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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湿遍(4)+番外

c黄边竟然还有一个酒瓶,弯弯斜斜的倒在地上。她静静地凝视着他,才不过十几日不见而已,仿佛是过了一年似的,隔着长长地等待。现在见着了,竟无法移动步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的走到c黄边,俯身拉过在他里侧的被子,想帮他盖好。才伸过手,只觉得被一股力道一扯,整个人重心不稳,已跌在了c黄上。一转头,只见他目光深黝,无边无垠,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她微微笑了出来:“你醒啦,我出去叫王妈准备点热茶。”那唇色娇嫩如水,近在咫尺,在他面前一动一动,仿佛像是游蛇,嗾嗾地直直钻入了心里,瞬间连心底也痒了起来。靖琪方要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拉得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轻轻的摸着他的脸,与他对视,眼底带着笑意的道:“怎么了?”

他猛然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吻像慢慢的落下来。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跟以往不同,仿佛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他,带着一种坚持和倔强。连力道也加重了,在她唇齿间肆意妄为,辗转反侧,她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整个人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总觉得不对,用力的推着他:“天磊,你放开我------”他却仿佛没有听见,仍旧我行我素。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滑入了衣襟。她亦发慌乱了起来,推着他的肩膀,无耐他却纹丝不动:“天磊,你起来,放开我-----”

门轻轻的被关上了,屋内还是一片漆黑。楚天磊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已经没有酒醉后的迷乱了,眸子底部清澈深邃,带着一丝伤感,但更多的是恨意。

被褥里还有她的味道和余温,他的手还清楚的记得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嫩滑如脂。但是他不得不忘却。

夕阳下面,梧桐树下,她曾经告诉过他,她母亲早逝,家里有很多姨娘。小时候受尽了姨娘们的冷嘲热讽。但她没有告诉他,她是赫连啸的女儿。

他还微笑着跟她说,他以后不会纳妾,以防止有人欺负她的女儿。她仰头瞪了他一眼:“想得美!现在是新时代!”一会儿,她马上反应了过来,脸色绯红的用拳头打他:“你这个坏蛋!”他笑着拥着她。原来那时候什么都是甜的,连拳头也是。

安阳大学一放学,学生三五成群,如放飞的鸽子,四下里走散。他站在转角处,双手cha在袋子里,靠在树上。她正慢慢的走出来,穿了身黑色蕾丝边的旗袍。旗袍并不修身,很宽,但走动间,衣服随之一摆一摆的,却更显得娇小可人。

似乎也看到了他,她的动作很慢,才短短的几步路,却走了好长时间。他淡淡的道:“跟我来。”她低着头,没有支声,慢慢的跟在身后。

厅里有一股中药味道,不是很浓,她却能清楚的分辨出来。来过这么多次,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味道。靖琪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他似乎正在想什么事情,亦自出神。

半晌,他转过了头,看着她。用一根粉色的丝带将满头长发挽着,一袭黑衣,凝雪般的脸,更是被黑色衬的璨然生光,如新月生晕般。她被他看得脸上发烫,不敢与他对视。

“你将这碗药喝下去吧!”他指着桌上的青花瓷碗。她不解,仰着头看他,双目犹如一泓清水,清雅澄净。

他心头泛起阵阵波动,甚至连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情绪。烦躁地转过了身,道:“这个会保护你,不会-----”因靠得近,她听得极分明,想到昨天他喝醉酒,对她做的事情,脸越发烫了起来,但也明白了是什么药。慢慢的走到桌边,端起了碗。很苦,喉间尽是中药的味道。

她微微皱着眉头,嘟囔着道:“好苦哦!”语气很亲密,微微的撒娇。他握了握拳头,若是以往,他早就哄她了。但-------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今日很奇怪,但她知道她自己也是。因为有了昨天,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现在竟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娇羞的,极轻柔的道:“我要回了,嫂嫂最近在生大哥的气------我,我要回去陪她。”他看着她,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空气里还有她的香味,带点芙蓉的甜。楚天磊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转过了身,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靠近了厅口的门。那太阳的光线幽幽地探进来,将她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细,很长。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靖琪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没有动。四下很静,静得连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听个一清二楚。所有的光似乎都暗了下来,所有的喧嚣都已经远离了。她眨了眨眼睛,几乎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好一会儿,她才有勇气转过身,抬眼看着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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