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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97)

尤妍没有说话。

席骞满是无力,不知道怎么办,“你怪我是不是?”

“没有,又不是出轨,又不是你不要我。”她一笑,“是我不要你。”

席骞声音沙哑:“妍妍。”

尤妍想说一句,她就是有些恨他,但是话到喉咙口,还是没说。

她没再开口,人盯着黑夜白雪,一动不动。

席骞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身雪花,不时吸吸鼻子忍着眼泪的人,觉得生平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办。

“雪这么大,回去了,听话。”他温柔劝着。

“你走,席总都有人了,还来这里献什么殷勤,别回头人&zwnj ;看见了,我什么都没得到,还反倒惹了一身声名狼藉,我还想过我自己的日子呢。”

“我没和别人在一起。”他解释。

“还没上床吗?”

他噎住,随后再次说:“回去了,好不好。”

“自己走,别打扰我。”

他压低声音,语气有点沉,“再不走我抱你走了?”

她没动静。

席骞伸手去牵她,她拍开他的手,又踢了他一脚。

席骞的裤子一下子盖住一个满是雪花的脚印,他看了眼,深深呼气,起身脱下大衣给她盖上。

尤妍拿下来丢他怀里:“滚。”

席骞:“……”

席骞转身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然后看着相隔几米的人。

尤妍没去理会他,安静下来后就静静淋着雪,坐着,眼角的眼泪依然时不时滚落,她时不时伸手去擦。

对面的男人看着,从始至终眉头都锁在一起,想要起身过去,又不敢,看着又难受至极。

他也仰仰头看辽阔无边的夜空。

她坐了一个小时,他一个小时里,时不时出神,想着要怎么办,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没办法再去和她谈感情,也没办法这么放着她伤心不管,他还从来没这么犯难过。

最后想到头疼,出神。

一个小时后,他实在是不能忍受她再这么坐下去了,广场都夜深人静了,基本没人,喷泉也停了。

席骞终于起身,过去拉起人。

尤妍:“你放开我。”

席骞用力按住她的手腕拉到路边,塞进他的车子,吩咐司机:“送她回天榭舍。”

司机默默落了锁,然后启动车子。

尤妍呼吸急促地坐在后座,“开门。”

司机已经划入了主干道:“尤小姐,就回去吧,太冷了,什么事都没有自己重要是不是?”

尤妍张了张口,又没说话。

她不是那种乱来不顾自己的人,只是今晚实在是太难受了,忍不住想静静,就想再坐一会儿。

司机见她没动静了,就舒了口气,“尤小姐是真的好,很听得进劝,难怪我们席总会想喜欢。”

“……”

尤妍低语:“别提他了。”

司机点头,“不提,尤小姐休息吧,我把空凋开暖点,别冻着了。”

天榭舍离广场不远,眨眼间已经到了。

尤妍下了车,上楼。

司机再开回广场的时候,就见原来的位置里,男人坐在那儿&zwn j;抽着烟,身上淋了一堆的雪。

席骞见了人,起身过去上车。

司机问:“是回俱乐部?还是回家了?”

“俱乐部。”

司机启动了车子,但是,犹豫着说:“要不,别去了吧,喝了半个月了。”

“去。”

司机轻叹,看了后面一眼:“您家里找过我了席总。”

席骞看了眼前面。

司机:“就这半个月,您老是喝到天亮,醉醺醺回去,从来没喝那么凶过,您家里人问过我怎么回事了,我也不好说。”

席骞收回眼神,抽烟。

司机欲言又止:“再喝下去也伤身体了,而且再这么颓废下去,您家人就该找您了。”

席骞轻呼口气:“去天榭舍。”

司机顿了顿,就按照原来的路开了回去,总比去喝酒好吧,真的,这半个月里总是那样日以继夜,他都怕他喝酒精中毒了。

天榭舍楼下寂静无声,路灯一盏一盏点亮着周边的环境。

车子停下后,席骞低头又点了支烟。

司机在前面侧了侧眸,说:“对了,席总。”

席骞一直深深拧着的眉眼微微抬了下。

司机犹豫着看他。

席骞:“嗯?”

司机:“就是……早前,尤小姐让跟你说个事,但是后面又让别说了。”

“什么事?”他挑眉,定定看着司机。

司机:“就说……她之前跟你说的那个事,是骗你的。”

席骞茫然了一瞬。

司机:“她说,麻烦我跟你说,她是骗你的。但是说完我没明白是什么事,我就问她。她想了想就又说,算了,不用说了,反正你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