:“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谁打的!”

邹婶婶呵斥,在几人中扫了一圈,视线定格在柏坠嘴角的伤口上,她问:“哎呦,你这又是怎么搞的?”

“阿姨。”一人小心翼翼的出声,“就是他打的人。”

“什么?”邹婶婶不敢相信。

但其他四人都跟着点头,她看柏坠的眼神一下变了,她站起来抬手就要甩柏坠巴掌,“他干嘛你了,你要这么对他,他还是你堂哥啊!”

柏坠头往后倾了一下,没让她打着。

邹函见证了这一切的发展,他心下害怕:“怎么办,要怎么办?”

零磕着瓜子:“不要着急,反正现在是先生用着你的身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留下一个烂摊子溜人的。”

邹函:“我没这么想的。”

他过了会,又说:“你这么说了,我突然有点担心你们跑路。”

柏坠:“……”

“是他先动的手。”柏坠指着自己的嘴角。

邹婶婶把邹升远拉起来,指着他的脸说:“他动的手?你就把他打成这样?以后是不是我碰你一下你就要杀人了啊!”

“婶婶,你这话就夸张了。”柏坠后退一步,“这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他打过我多少次,我就不信你一点也不知道,我不过回了他一次手,你又何必这么生气。”

邹婶婶气笑了,“邹函,我家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就这么打我家的儿子,你这人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我要报复心重,我早捅死他了。”他这话一出,惊呆了在场的人。

紧接着,柏坠掀起衣服,露出腰侧的一道疤,“这是我十一岁那年,邹升远逼我爬树给他摘桃子,然后把我从树上摇下来摔的。”

他又把肩膀的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肘上的烫伤痕迹:“这是我十三岁那年他发脾气用开水泼的。”

“你说都是小孩子闹着玩的,行啊,那我现在也是闹着玩的,他打了我那么多次,每次都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凭什么啊?”

这两件事住那周围的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当年被揭过之后就没多少人说了,他这下说出来,在外面围着的人中,有几个住那边的,一下就想了起来。

“我还说呢,之前说着说着这事就没了音讯,没想到就这么过去了,他妈连骂都没怎么骂他儿子。”

“我之前听说是邹函调皮自己爬树摔的啊。”

“这话你也信,邹函一个人跟着个爷爷,那还不是别家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要我说这邹函的婶婶心也真狠,平日看着还心地善良的。”

“她也不是个好人,人家有手段着呢。”

“邹函那么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都被逼成这样了。”

“以前都只听说那邹升远打邹函,这还是第一次看邹函打邹升远。”

“还是为什么,不就是没了爷爷,没人护着,只能靠自己了嘛,前两天还带着警察去他那婶婶家要银行卡,一个孩子的银行卡都拿,真够不要脸的。”

“你小声点,别给她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样。”那人本就和邹婶婶不对付,故意抬高声音说道,“有些人不就是那么不要脸嘛,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一个没爹娘的孩子。”

邹婶婶听到这话一脸难堪,她吼道:“是我儿子被打成这个样子了,我难道还不能讲理了!”

“那不是你儿子先动的手嘛,打不过还要打,丢不丢脸。”

邹婶婶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柏坠说:“你给我来,我们好好解决这件事!”

邹婶婶拉着人高马大的邹升远从他身边走过,高出他一个头的少年感觉羞愧又没面子,这么多人看到他被柏坠揍,他想起就膈应。

柏坠跟在他们身后,有一些人准备看戏,也跟在三人的后面一起回到邹婶婶的家。

一进门,邹婶婶便关上了门。

“还不让人看,关起门来好欺负人呢。”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