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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26)


傅天佑回到家的时候带回了一袋花生,说是山下岳父、岳母给的。
苏娆娘便将花生剥了壳,用小火慢慢焖熟,然后用盐和辣椒拌好,先是用小碟子装了一碟子出来,让他下酒吃,其余的就用油布包起来,留着让他以后慢慢吃。
现在已经入了秋,到了换季节的时候,也就到了雨季。
雨是一场又一场地下,傅天佑和苏娆娘的旧房子几乎不堪重负,纵然是傅天佑一到雨停就要修补屋顶,可不管怎么维修,只要外头下起了大雨,他们的房子里就会下雨。有时雨势稍大了些,两人就没法子睡了,各抱着个木盆坐在c黄上接着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睁眼到天光。
按理说,这一下雨,山里的野兽也不怎么出来了,苏娆娘觉得傅天佑总该歇下来了吧?
可还真不是她想的这样,不管下不下雨,雨大还是雨小,他总要出去。
她劝了他几回他也总不听,问他下这么大的雨还要进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总不答,苏娆娘又心疼又生气,可也拿他没法子。
这一天,傅天佑又穿了蓑衣、戴了斗笠准备出门,苏娆娘没拦住,忍不住就坐在门口生起了闷气。
可生气归生气,想着下雨天也无事可做,她便拿了块裁好的蓝布想给他再fèng套衣裳,如今见天地下雨,她和他的衣裳就是洗了也干不了,真是愁人。
她才做了半个时辰的活计,天又下起了瓢泼大雨,苏娆娘看着外面烟雨蒙蒙的一片,担忧不已。哎,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躲雨的地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煮好了饭,苏娆娘又等了许久,傅天佑还没回来,她食不知味地吃完饭,把家里收拾好,继续坐在油灯旁做衣裳等他。
等她把衣裳都做好,收好边,他才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头上脸上到处沾满了泥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怎么就湿成这样?这一整天的,你到底去哪了?也不找个地方避避雨。」苏娆娘连忙丢下衣裳迎了上去。
傅天佑咧嘴一笑,「还好,没什么事。」他一开口说话,苏娆娘就听出他鼻音浓重,不由得暗叫不好,连忙教他除去了衣裳,自己准备去厨房里取热水。
傅天佑哪里舍得让她干重活,连忙抢着去了。
只是平时单手就能拎满满一大桶水还进出自如,但身手矫捷的他这会却吭哧吭哧地直喘粗气,苏娆娘心里难受,越发觉得眼眶发热。待他除尽了衣衫坐进了浴桶里,她索性也卷高了袖子,拿来梳子和皂角替他洗起了头发。
傅天佑安安静静地坐在浴桶时,不一会就打起了小呼噜。
苏娆娘舍不得吵醒他,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头发,又动作轻柔地替他按摩了一下头皮。
觉着浴桶里的水渐渐有些凉了,她又轻手轻脚地出去拎了一壶热水过来,小小心地用木勺将热水沿着桶壁浇入了浴桶之中,想了想,她又扔了几片生姜在浴桶里。
见傅天佑的面色慢慢变得红润、正常,额头和鼻尖还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呼吸声音也不似方才那样浑浊沉重,苏娆娘这才松了一口气,摇醒了傅天佑。
只听他啊了一声,急急地说道:「活狍子三百文一只,再不议价了。」活狍子?三百文一只?苏娆娘疑惑地瞪着傅天佑。
傅天佑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娘子。」
「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进山里去捉活狍子拿到山下去卖?」苏娆娘不高兴地说道:「你也不看看这天气,如今家里还有粮食,又只有我们两个,家里的吃食足够我们捱过这个雨季了。那我问你,你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下这么大雨的大气里去外头找钱?」傅天佑哑口无言,过了好半天他才嗫嚅地说:「我、我不过是闲着无事,随便、随便出去走走罢了。」苏娆娘皱着眉头盯着他,「随便走走?随便走走你何必进山呢,远的我就不说了,就说最近这几天吧,你自个说说,你穿坏了几双鞋了?外头下着这样大的雨,你也不怕外头山路湿滑,跌了摔了也没人知道。你再想想,万一你在外头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在家里如何得知?」她又生气又着急,说起话来语速也快,就像一把珍珠撒在银盘里似的,发出了劈里啪啦的美妙声音,而且还能听出其中对他的关切之情,傅天佑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竟痴了。
可苏娆娘却看着他那副呆头鹅的模样,不由得怒从中来,随手将块帕子往他头上一奶,转身气冲冲地去了厨房。
哎,生气归生气,可看他的模样应该还没吃饭吧。苏娆娘添了把柴火塞在灶里,用风箱生大了火,然后端了锅已经煲煮了很久的腊ròu萝卜汤过来架在灶上,又和了一些面团做了些面疙瘩扔进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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