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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娇娘(5)


「你、你这个……你就是不想活了,也别让我在过门的第一天就当寡妇啊,一支金钗子算什么,难道金钗比人命还要紧?我念叨几句你就当了真,万一出了什么事呢?我怎么办……」苏娆娘恨恨地哭道。
傅天佑看着她,挠了挠自己的后脑杓。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冷也好、暖也好,饥也罢、病也罢,从未有人为他哭过,也不曾有人这么紧张过他的生死……奇怪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暖暖的又酸酸胀胀的,幸福的感觉已经填满了他的心房,似乎还要从他的眼眶中满得溢出来似的。
傅天佑不善言辞,看到娘子为自己哭泣的模样,他又心疼又有几分欢喜,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讪讪地说了句:「你、你吃早饭吧。」苏娆娘啜泣了几声,过了好一会才止住了哭泣。说到吃……昨天晚上他炖的鸡汤死咸死咸的,她都吃不下去,现在早就已经饿坏了。可她只看了一眼傅天佑料理的早饭就露出了嫌弃的模样,她不喜欢吃剩饭剩菜。
傅天佑将鸡汤推到她的面前,「要吃点ròu才有力气。」苏娆娘嘟着嘴看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你自己试过鸡汤的味道吗?那鸡汤能吃吗?」傅天佑一愣,「鸡汤怎么了?」难道说鸡汤放了一夜就坏了?没理由呀,山上的气温低,按道理说应该不会坏的。但也很难说,因为平时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很少ròu食还有放过夜的时候,一般一整只鸡他一顿就吃完了。
于是傅天佑喝了一口鸡汤,仔细品了品,他说道:「鸡汤没馊,挺好喝的。」苏娆娘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难道他昨天晚上煮了一锅鸡汤,今天早上又煮了一锅?昨天晚上的死咸,今天早上的不咸了?她也尝试着喝了一口。
呸,这鸡汤还不是跟昨天晚上一样,死咸死咸的。
饭菜不好吃,可也不得不吃,昨天两人成亲,苏娆娘还是一大早在娘家吃了早点的,中饭也没吃,晚饭也没吃。鸡汤虽咸,但蘸着粗面馒头嚼嚼也能下咽。
吃上两口,苏娆娘就念叨道:「下回你再猎了野鸡回来只管杀好,等我来做。你说这鸡汤闻起来这么香,却咸得简直没法子吃。」傅天佑嗯了一声。
再吃两口,苏娆娘随便打量了他一番,惊呼道:「你的衣裳怎么破成这样?」刚说完她就想起来了,他的衣裳定是昨夜打老虎的时候被老虎或者荆棘给划破了的。见傅天佑始终没吭声,她忍不住又念叨了起来,「你穿着这样破的衣裳去城里卖老虎,人家还以为你是叫花子,这是捡来的呢,原本开价五十两的,定给你压价压到三十两。」顿了一顿,又埋怨他,「也不知再买几件成衣回来……」想想又嫌成衣贵,她连忙又补充道:「还是买布回来,我给你做比较划算。」傅天佑嗯了一声,笑容满面。
苏娆娘又吃了几口粗面馒头,嫌弃道:「要是下回再打了老虎,卖了换钱买些细面粉回来,这麦麸的馒头割喉咙,我都咽不下去。」想想,她又道:「算了、算了,你还是不要打老虎了,太可怕了……」素来一个人孤寂惯了的傅天佑突然被人念叨来、念叨去的,整个人都陷在浓浓的幸福感中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用筷子扒着早就已经空了的碗,叮叮作响,彷似空碗里仍然盛着什么美味佳肴似的,还一脸傻笑。
直到苏娆娘尖叫了一声:「你的鞋!天,怎么会有血?你受伤了?」苏娆娘一脸惊恐地问道。
傅天佑终于回过神来,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大脚上。他只有脚下的这一双布鞋,其余的都是糙鞋,昨天娶妻,他特意将这双鞋子洗净晒干穿上,可上山去猎虎的时候却忘了脱。此时这双鞋已经大大地张开了口,他那长着粗茧的脚趾头从鞋头的破洞中探了出来,鞋头上还有血迹、泥浆什么的。
「你、你到底还有哪伤着了?」苏娆娘刚刚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傅天佑缩了缩脚,摇头,「没事。」苏娆娘才不相信呢,开玩笑吧,跟一头被困多日,失去理智的饿虎搏斗会没事?
见她一脸的不相信,傅天佑连忙站起身,在她面前活动了一下筋骨,以证明自己确实没事。苏娆娘仔细地观察着他,见他行动自如这才稍微放下心来,说到底他的衣裳、鞋子破了还是为了给自己添置金钗的缘故,便说道:「去洗个澡,把衣裳脱下来我给你补了。」傅天佑挠了挠头,有些不敢唐突佳人,却又想着自己已经是有娘子的人了,是该服从娘子的管教。巨大的惊喜让他头脑发懵,除了听她的话之外似乎什么也不会做了,便手脚僵硬地脱掉了衣裳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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