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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284)


十二月初七,齐泯于岭南发布勤王令,号召各州军队北上勤王。
冬风并未给江南带去丝毫凉意,反而将战火催发地更加旺盛起来,江南一时大乱。
与此同时,江北八州除却青、冀两州被阿麦的江北军所占之外,其余豫、宿、雍、益、荆、襄六州俱已被北漠收入囊中,各地的起义军被陈起镇压几尽,北漠军的占领区暂时算是稳定了下来。北漠小皇帝开始考虑是先东进青、冀州,还是干脆渡江南下,趁着江南内乱之机直取盛都!
北漠征南大元帅陈起上书小皇帝,言江南之乱暂时不会平息,此时南渡反而易陷入南下内战之中,更何况江北军占据青冀二地,一旦北漠大军南下,江北军便如利剑悬于腰腹之上,必成心腹大患!与其南下,不如先全力攻下青冀二州,然后据宛江而观江南,趁江南内斗虚空之时,一击而就!
小皇帝看了陈起的奏折抚掌叫好,非但立刻准了陈起所奏,还又另加了一道旨意,晋升陈起为太子少保,明年春送宁国长公主至豫州,与陈起成亲!
陈起先得高位,再尚公主,风头一时无两。
圣旨传到豫州已是年底,豫州刚刚下过了雪。姜成翼从宿州而回,得了信过来行辕与陈起道喜,刚进院子,便见那书房的门窗都大开着,征南大元帅陈起正负手立于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前的梅树失神。
姜成翼走到廊下解下身上披风递给一旁侍立的亲兵,又跺了跺靴上沾得残雪,这才笑着走进屋子。屋角上笼着两个火盆,炭火烧得正旺。因陈起不喜熏香,屋中并未放置香炉,只在案头立了个大青瓷花瓶,斜cha了两支红梅,与窗外的梅树交相辉映,丝丝梅香倒衬得屋中一片清冷之意。
姜成翼笑道:“元帅好沉得住气,也不叫人紧着建公主府,难不成真叫宁国长公主住到这行辕里来?”
陈起方转回过身来看姜成翼,淡淡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进城,这不就给元帅道喜来了么,”姜成翼笑道:“皇上竟然将宁国长公主送来豫州与元帅成亲,可见皇上待元帅果然非同一般。”
陈起却是沉默不言,过了一会突然问姜成翼道:“若打青州,谁去最好?”
姜成翼不知陈起为何会突然想到打青州上去,闻言思忖了片刻后,答道:“我觉得还是周志忍更稳妥些。”
陈起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他是老将,稳健有余,进取不足,他不是唐绍义的敌手。”
“唐绍义?”姜成翼不由诧异,奇道:“他不是已经退出江北军了吗?怎地还会和他碰面?”
陈起走到墙上的挂图前,指着地图上的太行山南段说道:“探子回报说唐绍义领了江北军的骑军在此,若是攻青州,唐绍义必会引骑兵西出太行,或断我粮糙,或日夜袭扰我军。”
姜成翼自是见识过唐绍义骑兵的厉害,闻言不由说道:“若是那样倒是个麻烦事,唐绍义善于奇袭,防不胜防。”
陈起笑了一笑,说道:“所以要攻下青州,必先除去唐绍义骑兵,断了江北军这只臂膀!”
姜成翼听了眉头紧皱,为难道:“可唐绍义人马在太行山中,行踪不明,除之甚难。”
陈起道:“唐绍义此人混过军中又混匪窝,可见虽骁勇善战,却过于意气,杀之不难。”
姜成翼忍不住问陈起道:“元帅已有算计?”
陈起轻声道:“此种人,诱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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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笑道:“你明知唐绍义倾心于你,每见你一次便陷得更深一分,你非但不躲着他些,还偏偏要凑上前去惹他动情,这难道叫做厚道?”
阿麦听了不禁嗤笑,反问道:“先生觉得我应当如何?就因唐绍义对我有意,我便要断绝与他的来往?他明明有将帅之才,我就因避嫌而不用?只因儿女私情便绝了朋友之义,这心量未免太过狭窄了些!”
徐静听得瞠目,又问道:“那息荣娘呢?她可是求你帮忙成全她与唐绍义的,你既然对唐绍义无心,那又为何不帮她一把?唐绍义若是能移情于她,对你岂不是更好?”
几句话堵得阿麦无话可说,又见徐静笑得一脸得意,阿麦心中难免不甘,呛道:“息荣娘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帮她?谁人又来帮过我?”
徐静听了非但不恼,脸上笑意反而更浓,只捋着胡子含笑不语。
阿麦被徐静笑得恼怒异常,沉着脸坐在案前默然不语,过了片刻后又忽地笑了,自嘲道:“先生所言极是,我果真不够厚道。若是我极力撮合他与息荣娘,他未必不会娶了她!不过,我为何要去给她做这个好人?再者说,唐绍义喜欢谁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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