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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恨(8)+番外

赫连瞧见了,笑了笑:“也不知下面的人是怎么安排的,又中式又西式的。这房间里倒是中西合璧的。”原来他是指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西式的,桌上却又是中式的。仔细一想,倒也真有几分可笑的。他带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夹了几块糕点到她面前:“已经闹哄了大半天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净薇被他一提醒,发现真的是饿了,便将他夹过来的如拇指大小的糕点吃了。入口极美味,她也就一连吃了数个。一抬头,却见他正盯着她瞧。净薇脸微微一红,轻声说:“你怎么不吃?”他看着她道:“我不饿!”话音还未落,一个侍从已站在了门口,他还未开口说话。赫连靖风便问道:“什么事情?”那人行了一个军礼,却也不进来,隔着门道:“督军打发人来叫大少过去!”赫连靖风摆了摆手,说:“知道了,这就去!”便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还未到门口,又回过身,道:“你再多吃一点-------” 却没说完,便走出了门。

夜色越来越暗了,房内只剩了她和喜鹊两人,却益发显得静寂了。其实以往在江府,也一直只有她和喜鹊两人的。但今日分外不同,且不说满屋子的喜字,单是想到今晚会发生的事情,她心里也会恐慌不已。也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惶恐了多久,园内便传来了一阵皮靴的声音,由远往近的。不久,就在门外响了起来,只听一侍从说:“少夫人,大少喝醉了。” 净薇应了一声,两个侍从便将他扶了进来,安置在c黄上。两人又告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连向喜鹊打了几个眼色。喜鹊愚钝也知道不可在逗留了,便说:“小姐,我先出去了。你有事情叫我!”

净薇看着躺在c黄上的他,脸上潮红,一动不动的,呼吸极为绵长,像是酒醉而睡着了。她也手足无措了起来,也不知要怎么办。站了一会,方才将一旁的被褥拖了过来,替他盖好,却发现他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子。天寒地冻的!她便进了换洗间,拧了一块热毛巾出来,替他细细搽了起来。不一会也搽好了,她无事可做,反倒慌了起来。看着摆在角落里的长型的沙发,犹豫着到底要在c黄边坐一个晚上还是到沙发上睡一个晚上。正怔仲间,忽然有人从后头将她拦腰抱住,她吓得几乎要叫出来了,人已经天旋地转,被人拉到了c黄上。只觉那人翻了个身,便将她压在了下面。那暖暖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既苏又痒的。她身子一软,只觉得这种感觉陌生到了极点。她想略略挣扎着推开他,他却用双手压制着她的反抗,灼人的吻便附了上来--------------------------------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教女人这样的痛楚,却又可以给予那样的甜蜜。

她本是极累,但晨光微亮就醒了,也不知不习惯还是因屋外的风。屋内因通着暖气管子,十分舒适。透过悬着的薄纱,房内的摆设显得有些朦胧了起来。她轻轻转过了头,瞧见他还亦自睡得十分香甜,眉宇舒展而坦然。她竟脸色微红了起来,虽说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但还是极不自在的。她索性起身,去换洗室洗簌了。直到她出来,赫连靖风还未醒转。她是洗了澡出来的,头发还披着,湿碌碌的,发梢还低着水。平时在家里是用吹风机的,这里肯定也是有的,但一下子也无从找起。便在沙发上坐着,用干毛巾细细搽了起来。天色也大亮了,那光线正透过帘子班驳的照进来。他还是未醒,她也不知道督军府里的规矩,按江南的习俗,第二天新媳妇是向公婆奉茶的。才思虑间,却听皮鞋声传由远而近的过来,有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大少,少夫人,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净薇应了一声。转过头去,便见他已经醒了,也正盯着眼睛看着她,那里头深不见底似的。她脸又不争气的红了,看着脚尖,道:“要起了!”只听细细碎碎的摩擦声响起。他也没有说话,径直到了换洗间。这里本就是他的卧室,放东西的位置他也是一清二楚的,不一会便出来了。手上却提了个吹风机,也不言语,递给了她。

厅里黑压压的来了许多人,正中央坐雄霸一方的赫连啸,眉目间霸气十足,最令净薇印象深刻的便是他的头发,根根竖起。跟着赫连靖风跪了下来,听差的已经将茶递了过来,只见他双手接着,叫了声:“爸爸,喝茶。”便将茶碗奉上了给赫连啸。赫连啸满脸笑容的接过,喝了一口,站在旁边的侍从忙接了过去,又传给了后面的一个听差。净薇也依样画葫芦照做了,敛下了眼帘:“爸爸,喝茶!”声音却是低低的。赫连啸也接过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脸上因笑的关系,堆满了皱纹:“来,这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见面礼。你收下!”一边说一边递了个东西过来,净薇倒还没瞧清楚,却听见了旁人的吸气声。原来是块玉链子,中间挂着一个雕工细腻的玉如意,不大,却玲珑剔透的。原来这块便是赫连家的传家之宝,但净薇自是不知的。只含笑着接过,又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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