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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终不能幸免(66)+番外


那训话之人竟然是当日吃了桂花糯米糕后留下象牙佛珠的人,原来他就是如今三元大名鼎鼎的“海叔”——李兆海。江澄溪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当日说后会有期,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彼此肯定会再见的。
李兆海朝她和蔼地一笑,语调低沉却温和,一点也不像电影电视里头的那些个枭雄:“小姑娘,你来了?还记得我吗?上次我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江澄溪点了点头,轻轻上前。她看见贺培安的左手臂缠了厚厚的绑带,她的手不能自已地捏握成拳。
贺培安说了一句:“这是海叔。”
江澄溪乖巧恭敬地叫了一声:“海叔。”
李兆海应了一声,笑眯眯道:“上次的佛珠算是见面礼了,这一次就没有了喽。”说罢,他瞅了瞅贺培安,“那你们小夫妻好好聊,我这根木头就不杵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他说走就走,关上门前,忽地转身,似笑非笑地道:“培安,你年纪也不小了,有的事情该考虑的也要考虑了。别以后去学校接孩子,让人误以为你是孩子的爷爷。”说完,他就推门而出了。
整间病房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贺培安的脸色由于失血,比平时白了数分。他见江澄溪垂了眼站在一旁,什么动静也没有,不知怎么的便来气了,沉着脸道:“你不是学这个护理专业的吗?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的?我要喝水。”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就不跟他计较了,江澄溪倒了一杯温水给他,送至他唇边,服侍他喝下。
她见滴管里头点滴的速度很快,他如今的身体虚弱,太快了怕他受不了,她便低头替他调缓了一点。这个动作不过数秒钟,她抬头,却见贺培安的神色已缓和下来,又在用那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跟每一次一样,他很快地移开了目光。
不多时,贺培安便阖眼沉沉睡去。
江澄溪望着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不对,她好像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她念护理的。他怎么知道的?!
贺培安住了几天便要求出院回家了。医院拗不过他,又让主治医生详细检查了一番,方同意。
由于第一次与贺培安长时间待在一起,江澄溪第一次发现他不愧是一等一的经商人才,太会物尽其用了。
每天早上,从早餐开始侍候他,帮他定时测量体温,盯着他吃药,帮他的伤口消毒换纱布,以防发炎细菌感染。幸亏闪躲及时,伤口并不深,两个星期后复诊,医生说基本已经好了,说完还赞了一句:“消毒护理工作做得好,所以伤口才好得那么快,伤疤也结得好。”
这一日,阳光暖暖淡淡的,秋日的风吹拂过藤叶的时候,发出好听的沙沙声,仿佛是雨声淅沥。
江澄溪便与贺培安在他书房的露台上玩沙蟹作消遣。先前是这么开始,贺培安说:“这么玩牌,一点筹码也没有,多没劲。要不我们加点筹码?”
江澄溪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一副防备表情:“什么筹码?”
贺培安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我都ok!你决定好了!不过呢,玩点小钱会比较紧张刺激!”
江澄溪沉吟了半晌,点头:“好吧!你说玩小钱,那玩十元的吧。”
贺培安挑了挑眉,无所谓地道:“随你,我没意见。现在……”他瞧了一下腕表,“现在是一点十分,既然玩了,怎么也要玩到三点吧。”
于是,江澄溪回房拿了钱包,开始发牌。
第一副牌,手气就很旺,拿了三张10,贺培安只有一对,她赢了80元。
第二副牌,她拿了一对J,贺培安什么都没有,她赢了100元。
第三副牌,她一对A,横扫了贺培安的一对K。由于胆子渐肥,钱也压得多些,所以她赢了200元。
第四副牌,她运气更旺,居然拿了一个顺子,胆子更肥了,于是她 赢了400元。
第五副牌,还是她赢,
第六副也是!
……
江澄溪赢得不好意思了,皱着鼻子乐不可支:“呀,我人品怎么这么好呢?”
贺培安一直气定神闲地窝在沙发里头,到了此时才淡淡一笑:“所谓有赌未必输,还早着呢!”
江澄溪并不说话,只抿嘴微笑,明显的不认同。
可不过片刻,形势便江河日下了。她开始输,后来更是一副接一副地输。到最后,面前的一堆票票已经空空如也了。
贺培安瞧了一眼,笑:“第一次知道我的人品居然也很好!”
江澄溪有些恼羞成怒了:“我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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