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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一个人(56)+番外


是他一直心心念念、爱之恨之却又无可奈何之的蒋正璇!他舍不得弄伤她!
蒋正璇死死地抱住他:“聂重之,不准你出去!我不准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聂重之重重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呼吸沉重,不时发出“呃呃啊啊”的痛苦压抑声,发狂了一般。
怎么办?他怎么痛苦成那样子。蒋正璇搂抱着他,心里刀割般难受,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某个决定便脱口而出了:“聂重之,不许你再这样下去了。我答应你,只要你把它戒了,我就陪着你,我就一直陪着你。好不好?”她的声音虽低,可是吐出来的每一字都铿锵有力,似已下定了决心,再无半丝反悔余地。
骤然间,整个屋子静得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下来。
聂重之缓缓抬眼,冷汗涔涔地凝望着她,仿佛痴了一样。不过半响,那种痛苦似又袭击了他,聂重之眉头拧成了大大的“川”字形,他一直定定地望着她,痴傻了一般。他声音沙哑不堪中又似夹杂了无数欢喜:“好,好,我不碰……我不碰了,我再也不碰了……我把它戒掉。我一定把它戒掉。”
可话音刚落,蚂蚁啃噬般难以忍受的瘾头又开始发作了起来。聂重之的身子不停地扭曲发颤,他压抑了半晌,再压制不了,猛地推开她,冲进了浴室,趴在洗手台上,大口大口地呕吐。
蒋正璇过去想扶他,却被他推开,聂重之喃喃:“别过来,别过来。”
等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如纸苍白,整个人大汗淋漓,虚脱了一般,瘫在了沙发上,身子一抽一抽的,不停地颤抖。
蒋正璇拧了热毛巾,不断地替他擦汗。
过了一阵,聂重之的身子在沙发里又像一张弓似地紧绷了起来,呼吸都似要停止了,显然是难受到了极点。抚上他被折磨得变形的脸,蒋正璇心里头就像被只尖锐的爪子揪着一般。这样子的他,她实在无法看下去了,颤声道:“聂重子,你这样下去不行的。我送你去戒毒机构吧,好不好?”
聂重之抓住了她的,喘息着道:“不,我不去,我不去。璇璇,我不吸了,不吸了,我发誓我再也不碰那些东西了。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可是眼神却无比坚定。蒋正璇怔怔地望着他,这是再遇后,他第一次叫她“璇璇”。
聂重之低低地呢喃,如同梦中呓语道:“璇璇,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听你话,我不吸了,我再也不碰那个东西了。只要你不走……只要你不走,我……”他没有再说下去,仿佛有物体生生地硬在了他喉间,令他吐不出另外一半话语。
这一刻,蒋正璇只觉得自己的心酸软得快要融化掉了。他再不是以前的聂重子了,过往那般霸道无赖的一个人,如今竟如同幼小的孩童般无助。
这一刻,蒋正璇竟一点儿也不想离开这个曾经让她极度害怕厌恶,恨不得远远逃离,再不想见的人——聂重之!
很多年后,蒋正璇回忆往事,才知道她自那一刻开始,她便无法把他丢掉了,哪怕过往他对她百般无耻。可是她心疼他,她从未这般心疼过一个人,甚至是对叶英章也没有。无论过往怎么样,从那一刻开始,他聂重之在世间对她蒋正璇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聂重子的毒瘾发作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才渐渐缓和下来。
一个晚上下来,聂重之吐了很多次,估计连胃液都吐干净了,一定要吃点儿清淡的东西润润肠胃。
其实蒋正璇在纽约那几年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烹饪,比如最简单的熬白粥、蛋炒饭之类的。在国外的留学生,十个里头八个都会这些。
昨天去超市的时候,匆匆忙忙地,没有想到要买米。所谓巧妇都难为无米之炊,蒋正璇只好上街去买。附近的道路她也不是太熟,只知道咖啡店那条街上是没有早餐的,于是照着反方向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在一家干净小店里买到自己觉得还OK的白粥、豆浆、油条、馒头和小菜。
考虑到聂重子的肠胃估计得好好养一段时间,蒋正璇在路过街边超市的时候,采购了一些小米和面条。
这样一来一回的,花了不少时间。蒋正璇看了看腕表,再这一个多小时,便是平时的上班时间了。今天是星期一,她本应该在九点钟之前刷卡进入进人洛海K.W集团的设计部。
蒋正璇拎了一大袋物品,推开轻掩着的大门时,不由得一惊,她出门前才合眼入睡的聂重之竟然已经起c黄了,整个人颓然绝望般地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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