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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251)


说着扬手一掷,一个绸布小包便向城楼上飞了过来,直落向莫海怀中。那护城河足有十几丈宽,又有城墙的高低落差,可那人随手一掷竟就将东西扔到了莫海身前,足可见臂力强劲得骇人。莫汉心中暗惊,接住那小包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南夏军中标志身份的铜牌,刻得是校尉级别。莫海一时猜不透这是何人的信物,忙叫人拿了这绸布小包去给阿麦送去。
阿麦正在新军校场上指导黑面训练新军阵列,李少朝依旧是跟在她身边与她磨叨军需之事。阿麦听得一阵阵心烦,几次都想挥手轰了李少朝走。城墙上的守兵给阿麦送过那绸布小包来,说是城外有人给她送了年礼过来,特交了此信物给她。阿麦心下诧异,待看清那绸布包裹的那块校尉铜牌,面上先是一怔随即便涌上狂喜之色来,也顾不得与黑面交代一声,转身就向校场外疾走。
李少朝在后面看得奇怪,又惦记着那士兵说得“年礼”二字,忙悄摸地在后面也跟了上去,却发现阿麦步子迈得极大,竟似忍不住要跑起来一般。
莫海仍等在城楼上,见阿麦这么快就过来了不觉有些惊讶,忙迎了过来叫道:“大人。”
阿麦随意地点了点头,便向垛口处走边问莫海道:“那人呢?”说着话已是到了垛口,阿麦往下看去,一时有些愣怔,只见护城河那边静悄悄地停了几十辆货车,人影却不见一个。
莫海答道:“来人说东西已经送到,他便先回去了。”
阿麦微怔片刻,这才应了一声。
莫海又问道:“大人,这些大车怎么办?”
那大车有三四十辆之多,上面盖了毛毡,俱都是装得满满的,从城上远看过去真摸不准里面装了些什么,就是藏了人在里面也是看不出来的。听莫海如此问,阿麦反而笑了,转头说道:“既是给咱们的年礼,就收下好了,正好李少朝整日里念叨没东西过年呢!”
话音刚落,莫海那里还未言语,刚刚爬上城墙的李少朝却是极慡利地应了一声,转身不停脚地就往城下走。阿麦忙唤住了他,吩咐道:“叫人去牵了骡马来,数点清了,把车都拉进来。”
李少朝却是回头咧嘴一笑道:“还牵什么骡马啊,反正老黑那些人平日里练得便是推大车,我去喊他们过来些就行。”
阿麦不禁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手中的铜牌因攥得时间久了,已带上了她的体温,阿麦低头细看了片刻,小心地收进了怀里,抬头望向那压得极低重的云层。北风吹过来,卷着星星点点的雪片子,空气中已是有了爆竹燃后的火硝味道。盛元五年,终于在一场大雪中来临了。
大战(上)
因今年立春是在年后,所以很是春冷了一阵子,待到天气转暖已是到了二月间。阿麦所要的c黄弩已经装备了新军,士兵们已经进行到准度练习的阶段。新军中的骑兵也大都换上了阿麦建议的那种类似狼牙棒的新式武器,越用越觉得这武器简单顺手,而且还可以自我加工改良,比如在铁钉末端再加上倒钩,一棒砸下去顺势往回一收,对方就能被扯下马来了,真真是妙不可言!
新军训练进展顺利,其他各营cao练也很刻苦,城中的形势一片良好,只除了李少朝为了粮糙之事上蹿下跳有些着急上火之外,江北军诸将各司其职,将日子过得井井有条。
同时,北漠大军稳驻武安,常氏一族老少三个爷们竟也在武安过了个年。与青州的捉襟见肘不同,北漠大军的粮糙很是充盈,征南大元帅陈起不但将粮糙一次给了个足,还专门派了宣威将军傅悦押送粮糙物资过来。
说起傅悦其人江北军诸将不觉都有些陌生,统管斥候队的王七便又解释了一句道:“就是盛元二年,野狼沟之战,被咱们射死的那个傅冲的亲哥哥。”
江北军诸将不由都发出了一声“哦”,尾音拉得很是绵长,皆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薛武一直留驻青州,对野狼沟之战知道的却是不多,不由问道:“可是早前北漠那个和常钰青并称‘将门双秀’的傅冲?”
莫海不屑地嗤笑一声:“嘛双秀啊,好大喜功,轻兵冒进,只刚和咱们江北军一接头就被射死了。”
阿麦思量片刻后问王七:“陈起为何派了此人前来?只是押运粮糙,还是要留在武安?可有这方面的消息?”
王七摇头:“没什么消息,只是知道粮糙是由傅悦押运前来的。”
一直没说话的徐静突然笑道:“多是北漠军中派系之争的缘故,看来陈起这是要拉拢傅家与崔家相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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