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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情深似海(105)

作者: 野人渡 阅读记录

焰尚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捏紧了拳头,面上却淡笑,“玄王妃,话不可能乱说。”

宁祺不甚在意,“太子殿下莫要惊慌,毕竟身正不怕影子斜,宁某以此做比,只是想说明传闻并不可信。陛下心系大骆子民与将士,才派遣我去大漠,亦是给百姓一丝希望,劳陛下赏识,实在算不得是玄王府的功劳,换了谁都是一样的。”

宁祺这话滴水不漏,既长了骆皇的面子,又狠狠戳了焰尚心窝子,瞅瞅他捏着被子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玄王妃说的是,流言,当真不可信。”

“哈哈,玄王妃莫要谦虚,玄王府为大骆做的事,朕定当牢记。”景鸿帝见宁祺让焰尚吃了瘪,心下明朗了不少。

“多谢父皇。”骆玄策起身与宁祺站到一处,弯腰谢恩。

众人这才发现,两个同样出色的人站到一处,竟是该死的般配,一刚一柔,弥补了对方所有缺点,让人脑海里不由自主闪过天造地设一词。

骆向端在案上饮酒,自宁祺不顾顶撞圣意站起来为骆玄策说话为止,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宁祺。

一月不见,宁祺似乎又变了,变得撩人不自知,从前在身边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宁祺其实也这般让人心动呢?

骆向端觉得自己大概中了毒,但又不自觉想要靠近宁祺,甚至生出一种想要将之据为己有的心理。

他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是看到宁祺与骆玄策站在一处时。

明明宁祺那么拼命维护的,应该是他骆向端啊,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逼婚

为结束这场焰尚自导自演的尴尬,景鸿帝难得做了一回好事,吩咐人开宴。

美酒玉盏,觥筹交错间尽是被掩饰的肮脏算计。

骆锦搀着太后姗姗来迟,皇帝笑着从尊位上走下来,亲自搀着自己的母后,而这番举动,殿内之臣无一人面露异样,仿佛习以为常。

“早听闻骆皇以孝闻名天下,如今一见,倒真叫小本殿了眼界。”

“哈哈,朕年轻时承蒙母妃照料,对朕来说,母妃就是天。”皇帝倒也没有否认,好似在他看来,靠一个女人坐上尊位,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这一点,倒令宁祺另眼相看。

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心思到底坏不到哪里去。

“这位……想必就是锦公主了吧?”焰尚道。

骆锦尚未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位焰太子的注意,只得硬着头皮回:“回太子殿下,正是。”

焰尚眼中划过一丝玩味,“久仰锦公主之名,今日得见,不甚荣幸。”

久仰个鬼话!

“太子殿下说笑了,锦儿自小在皇宫之中,自认名声不外传,倒是谈不上天子殿下的久仰之意,不过此番,倒是锦儿的荣幸。”骆锦笑得纯良无害,说出口的话倒是半点不留情面。

这话的意思,就是姑奶奶我常年在宫中生活,哪里来的名声让殿下久仰?

宁祺在混乱间重回了席位,静静瞧着这出戏,时不时将骆玄策作乱的手抓在手里,实在防不胜防时,狠狠瞪一眼,就会老实许多。

“如此,倒是本殿的不是。”

“哎,锦儿从小锦衣玉食,约莫是被惯坏了,太子莫要与她计较。”皇帝半开玩笑道。

宴上人眼观鼻鼻观心,这是属于天家人的争斗,凡人插足不得,说不好是要招天家记恨的。

焰尚凝了眼骆锦,洒脱一笑,“怎会?锦公主这叫纯真烂漫。”

骆锦继续眯着眼笑,心里却早将焰尚骂得狗血淋头。

一巡酒过,焰尚道:“早听闻大骆多善武,此番特意带了个武士,不知骆皇能否满足本殿的心意,互相切磋一番?”

“这……”要说尚武,焰国才是一绝,大骆文武平分秋色,却是良莠不齐,非要若硬要比个高下,不必说自是吃亏那一方。

“骆皇若是有难处,倒也无妨,本就是小侄无礼在先,就当是小侄的玩笑话。”

宁祺眯起眼睛,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焰太子,本就势在必得。

这番让步,若景鸿帝若再拒绝,大骆的脸面只怕要丢尽了,是个不敢应战的懦夫。

“既是太子所愿,朕岂有不成全之礼,只是武官之事,尽归玄王管辖,还得他拿主意。”景鸿帝身居高位,疯狂甩锅。

宁祺怎么会不明白景鸿帝的心思,这家伙觊觎骆玄策的兵权,却又不敢名目张胆,此番交给骆玄策定夺,若是输了,这便有借口对骆玄策下手。

方才还觉得这皇帝不坏,如今想来,是他太小看皇位的诱惑了。

竟让一位父亲,三番两次想致自己的孩子于死地。

宁祺手指一阵紧缩,焰国尚武,以凶悍之名著称,端的是不要命的打法,于大骆而言,并不利。