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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麦从军(62)


阿麦总算等到了他这句话,来不及说别得,急忙向队伍处跑去。回去已经是晚了些,陆刚在马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倒没说话。阿麦趁机跑回了自己地队伍,王七还给她拿着兵器,见她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有些好事地问道:“伍长,嘛事?”
阿麦从他手中拿过长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十一月十六日,商易之率领青豫联军到达豫州城北,遭到北漠骑兵阻拦。北漠骑兵一击即走,南夏军向城下突围,眼看既要冲破北漠大军防线时,豫州城内突然燃起大火示警,浓烟冲天。同时,城中放起数个纸鸢,上书大字:石投敌,城内有诈!
见此,南夏军阵脚大乱,没想到只二十三岁的主将商易之临危不乱,冷静地变换阵型,先锋变后卫,大军果断地向西而走。此时,北漠人地包围圈尚未合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南夏军从豁口处而处。
周志忍心有不甘,派骑兵追击,却遭到南夏骑兵阻拦,谁也没想到商易之会把骑兵埋伏到这个位置,北漠骑兵伤亡惨重,让商易之带着大军从容地退入了乌兰山脉。一入山地,骑兵地优势大大降低,再加上山势险要、地形复杂,无奈之下,周志忍只得暂时放弃,集中全力接管豫州城。
退入乌兰山脉的南夏军才知道,早在北漠人围城的第七天,豫州守将石达春见势不可逆便叛国投敌,迎北漠大军入城。后来得北漠围城都是引商易之入瓮地假象,一旦商易之领军冲入城下,将会受到北漠大军地内外夹击,他便是天将下凡也将回天乏术了。幸好豫州城守府地书记官是个忠烈之士,对石达春投敌卖国地行径十分不齿,可惜手中没有兵权,无法阻拦。到后来见商易之领两州之军就要中计,这书记官急切之中突生妙计,放火烧了城守府地部分房间,放了若干个纸鸢向商易之示警。
经此一战,开始打头阵后来又殿后地豫州军伤亡颇为严重,大约折损了七八千人,倒是阿麦所在地青州军几乎没有什么伤亡。退到安全地带后,且不说外面普通地豫州士兵,就来在商易之帐中议事地豫州方面地将领地情绪都极为低落。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地长官竟然投敌叛国,打开城门领敌人入城后,又配合敌人设计来害自己地子弟。他们不顾生死地回救豫州,谁成想豫州城到把他们全都卖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商易之的面容甚为平静,神情平淡地看着帐内的将领。青州军方面地将领颇为气愤,虽碍于商易之的压制没有说什么,可那神情分明就在骂豫州人不是东西!隶属豫州军的那几个将领脸色青白夹杂,既觉委屈又觉尴尬,是他们吵嚷着要回救豫州,谁曾想差点让全军覆没。
为首的豫州军副将咬了咬牙,一掀战袍跪在了地上。商易之连忙上前伸手相扶,急道:“张副将,这是为何?赶快请起。”
张副将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其他的几个豫州将领也跟着跪下了。商易之扶了这个扶那个,一时之间甚是问难,急忙喝旁边地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各位大人扶起来!”
跪着的几人却不肯起,那张副将说道:“将军,我等几个跟随石达春多年,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一个投敌卖国地奸贼,如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们也不会相信。是我们吵嚷着要去救豫州,差点害大家丢了性命。事到如今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请将军免了我们几个军职。我们要摸回豫州城,一定要当面问石达春个清楚,然后先杀了那老贼后再以死谢罪。”
商易之沉默了片刻,问道:“张副将,你等是我大夏的军人,还是他石达春的军人?”
那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回道:“自然是大夏的军人!”
商易之剑眉微扬,目光灼灼,说道:“既然是我大夏的军人,那和石达春何干?他叛国并不代表豫州军叛国,与你们,与整个豫州军何干?我们千里奔袭,同生共死,先不说易之和众位地私谊,咱们只说大义,虽然两军将士分属青州、豫州两个军系,可我们首先都是大夏的儿郎,是大夏的军人。我们守得不是一城一池,护得也不是一城之民,我们守得是我大夏的江山社稷,护得是我大夏千千万万地子民!难道只因为一个石达春,就要分出青豫之分吗?谁不知道不管是站在这里的,还是战死在城外地将士们,都是我大夏地好儿郎,是我大夏地忠义之士!”
一番话下来,帐中诸将均是热泪盈眶,张副将嘴唇抖着,俯身叩拜下去,话不成句:“有将军这些话,战死的那些兄弟们也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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